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湮鬼魅桑下離魂,月影妖嬈儼冥露,浮塵彈去情傷思,梔子一手背負命;
衛井然十歲那年獲得重生,記憶成迷,他胸口掛著的紫玉成為鐫刻他生命倒計時的印章,知道此事的隻有他和衛菁元,衛菁元自從進入禁地王府,就對這裏心懷敵意,他還不知道這裏就是當年那個帶著四葉草神找上他的王爺居住的地方;
如今對月思考,他的腦袋裏不隻有校長大人賜予他的使命,也想要嚐試著打破四葉草神的預設,扭轉衛井然的十年短命之劫難,真可謂驕陽鎖,四葉情,情馥意切劃整,白裘曉梅潔聖心,毒映血夜方。
衛井然也不知道何時拿了把凳子,坐在衛菁元的對麵,仍手不離鍵盤的敲打著什麼,“菁元,我們有把握從K的手中把人救出來嗎?”
“這麼沒自信,怎麼救人啊,你不常說凡事要找了命才知道結果嗎?”衛菁元站起身,麵對月亮,背對著衛井然,沒有勸他量力而行,是因為阻止他沒有任何意義。
“你也太了解我了吧,看來我們兩個注定是分不開的啦!”於衛井然而言,衛菁元是來自於過去,卻又看得到未來的一個人。
俗話說:不打沒把握的仗,但有十足把握甚至可以看到結果的仗,打起來又沒什麼意思,衛井然多半是抱著這樣的思想來考慮救人這件事的。
“呐,你們兩個想出什麼好的方法了嗎?”柚梓是最討厭動腦筋的事情,說到底他也是想替尊享言做些什麼。他蹲在地上思忖了半天,人都快要矮了半截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方法倒是沒有,不過,這件事情要拚上命來做,還是很有可能的,柚梓同學真的要跟我們一起?”衛井然合上手寫電腦,抬起腿轉動臀帶動整個身體朝向柚梓的方向轉過去。
“拚了命的話,就是可以做到嘍!”柚梓沒有抬起頭,眼睛裏閃過一抹黑亮的光澤。
有人對你說一句‘可以’,是多麼重要的恩賜啊。
“你們有沒有聞到有什麼不一樣的味道?”衛菁元吸了吸鼻子,像過敏一樣倒抽一口冷氣。
“不一樣的味道?”柚梓可想不出來,這裏除了厚厚的泥土味兒,哪兒還有別的異樣味道。
“是女人的味道!”衛菁元自作聰明的解釋道。
“女人的味道?”衛井然聽到衛菁元不著邊際的猜測,心想,如果真的是女人那除了紫媚跟她那個貼身丫環,還會有誰?“那我們是不是應該躲起來?”如果被這兩個人看到,那他們怎麼隱瞞去救人的事情。
“不用吧!”柚梓覺得有些誇張,但卻也感覺背後有種陰森森的涼氣掃過來。
風無止境,掃落春意,盎然間收起一晚靜謐,兮焉。
包袱裏不隻有衣物,還裝滿了吃用的物品,茲娜是第一次出這樣的遠門,赴道而來,她膽子自小就很大,天不怕地不怕,黑夜中出現鬼神,也在她的眼中不存在。
她老實的照著紫媚的指示,走的是全直線路徑,生怕走錯一格就找不到柚梓了。
她的視力不好,還好出門前特地準備了超長距離透視鏡,最適合在黑夜中使用,從遠處望去,就仿佛看到了兩隻明亮的貓眼在半空中漂浮,近而慢慢晃著向前漂移。
雙手垂拎著大大小小不一的包袱,她是哪一個都不想丟棄的。
“這裏是荒郊野外吧,怎麼連個鬼影都看不到?”剛埋怨完,就看到前方閃爍迷離的人影,不多不少三個人湊一起的交談著的樣子。這樣茲娜心中頓時生希望,前路的疲憊一掃而空。整裝再待發,步履輕快的向前飛奔著。
三個人還在愚鈍的想著自己的事情,對於外來衝擊物,遠遠不過如此,並沒有飛得入他們的視線。
窗戶秘掩,風不可透,床上平躺著的尊享言像與世隔絕般的放鬆。
紫媚手中握著的長劍,慢慢開始熱起來,能量即源源不斷的湧入紫媚的體內。透過這把劍,有另外一個世界的場景寫入她的腦袋,距離藏書閣越來越遠,羽衣緊貼在身後,紫媚的眼睛熱熱的看著前方。涼風撫過,瞳孔收縮,而後熱絡的能量流入體內,瞳孔即而膨脹起來。
