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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菁元,我決定了。”衛井然鄭重其事的走到衛菁元麵前就要發表起來。

“決定什麼?”衛菁元知道衛井然一定是受到刺激,所以就突然改變主意了。

“我決定,把人救出來!”

“人?救出來?誰啊?”

“你沒聽見小由的媽媽被人綁架了嗎?”

“喂,你可要搞清楚我們來這裏是幹什麼的!”

“不行,我一定要救出來!”

“井然,你該不會以為你把她媽救出來,她就會喜歡上你了吧?”衛菁元看得出來衛井然心裏打得那點小如意算盤。

“我沒打算讓她喜歡上我啊,隻是想為她做點什麼而已!”

“你這樣為她費盡心思,卻得不到,值得嗎?”

“菁元,值不值得你心裏有數吧,幹嘛要問我!”

“哼!反正她不過是個棋子罷了,你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不過,不要忘了自己的任務!”

“可是,要怎麼救呢?”衛井然隻是一頭熱啊,連思路都沒縷明白就放出話來了,看來真是失心了。

其他事情可以亂來,但這事兒真得從長計議,一個不小心失足,他可是會被紫媚恨死的,可是,他卻十分奇怪紫媚對她的母親有過節嗎,還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母親,竟然對此事如此的不溫不火,“啊,該不是現在的她隻對尊大少感興趣了吧!”天呐,何等的悲劇!愛這東西,真讓人賠本啊!

“喂!”衛菁元看著衛井然從剛開始就捶胸頓足的樣子,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讓他清醒清醒。

“呐呐,你們幹嘛呢?”柚梓從晨曦中走來,看著一地的狼藉,坑是刨了不少,但都空著,樹苗卻在一邊躺著靜養呢!

“啊?看不懂嗎?種樹啊!”衛井然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弄亂了的現場。

“哦!”柚梓沒有反駁,隻是覺得堂堂自由者協會的副會長跟會視廳的組長大人,竟然跟小孩子一樣在這裏過植樹節!

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呐,我想跟你們商量個事情!”柚梓走到衛井然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地上一臉苦惱態的衛井然。

“找我們有事?”衛菁元不是沒聽楚,是確實有些被驚著了。不過,柚梓跟尊享言不一樣,不會凡是都一個人扛。

“嗯!”

“說來聽聽!”衛菁元知道現在衛井然的狀態是談不了事情的,所以隻好出麵跟柚梓談。

“我知道找你們幫忙可能有些強求了,但是,我不能去找阿言,他現在一心一意的隻想照顧小由,所以,這件事,我想讓你們幫忙。”

“什麼事啊?這麼重要?”是啊,何等重要的事情,會讓看上去沒心沒肺的柚梓這樣掏心掏肺的求人幫忙。

“小由的媽媽真的被惡人綁走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本來想要繼續隱瞞的,可是,現在看來,那個惡人好像沒多大耐心了,我害怕!”柚梓一臉緊張的表情,他可是被那個所謂的惡人綁起來過的,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他可是有同夥的,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不可小覷。

“你知道?”衛菁元看不出是哪裏的能耐,可以看得出事情的嚴重性。

“嗯,不瞞你說,綁架小由媽媽的人肯定是跟K有關係!雖然我不明白,為何身為莎士比亞供養院的首席執行者的K會出現在這裏,但是,他好像已經投靠那個梅大叔了!”

“哦?”看來這個柚梓比尊享言知道的多啊!

“昨天晚上羽衣收到的那封信柬,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柚梓不是無緣無故的胡亂揣測,他是親身經曆過的。

“那就是有內鬼?要麼就是我們早就被人監視了?”衛菁元能想到的隻有這兩種可能,但是,是怎樣的內鬼讓他們都察覺不到?又是怎樣的高人,對他們監視了如此之久,也沒有察覺出來呢?

“菁元!我們到了這裏,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生活來計算這裏發生的一切,一切皆有可能,對吧,柚梓同學,這個忙我幫定了!”衛井然騰得一下從地上跳起身來,蹦到柚梓的前麵,雙手用力的握著柚梓的雙肩,好像是要委以重任給下屬的高官般,義正辭嚴呐!

“哼!”衛菁元可不好揭衛井然的底,這家夥不已經打算去救人了嗎,現在還要敲敲算盤,賣個人情給柚梓,真不是一般的會計算哦,也許,他現在並沒有被迷得亂糊糊啊。

於是,三個人決定聯成統一戰線,組成營救同盟會,一起商討製定營救人的最佳方案。

地上的樹苗橫七豎八的平躺著,看來短時間內是沒有人去理會它們了。

蕭蕭瑟風淩亂,平平梅禮動人,脫稚氣,手刃姊係者!

