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文穎還“昏迷”著呢,很快就被護衛們帶著走遠了。
賭石台這邊,四周眾人才又像集體找回了聲音般,瞬間哄然。
江璃也懶得管台下的熱鬧,就叫林掌櫃把開出來的玉石都裝起來,又命隨從護衛們拿了。
當然,三塊元玉他是自己親自拿著的。
元玉個頭小,拿在手上極好賞玩。
林掌櫃又把他跟江珣先前押的兩百兩寶鈔退回來。
江璃和江珣分別收了。
“琬娘。”江璃興奮道,“去饌玉軒,二哥請你吃八珍燴。”
兄妹三個下得賭石台,走入西市大街。
江璃又說:“今日收獲,都是琬娘的功勞,這些玉石理應都歸琬娘所有。琬娘呀,這元玉二哥且先賞玩片刻,待歸家,便都還你。”
他的意思其實是,今日能賭贏,多虧江琬在背後指點他選石。
但江珣並不知究竟,隻當江璃是在說後麵江琬截住韶文穎的事。
江珣對這些玉石都歸江琬是沒意見的,但他對江璃此刻的沒心沒肺很有意見。
“二弟!”江珣這個惱火,這家夥居然還惦記著去饌玉軒吃飯。他真當韶文穎是草窩窩裏的可憐蟲,打也就打了,完全不必當回事的?
江珣不好意思訓江琬,也不願當著江琬的麵把話說得太透,隻索性又對江琬道:“元玉貴重,琬娘,今日已有此收獲,我們還是該快些回去才是。”
江琬其實懂他的顧慮,她很直接地就說:“兩位哥哥不必憂心,我下手自然是有分寸的。韶文穎至多當下吃些苦頭,痛上一回。事實上,我方才回擊時,是在幫他清出淤血呢。”
這話江珣就有些聽不懂了,江璃也覺茫然。
兄弟兩個又一齊看向江琬。
他們走在西市的大街上,後麵,狗皮膏藥房雋等人沒敢再跟上來。
街上行人熙攘,又各有各的熱鬧,誰也不多注意誰。
江琬便輕笑道:“這位韶二,是英國公府上的嫡郎君是麼?”
江璃就“咦”一聲:“是英國公府上的沒錯,琬娘你竟然知曉?”
畢竟江琬初到京城,剛才他們又沒人給江琬介紹韶文穎的具體身世來曆,江琬居然能知道這些,江璃就覺得她挺神奇。
事實上,江琬此時在兄弟兩個心中的形象,又何止是神奇?
她的種種表現都令人驚歎,要不是此前才燃血問靈過,證實了她就是伯府血脈沒錯,江璃此刻都要提出疑問了:這個妹妹真不是假冒的?
是很奇怪啊,明明都說了,這個妹妹是被錯養在農家長大的,可她渾身上下,不論是舉止氣度,還是超卓的身手,又有哪一點像農家女了?
當然,人都有慕強心理。
江珣成熟些,倒還克製,江璃的心,卻早在不知不覺偏向江琬,都偏得有十萬八千裏了。
但他疑惑歸疑惑,卻也不妨礙他對江琬的喜歡親近。
江琬笑道:“我聽阿爹說過,英國公姓韶呀。西京的名門貴族裏,能有幾個韶家呢?韶文穎如此驕橫,我猜他是英國公嫡子,也不稀奇吧。”
江璃點頭。
江琬又道:“既是韶家人,我自然不能留人把柄。兩位哥哥請放心,回頭韶文穎那邊看了大夫,我保管他什麼毛病也看不出來。”
江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