紫媚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她的心焦急的往前看著,到了。四葉草基地。
眼前即一片盛景,外圍看來是片火熱豔紅的玫瑰天堂。處處留香,飄飛漫遍的緋色。
紫媚還記得小時候,父親帶著她跟邵醒月,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坐在石登上唱四葉草歌。
“青青月兒心,一片一片小四葉,四葉草神似仙女,一片一片小四葉……”孩提時,牙牙學語中,紫媚的父親抱她在膝蓋上,紫媚的母親在一旁彈琴配合著。
如今,歌聲不在,紫媚的父親跟母親也沒有陪她在身邊,孤寂感頓時由心生,壓抑了許久的眼淚奪眶而出。
石碑周圍生了許多了雜草,上麵還清晰可見的字突顯著:被詛咒的神,比人類都不如。
幼時的紫媚不明白此為何意,如今,卻更加的不解。
在很多人眼裏,人類是這個世界上最下等的存在,可是,卻被神明羨慕著。
“格格……”羽衣拿出手帕幫紫媚拭去眼角的淚水,她明白這個地方對紫媚的重要性,她祈求神明保佑格格可以在這裏找到答案。
用玫瑰祭奠愛情,是多麼奢侈的一件事情。
紫媚走上前,用手撥開叢生的雜草,心中滿是悔恨,悔恨自己有多少時日沒有來這裏拜訪了,才會導致這一切。
經受常年的風吹日曬,石碑上生出了許多青苔,濕嗒嗒的一片一片,紫媚的右手沾滿了暈合的綠色。這片土地上到處衍生著細細長長彎彎曲曲的藤蔓,枯黃,幹癟,強勁有力的纏繞著,阻擋外來的一切生物入內。
這裏的確看不到一片四葉草,除了玫瑰,隻眼滿目荒涼。
“父親,你讓我守住四葉草的秘密,是為了保護這裏,對吧,所以,你會在這裏出現嗎?”紫媚自言自語,言語裏充滿了渴求之韻。
“格格……”羽衣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紫媚強忍著淚水,也跟著難過起來。
“走,我們進去!”紫媚記得進去這裏的方法。“青青月兒心,一片一片小四葉,四葉草神似仙女,一片一片小四葉……”輕哼著,等待回應著,隻見玫瑰豔紅色漸漸淡去,褪為粉色,而後轉為白色,最終轉至透明色,一道圓形的門現於麵前,外圍一圈圈的四葉草印記。
一片一片印在紫媚的身上,像是掃描一番後,消失在紫媚的體內一樣,融合而來,羽衣也一樣被證實,所以,才得以進入這個基地。
這是一片四葉草叢生的地帶,滿目皆翠綠之色,新鮮靚麗,清涼可心,每片四葉草都像是擁有生命的小精靈一樣,頭上頂著顆顆晶瑩剔透的露珠。顫顫晃晃跳動著。
“父親老爹!父親老爹!”紫媚剛一進來就不管不顧的大聲呼叫著。
手中的長劍卻在此時飛離了她,一直不停的向前飛去。
“夫郎,愛何以至此?”聲音流淌著,回旋在長劍的周圍。紫媚感覺自己身體的力量正在被抽走,左手不自覺的伸出去想要抓住那把逃跑的長劍。
“格格,您慢點!”羽衣看到紫媚跌跌撞撞的向前跑,在後麵想要跑上前去扶住她。
我若幻化成影,逝去又回來,浮現在你眼前,你會如何?
“妖孽!”一個聲音阻止了長劍的去路。紫媚的左手跟著停下來,再這麼鬧下去,她可著實有些撐不住了。
長劍像是撞到牆壁一樣彈了回來,紫媚抬頭看,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隻被倒回來的劍柄重重的擊在了胸口處,哎呀一聲後便坐在了地上。
“防不勝防啊!”紫媚知道這柄劍非正常,還沒來得及甩掉它,就被它中傷胸口。
“格格!”羽衣終於追上前來,下身去扶倒在地上的紫媚。
“你是何人!怎會攜帶此等妖孽進入這裏?”是剛才那個聲音,把長劍阻擋回來的聲音。
“啊!有鬼!”羽衣被嚇得一下子蹲坐在地上。
“放肆!”
“怎麼回事啊?”紫媚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仍不見任何東西。隻一片四葉草在天空中飄來飄去!