“享言,對不起,就算有些事情我不得已要隱瞞著你,也不得不去做!”

月下生息影,倒抽梅花情。懷簡留香迷,燦若煙花殤琉璃。

“羽衣,準備好了嗎?”

“嗯,格格。”羽衣把包袱背在身後,手拿一把紫色寶劍,跟在紫媚的身後,小心的在黑夜中移動。

“我們現在去找師傅,現在額娘一定跟他在一起!”

“嗯,嗯”羽衣現在很開心,原本以為她的格格會受到什麼外在事物的影響而變得不再關心家事,原來隻是暫時緩一緩,待時機成熟,是會立刻采取行動的,果然對娘娘的牽掛不亞於任何人。她相信紫媚從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

“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我們先找到額娘再說其他的事情?”

“其他的事情?”羽衣有些不太明白紫媚的意思,但在她的世界裏,隻要有紫媚在,一切就都不是問題。

“羽衣,鬼師傅沒有告訴你,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他嗎?”紫媚突然止住腳步,回頭問身後的羽衣梅鬼的去向,總不至於兩個人就這樣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找吧。

“對不起,格格,我不知道!梅師傅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隻是給過兩次差不多一樣內容的紙條而已啊!”羽衣一臉的苦相,覺得自己沒能幫上她心愛的格格的忙,有些自責。

“這怎麼能怪你呢,笨蛋,師傅隻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才如此謹慎行事,沒關係,隻要我們仔細想想,師傅能去的地方,也沒幾個啊!”

前一刻還像是缺少水分的花朵一樣慘兮狀,羽衣馬上就被紫媚的機智與寬容解救了。

“哎,說不多也不少,鬼師傅平時行蹤就飄忽不定的,現如今連個提示都不給,到底要去哪裏才能找到他老人家啊,額娘現在一定很著急,天天都在責怪我不孝吧,真是的,我怎麼會這麼神經大條,跳湖有什麼好玩的咧,真是的!”紫媚心裏開始嘀咕起來,不能責怪羽衣,是因為大部分的錯誤其實都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梅下幾何,連自己的父親都找不到,更何況連塊根據地都沒有的梅鬼咧。這不無異於大海撈針,還得用瓢堯啊。

心愰忽間,紫媚的腦袋裏尊享言的身影一閃而過,又想要依賴他,不行,她無論如何都要拚死控製住,不能這麼輕易就妥協。她可是早就下定決定放下尊享言,隻身前往會師的。怎麼能剛一開始就妥協退步呢!

“羽衣,你手裏拿得什麼?”紫媚正敲著腦袋想事情,發現羽衣手裏明晃晃的長東西,從沒見過的她當然好奇心倍增。

“啊,格格,你不記得了嗎,這是娘娘最心愛的寶劍呐,娘娘從來都不離開它的,甘藍姐姐說娘娘每天晚上都要看著它才能睡得著的。”

“啊?”紫媚還真沒見過這種漂亮的玩意,竟然是額娘的最愛,她什麼時候見過啊,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額娘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不帶在身邊就離開了,看來真的是對父親很失望啊,她現在一定很生氣;

“師傅啊,這個時候你應該幫幫徒兒,阻止額娘離開的啊,怎麼反倒讓她走了呢?”紫媚抬頭望天,張開嘴巴就大放絕詞,話剛開一半,就有一片花瓣飄入她的咽喉,啥時疼痛難忍,差點窒息,待回過神兒來,羽衣已經將寶劍收回囊中,靜立於原地,隻言不出。

“啊,鬼師傅,”紫媚一臉的歡喜樣,隻聞花香就猜出是梅鬼來了,她深諳隻有梅鬼每次出現時才會講這樣的漫天梅花飄飛的排場吧。

“到底不一樣,還是紫媚了解為師啊!”梅鬼一臉和藹可親的微笑,走向向她狂奔的紫媚。

還沒來得及止住腳步,就被紫媚伸掌探虛實,“哼,這丫頭,一些日子不見,又變得更加身手敏捷了,真是個小鬼靈精啊!”梅鬼隻一輕退步,便躲過了紫媚的攻擊。

“哇哇,梅師傅好厲害!”羽衣在一旁觀看,還時不時的鼓掌叫好,真是懂得適時適地的欣賞啊。

“那當然,要不怎麼當我師傅啊!”紫媚很是自豪的鼓吹著自己對梅鬼的崇拜之心。“師傅,你知道我們要去找你,所以才特地來接我們的吧!”

