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聽到這裏也傻眼了,函穀關可是這天底下有數的雄關天險,比那虎牢關都不遑多讓,這都擋不住並州軍?
侄子張繡的能耐他最清楚,張繡都沒能守住,換別人更白給了,自己還有何出路?
“叔父,不如我們也撤回長安吧!讓李傕、郭汜他們打他們的,不行,咱們就撤回涼州老家,從頭再來!”
“反正現在涼州亂成一團,咱們去投奔公子璜或者韓遂混日子,也沒啥問題!他們應該都會接納我們。”
張濟雖覺張繡說的有幾分道理,可是還是有一些猶豫不決,畢竟董卓之死自己也有份參與,公子璜未必就能接納自己,至於韓遂,流寇而已,張濟還有點看不上人家。
就在張濟和張繡躊躇之時,門外有部將來報告,說是城外來了幾名並州軍打扮的人,為首的是個騎白馬的軍官打扮的人,喊著要見將軍。
“並州軍?”張濟沉吟道,這恐怕是來做說客的,見還是不見呢?
張繡上前問道:“他們來了幾個人?可看到並州大軍的蹤跡?”
“回少將軍,就三個人,一個騎白馬的軍官,兩個普通裝扮的騎兵,看樣子隻是護衛,身後沒有並州大軍尾隨。”
“叔父,他們隻有三個人,不如見上一見,聽聽他們想說什麼?”張繡轉頭看向張濟,這可是主動送上門的機會。
張濟點頭,對方隻是三個人而已,自己可不能墜了自己的士氣,“來人,帶客人進來,不要魯莽,要客氣一些。”
很快,並州軍的來客便被請進將軍府,張濟和張繡親自在大門口迎接。
果然,來者三人,當先一人內襯大漢的絳紅色軍服,銀盔銀甲,騎著一匹白馬,身後兩人隻是普通的漢軍騎兵裝扮,不過卻都是器宇軒昂,威風八麵之輩。
騎白馬的軍官見到張濟叔侄,主動跳下馬來,快走幾步,抱拳施禮:“涼州馬寧見過兩位張將軍!”
張濟一愣,他當然知道馬寧是誰?對麵並州軍的主帥,敢和董卓對著幹的大人物,也是現在全天下最強大的諸侯,這次進攻弘農的並州軍統帥,沒想到他竟然敢單騎前來,太有膽魄了!
一旁的張繡更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話都說不出來了,馬寧這也太牛逼了吧,一軍統帥就敢單刀赴會!
“久仰馬寧大人的赫赫威名,裏麵請,進屋說話!”張濟邀請馬寧入內,馬寧微笑點頭,大步走入張濟的將軍府,身後兩個衛兵卻是緊緊跟隨,其中一個年輕的親衛手裏還緊緊攥著一杆長槍。
張濟也不在意,畢竟是在自己的府邸,就算三個人有天大的本領,還能翻了天去?何況自己還有張繡在旁邊呢,以張繡的本領足可以保證自己安全。
兩人落座之後,站在一旁的張繡搶先問道:“馬寧大人,你我雙方正在交戰,不知你為何來此?”
馬寧不急不忙,微笑回應。“少將軍,想必你在函穀關已經見識了我軍的手段,不知可有把握守住陝縣?”
張繡搖搖頭,實在的說:“馬寧大人就是在明知故問了,我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神秘的攻城武器,堅固如函穀關天險都擋不住。如果你們照方抓藥,我想陝縣還沒有函穀關堅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