原來羽衣跟柚梓一樣怕慣了這種鬼神類的東西,尤其在這種虛晃的世界裏。
長劍重回紫媚手中,紫媚的左手也安靜下來。
“父親老爹沒有出現也就算了,現在又多出一個陌生的聲音,”紫媚從不知道自己家裏何時聚集了這麼些個另類的家夥。
明明是禁地,卻喧囂的比鬧市還要熱騰。
“格格,這裏好可怕,”羽衣早已嚇得如驚弓之鳥一樣,隻躲在紫媚的身後。
“是誰?何方神聖在這裏搗亂?”紫媚可受不了了,之前在湖底遇到一群莫名其妙的屍體,接著是錦鯉化成人形,後來又遇到一個讓自己揪心的死人在自己麵前消失。現在,四葉草基地裏又多了些奇怪聲音。
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冤魂幽靈,難道這些也是跳湖的女人的魂魄?
“大膽,口出狂言,本神在此處數千年,何又變成搗亂者了?”
“既然不是搗亂,怎麼不敢現身出來?搬弄這等小花樣的,還自稱是神?”紫媚才不怕,她什麼怪類沒見過,就算被抓住了,她也要說出個是非來。
“哼,你這霸道的語氣,倒挺親切,跟那個瘋狂的男人簡直如出一轍!”
“瘋狂的男人?”紫媚聽不出這是誰,但心想,也不過如此,總逃不出人類的感情。
“想你也不像是妖類,怎麼會帶著妖孽進入此地?”始終不露臉,卻要問個明白。
“哼,在我們人類看來,神和妖是沒有區別的!”紫媚最討厭這種高高在上,貶低別人的家夥,傲氣,但憑什麼又看不起人?
“說吧,你到這裏來有什麼目的!”
“我來找父親的!”
“父親?”“很抱歉,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類進來過了。起碼有數十年了!”
“你說謊,數十年?前些年父親還帶我進來了呢!”
“荒唐,我為何要說謊,難道我堂堂大神,要對你一個區區人類說謊?”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神,卻要欺騙人類,你枉為神明!”紫媚急切起來,父親留下的唯一線索,竟然被否定了,她怎麼願意去相信。
“小紫媚,她說得沒錯,別說是你父親,這裏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任何人類的氣息。”柔美的聲音穿入紫媚的耳朵,輕聲間被撫慰的經,放鬆下來。
這個聲音果然就成了紫媚安神劑,原本快要崩潰的她,現在情緒馬上好轉開來。
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地方變得不曾來過。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喂!前麵的人,過來幫下忙!”茲娜在不遠處駐足,看著前麵紋絲不動的三個人影。幹脆把包包裹裹都扔下,向前方的三個人招起手來。
“喂,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衛井然故意掏掏耳朵,裝作沒有聽見,興許他跟衛菁元早就發現了這個奇怪的人,隻是對於她並沒有什麼實力,也就沒怎麼有興趣,這種人還是能躲且躲吧。
“奇怪的?聲音?”柚梓很是尷尬的笑著,扭頭看見了向他們招手的人影。
“可惡,這個地方人怎麼都這麼不識相,難道不知道我是鼎鼎大名的茲娜小姐嗎?”茲娜生氣的看著三個並沒有任何動靜的人影。拎起包裹,蹣跚的朝他們走去。
“喂,叫你們呢,沒聽見啊!”走近了,茲娜就開始數落起這幾個不識相的家夥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看不到我嗎?”
“你是哪家的瘋丫頭啊!”衛菁元可不是溫順的小綿羊,以牙還牙,以暴製暴。
“啊!你敢說我堂堂茲娜大小姐是瘋丫頭!活得不耐煩了吧!”茲娜終於不拘泥,發起火來也是想罵什麼就罵什麼的。
站在旁邊的柚梓一聽到茲娜這個名字就感到事情大大的不妙啊,她怎麼會來這裏?這也太巧了吧。
“茲?”衛井然剛一開口就被柚梓從後麵掩了回來,害得他差點斷氣。
柚梓可不管茲娜來這裏的目的意欲何為,他可是要遠遠的躲著這個女生的,他可害怕了被她整天的粘在身邊,做自己不喜歡超級不自在的事情了。所以,這種時候,既然看不到臉,就要繼續裝作不認識。
“你們這裏的人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一點兒禮貌都不懂,你們三個男生,跟剛才那兩個沒教養的女人一樣可惡!”
“其他的兩個女人?”衛菁元以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怎麼這裏就這麼經得起人的抬愛。紫媚現在應該還在床上臥病不起,她的丫鬟不隻有一個嗎,怎麼會是兩個,難道這裏真的有所謂的女鬼出沒,搞不好站在麵前的這個女人也是個鬼吧
“哼,少裝蒜了,給你們個機會讓你們贖罪,帶我去找個人!”茲娜單刀直入,才不管別人願不願意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