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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溫淺的馬車進入嶺州境內,為了更快的了解現在南方瘟疫的情況,溫淺等人直奔嶺州官府。

嶺州府。

一守衛擋在門前,質問道:“何人敢擅闖嶺州府?”

雖是一小小門衛,字裏行間卻是掩飾不住的囂張、傲慢氣焰。

遲暮將軍的麵色一黑,不過是狗仗人勢,一條看門狗都敢如此狂妄,不難看出這官府根本不為人民辦事,倒是像日日苛責百姓的貪官汙吏。

再看這嶺州府外觀修建得壯麗美觀,就連一扇門上的銅環都要鑲成金的。

又說這尋常府邸門前立著的兩座鎮宅石獅,到了這嶺州府前卻是蹲著兩隻偌大的金獅子,竟比南康皇宮還要氣派。

宸王殿下一生都希望南康繁榮昌盛,致力於發展軍事,鼓勵貿易,廣納賢士。

就算不提王爺,溫淺也是對嶺州府不就不高的觀感更是跌到了穀底。

水至清則無魚,南康的皇帝都沒能如此的清廉勤政,更別說是他手底下的人了。

不過南康帝雖不太願意撥大量的銀子來嶺州賑災,但是怎麼說三三兩兩的也撥過好幾回了,縱然數額小,然合在一起的這筆賑災官銀數額也算是個天文數字了。

途徑嶺州,一路上見到的都是清貧的人家,那些房屋都是茅草為蓋,經久不修,長年累月的住著,可不是要生病了,還容易導致身體的體質越來越差,更容易被這些瘟疫傳染。

結果這官府卻是輝煌氣派的很。

旁人都不用想就知道這筆賑災的錢款到了誰的手上了。

賑災款經由他人之手,層層剝削克扣,待流到災民手上的怕是隻剩一層皮,裏頭的肉早已經被蛀蟲吃空了。

溫淺拿出南康帝賜的令牌,冷聲道:“陛下有令,命我和遲暮將軍來嶺州解決瘟疫一事,還不速去傳江平出來!”

江平便是嶺州知州的名諱。

守衛從前雖未見過南康皇城來的幾位貴人,不清晰令牌真偽,可看見那金色銀紋的令牌就怵了。

明黃在南康為至尊,除了陛下,誰敢用這種底色的令牌?

再看那人高馬大的遲暮將軍,那眼神好像是要殺人一般,腰間的劍雖未出鞘,卻好似在叫囂著:“讓本劍吞了這沒有眼力見的小守衛吧!”

守衛哪見過這種陣仗,嚇得雙腿都發軟了,連忙戰戰兢兢的回道:“小的這就去通報!”

溫淺微微揚起了唇角,沒想到這令牌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南康帝說她是解決瘟疫的關鍵人物,叫所有隨行的人都聽她的吩咐。

但是隨行的人要麼是年事已高的老太醫,有自己的固執;要麼是年輕氣盛的小醫官,對她滿是不服氣的

明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叫這些人都聽命於她,可是偏偏還要她來做著遠赴嶺州的頭,南康帝還真是會為難人了。

不過……溫淺偏頭看著一臉正氣的遲暮將軍,心中一暖,還是有人服從的。

畢竟是跟過王爺的人,知道主上命令不可違。

要是王爺自己能叛逆一些就好了,也就不會中了南康帝的陰謀了。

……

不一會兒,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官員匆匆穿好官服,戴好烏紗帽,出來迎接。

一見外頭這車馬齊全的陣仗,登時背後冷汗就出來了。

他左右一望,大概看出遲暮將軍的身份最高,俯身便拜:“下官恭迎欽差大人。”

奉命而來,替朝廷辦事的,自然是被稱作:欽差。

遲暮將軍卻側身避開了這一禮,目瞪著江平,怒道:“不長眼的東西,公主還在這兒站著呢。”

他雖不覺得這金嬌玉貴的三公主能派上用場,但畢竟是陛下吩咐,而且手持金令,該有的體麵不能少。

江平一噎——

其實他出來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溫淺。

這名戴著麵紗的年輕女子實在是氣質出塵,在人群中萬分矚目,隻是一身白衣穿得實在素了些。

他還以為是遲暮將軍的心上人,未曾想這才是真正的領頭人。

江平世故圓滑,當即轉了方向:“拜見公主殿下。”

心裏卻在嘀咕是哪位公主,是那嫡出的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