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磯新星社的秘密基地裏。
寬敞的長廊被濃鬱的莊嚴氣氛所籠罩,開膛手傑克的斷手簡單地包紮了一下,此時默默地跟隨在馬嘯天的身後,思索著新星社的大佬要見自己的原因。
狗屎,是想從我口中套出那批軍火的秘密,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我們黑手黨的家法有多麼的嚴密和可怕麼?再說我開膛手傑克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我是高傲的黑手黨黨徒,繼承了黑手黨一貫的鐵血作風,想撬開我的牙口,門兒都沒有,上帝知道,我對組織是多麼的虔誠!
傑克為自己的這個想法而感到血氣方勇。
長廊已走到盡頭,馬嘯天推開那扇漆紅色的大門,往裏恭敬地說:“戰哥,傑克已經帶到!”
“讓他進來吧!”這正是流氓大帝高戰威嚴的聲音。
開膛手傑克深吸一口氣,昂步走了進去,他希望良好的儀態能幫助他戰勝階下囚的心理,省得被人看不起,最好是能度過眼前這個不明的危機。
屋子裏麵隻有三個人,並沒有傑克所想象的那樣危機重重。
一個人白發白眉,正是逮到自己的那個臭小子,另外一個人高馬大,麵目猙獰,根據情報被稱作牲口啞巴,最後一個人,不用說就是黑手黨的死對頭,教父的對手中國人高戰了。
傑克看向四周的時候,便察覺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那樣深切的注視,並沒有任何地怒色。反倒是有點奇異的味道在裏麵,還有那個該死的啞巴,竟然衝著自己狂抓胯下老二幾下,他是真的癢癢,還是…
隻是錯覺嗎?傑克心裏起了個疙瘩,聽說這個姓高的極其好色,他的手下更是如狼似虎,來了洛杉磯以後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少女少婦。看他們的眼神,怎麼好像是“對自己有意思”?他們不會真有個那愛好吧?傑克一向對於自己的長相很是自負,就好像他殺人的柳葉刀一樣。光明耀眼,讓人奪目。但是此刻他卻為此感到懊惱。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出於潛意識地自我保護,稍稍低下了頭。躲避那一道道灼灼逼人的目光。
“傑克先生麼?!抬起頭,讓我好好地看看你!”高戰的聲音依舊威嚴,但聽在傑克耳裏,總像是多了些什麼在裏麵。
他隻好重新抬起頭,被打斷地鼻梁骨貼著紗布顯得有些滑稽。該死的中國人,你究竟想幹什麼?我傑克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如意的。雖然這樣想。不過臉竟然有點紅了。
“怎麼樣,我抓到的貨色不錯吧?”傲白眉有點得意的對大家說。
傑克臉色惱怒了。貨色?這群婊子養的難道…難道要對我做那種齷齪地事情,以此來逼供麼?該死的白眉毛,一切都是你地錯,要不然老子還在外麵逍遙快活,那麼。請允許我親切地問候你小子的母親!
高戰曖昧地看著親愛的開膛手傑克先生。
傑克擁有一頭罕見的深棕色長發,配搭上蔚藍色的瞳孔,映得他地眼神深邃而迷離。稍嫌蒼白的皮膚,分明的輪廓,修長地身段,淡然自若的風度,高貴的氣質。年紀雖然大了點,四十多歲,但卻顯得更加成熟穩重,擁有這樣的條件,這對於絕大多數女性來說,是具有致命殺傷力的。
高戰盯了傑克好一會,目光中漸漸多了一份說不出的韻味兒,負責抓住傑克的傲白眉顯得更加得意了。
“完了,他這樣的神色,我的不幸猜想恐怕要成為現實!看來被抓過來就別想逃脫了,何況我還斷了手腕….等會那家夥亂來的話,我就用嘴咬死他們,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黑手黨的凶悍……”傑克默默的思考著,他的腰挺得更直,目光漸漸變得銳利起來。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
“高先生,我欠你一命,現在把這小子抓了過來,咱們的債務就兩清了,不過做這樣的事兒還真過癮!我足足想了三天三夜才想出了那麼經典的點子,以後決會拍成電影的!”傲白眉挺胸傲氣地說。
高戰當然知道這個點子以後還真的被拍成了電影,不由對傲白眉欣賞起來,看起來這小子還是一個人才,有膽識有謀略,是個大將之才,絡帳下。
不過現在還是先應付這個開膛手先生再說。
回過頭,笑眯眯地望向傑克,輕蔑地吹了一個口哨:“哦,開膛手傑克麼?你長得很俊美,很少有像你這樣帥氣的老男人,隻是啊,可惜你這張臉啦…”典型的話中有話。
傑克心中暗罵,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啊?齷齪的畫麵和血腥的畫麵在他腦海中交錯而過。
高戰摸了摸鼻子繼續道:“但是不管怎麼說,能請到您,托尼身邊最忙的紅人屈駕寒舍,真讓寒舍蓬蓽生輝哩。”高戰一邊說一邊圍著傑克又轉了一圈,那模樣就像是觀看動物園中的猴子。
搞得傑克有些摸不著頭腦,混蛋,不是你讓人抓我過來,我才不願意來這種鬼地方呢!
“看起來你很緊張…咖啡或茶?”高戰溫和地說,眼角充滿了笑意。.覺得對方腦子有病,自己的心底卻在對方的笑意中打了一個寒蟬。
高戰給他上了一咖啡。“我知道你們西方人最喜歡喝咖啡,暫且壓壓驚。”
傑克哪裏敢去拿咖啡,隻覺今天凶多吉少生死難料。
高戰鬆深情款款道:“傑克兄弟,根據我的調查,你是托尼閣下最為精幹的手下,不僅擅長出謀劃策,而且很能幹,
受托尼的信任是麼?”
“對!”高戰顯然沒注意到傑克眼中閃過的狡詐。繼續問:“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批軍火地下落?”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吧?歸根到底還不是為了那批軍火。傑克盤算著如何拿這個籌碼討價還價。
看了一眼高戰,摸了摸自己的斷掉的手腕,傑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現在隻有我能幫你是麼?你被奧法比還有五角大樓那夥人逼得很急,不是嗎?他們是不是限定了你交錢的時間,今天,明天,還是後天?我可以想象的出你現在是多麼的為難,新星社就要滅亡了,隻因為拿不出承諾給美國政府的錢!哈哈,知道麼。你已無路可走,中國人,美國不是你們玩的地方。聰明的話你們就應該趁早滾蛋!”
高戰沒有見的絲毫地生氣或者惱火,還是那麼溫柔的笑著,不過這在笑意中逐漸多出了一絲邪惡:“你說的很對,開膛手先生,所以,我才請你過來。因為現在隻有你能夠幫我達成心願。”
高戰一邊說,一邊伸手撫摸著傑克地略顯蒼白的臉蛋:“請你告訴我教父他老人家軍火交易的具體情況...!”爬。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該死,該死,難道他真的喜歡做那種事情?!
不過他錯了,因為高戰馬上用大手卡住了他的喉嚨,他覺得自己不能呼吸。眼睛睜得大大的,慢慢地瞳孔開始放大,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黑暗。眼前是無盡地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