“小紫媚,你父親回來了嗎?”梅鬼一上來就問這事,話題是不是叉的有點遠了。

“沒有啊,這次你可真得幫幫我了,父親到現在都不肯露麵,這讓我怎麼跟額娘交待啊!”紫媚隻有在梅鬼的麵前才能像個小孩一樣撒嬌求助。

“是嗎?”梅鬼不得不懷疑,這個男人真的如此絕情,老婆孩子真能做到不管不顧的?

“是啊,對了,鬼師傅,額娘在你那裏還好嗎,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怎麼說好呢,娘娘現在稍微有些的愁眉不展啊,真不知道是為什麼!”梅鬼純粹是故意這麼說的,他在試探紫媚的反應,到底對他可以誠實到什麼地步。

“這樣啊”紫媚眼底一陣心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額娘真的還在氣頭上,但這種家醜可不能跟師傅講,要不會被笑話的。

“小紫媚乖,娘娘的事情你就先不要擔心了,你這小腦袋裏,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不過,你父親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怎麼會,師傅你神通廣大,一定可以幫我找到父親吧?”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啊,小紫媚,但是,為師也沒白疼你一番”梅鬼麵露不忍的神色,他總覺得紫媚這孩子的笑臉跟某個人很像,特別是她小的時候。

“鬼師傅,額娘有沒有說什麼?”

“怎麼了?想見她?”梅鬼是明知道紫媚不會這麼做,才問得如此沒有負擔。

“不會,不會,現在正好讓額娘好好冷靜一下,我的主要任務還是先把父親找回來再說吧。”紫媚再次想起夢中邵醒月麵對她時不停道歉的模樣,突然間就害怕看到這一幕。

“小紫媚,有些地方呢,為師也不便去,你知道為師是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下來的人,去外麵會很不適應,所以,對於尋找你父親的事,為師會盡力幫忙,但主要還是要靠得你的力量啊!”

“可是,我要怎麼做才好啊,父親一丁點兒的線索都不告訴我,真的是一點兒招兒都沒有了!”紫媚聽到梅鬼的話,一臉的沮喪。本以為找到師傅事情就能簡單些了,沒想到還得要自食其力才行啊。

“你父親在失蹤前,沒有留一點兒提示給你?”梅鬼才不相信,像那個男人,那個滿肚子算計精準的男人,怎麼會這樣消失的痛痛快快的,對,他要的就是那哪怕一絲絲的提示,隻要從紫媚口中得知就準沒錯。

“提示?”紫媚開始雙手抱肩,望月冥思,倒也不是沒有啊,父親小時候就跟紫媚說過,如果哪一天他不得不離開她們母女兩人,一定是躲起來跟小紫媚玩遊戲,所以,等到紫媚找到他的時候就是遊戲結束的時候,至於提示,就是那封在尊享言府裏看到的奇怪的熒光粉信,難道這跟他失蹤真的有關係?不是在開玩笑,信上說的是四葉草的秘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紫媚的腦袋抬起又入下,頷首間,望著紛落的花瓣,眼神一亮,一閃而過的提示,對了,就是四葉草!

“鬼師傅,謝啦!”紫媚沒來得及將想到一唯一線索告知梅鬼,就匆匆忙忙的拔腿開跑。

“格格,等等我啊,這是要去哪裏?”羽衣也沒來得及反應,掛著沒拎好的包袱就叮叮當當的跟著上路了。

“那是什麼?”梅鬼不是追不上她們的腳步,以他的功力隻需耗費蜻蜓點水的氣力便可以追上去,但他在看到羽衣腰間那把佩劍的時候,腦袋暫時放空,眼睛晃神間看到的是小月兒影子。難道他心底還存在著那份思念?

執久年,似繞指柔,回旋,流連,想念原來從不曾淡去,隻一相似之物,便讓人重回當年。

“羽衣,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去過的那片四葉草基地嗎?”

“嗯。”羽衣隻輕聲應答,她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隻去過一次,但卻讓她終生難忘的地方。

“好的,跟上前!”紫媚十分果斷的在前麵繼續跑,羽衣也不甘示弱,她的腳力可是靠紫媚鍛煉出來的。

紫媚徑直朝著藏書樓的方向跑去,才發現自己住的地方原來這麼大啊,小時候跟父親去四葉草基地的時候,也沒跑這麼辛苦啊,現如今才跑了一半的路程就已經氣喘籲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