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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找個人?”衛菁元聽了就想想,他們才來這裏幾天啊,就要再給別人當向導了,真是無尚光榮啊。

“他叫柚梓,個子差不多一米七左右,長得文文靜靜的,性格很好,穿衣很幹淨,喜歡笑。”茲娜開始滔滔不絕起來,生怕自己描述的不夠仔細。

“哈哈……”了解得還真是夠多,衛菁元聽到這裏,實在是有些崩住了,一個失控便狂笑起來。

“你笑什麼?”茲娜馬上崩起臉來。

“虧你還說是來找人的,即使這麼了解這個人,他就站在你麵前,你都看不見,真是可憐啊!”衛菁元故意說漏了嘴。

柚梓一時疏忽大意,他本以為衛井然是個大嘴巴的家夥,沒想到,這個衛菁元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好不容易把精力都集中在阻止衛井然的身上了,沒想到還有一個更加讓他失措的人。

“麵前?”茲娜沒有想到這麼簡單就見到了柚梓,所以,一時間還沒來得及感謝,就貼上去看哪張臉哪個形狀是屬於柚梓的。

蝶笑舞輕紗,弦扣情絲繭。

“他這是在開玩笑,我們這裏哪兒有這個人啊!你一定是找錯地方了。”柚梓捏著自己的鼻子,讓聲音有所變化,免得茲娜起了疑心。

“你這是實在是拒絕的太明顯了,看我的!”衛井然心領神會般說著,“這位小姐,我們這個世界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號人物,我們這可是受了主人的命令,在這裏種樹的,如果您要是感興趣,可否與我們一起種呢?”

開玩笑,茲娜的纖纖玉手怎麼是幹這等粗活的。由於常年的學習,她的視力本就不好,加之得到了家庭的遺傳,她的視力在這可怕的黑夜隻能辨別部分事物,麵前這三個人的打扮不是一般的異常,有著十足的古風,聽到的明明是男人的聲音,卻看到的是穿著三個裙裝似的家夥。雖然可看得見明顯的束腰,但,身材真是消瘦的辨別不出是男是女啊。

“喂,你剛剛說柚梓就站在我麵前,到底是哪個?”茲娜被這樣戲弄著,很是生氣的用食指指著衛菁元的鼻梁斥責道。

“哼,這位小姐,你看不出來人家根本就不想搭理你嗎?你還是識趣兒一點兒,哪兒來哪兒回去唄!”衛菁元從小就討厭這類趾高氣揚的千金小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實際上什麼都看不懂,什麼都不了解。從早到晚淨幹些埋沒自尊的蠢事。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茲娜真是火冒三丈,伸出手就想給衛菁元兩個耳光。

“住手!”衛井然上前一部抓住茲娜伸向衛菁元的手腕,用力把她扯了回去,“從沒見過這麼沒有自知之明的人,我們已經告訴你了,你沒必要再這裏再呆下去了吧,你難道這麼喜歡自取其辱?”衛井然看到茲娜對衛菁元不禮貌的行徑,當然是不允許的,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誰都不可以打衛菁元,他自己都舍不得,下不了手,怎麼會允許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打他的俏美的臉蛋呢!

被衛井然這樣毫不客氣的用力一抓,茲娜覺得手腕快要斷掉了一樣的生疼。剛才觸到長劍流了血的手指,這下還沒愈合,便又被這力道給衝破了。血開始止不住的滴落。

茲娜並沒有因此感到一絲的畏懼,她是在強忍著身體的疼痛,也想要找到柚梓,別人怎麼懂得柚梓於她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存在。就算被嫌棄,被討厭,被逃避,她還是沒辦法自控的想要呆在柚梓身邊。

茲娜並不奢求什麼,她也曾想過不要依靠別人就好了,本來女子高校好好的時候,她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如今,學校被毀掉了,父親又始終不肯露麵,她一個弱小女流,又是一個孩子,沒有強大的後盾,是根本沒辦法撐起氣候的。

困難的時候,人心裏總會想到最在乎的,曾經救過自己的人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將自己救贖。

茲娜腦袋裏心裏眼睛裏,首先得到的人便是柚梓。

虛相還生,縱仰天下,幾何成名,吾幽怨盼首芷茗,兮存永古者也。

茲娜強大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對這些人等低聲下氣的求助。就算他們一個字也不肯說,她也是要找到柚梓的。

“呐,茲娜,他們剛剛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的手沒事吧?”柚梓恢複了自己正常的聲音,他看出了茲娜的異常,茲娜本來馬上就要放棄詢問這三個人了,可是一聽到柚梓的聲音,她所有的一切都拋諸腦後,忘記手指還在流血,東張西望的想要再次聽到那個熟悉又溫暖的聲音。

“我在這裏呢!”柚梓看到茲娜笨拙的樣子,自己先前一步走到她的跟前,的確,茲娜是個任性的小孩子,總是盛氣淩人,不把別人放在眼裏,但是,柚梓也明白茲娜是怎樣走過來的,像他們這樣用自己的方法來保護自己,不會意識到傷害了別人,他們是無心之過,但如果,自己去故意傷害一個人,那才是真正的不可原諒。

茲娜有些不敢相信,看到柚梓明明真真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卻穿著不一樣的服飾,像是古代的阿哥般,溫文爾雅,這讓本來就對他有愛慕之心的茲娜,一下子著了迷。

茲娜並不介意柚梓對她開了這樣的玩笑,開心的對著他微笑,但是卻對身邊的兩位衛大組長,心懷不滿,從頭到尾都不想搭理他們。也難怪無論是誰隻要被踩到了痛腳,都是會認真起來的。

“柚梓,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茲娜迎著月光細細的看著柚梓的樣子,如果沒有發現是柚梓的話,茲娜鐵定覺得這個人穿衣有些不倫不累的感覺。有沒有這樣的一種感情,越看越發的覺得迷戀,迷戀這個人的一切。

“呐,你這是都帶了些什麼啊?”柚梓看著茲娜身後的大包小裹的行李,眼睛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有些抽筋,哎,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能折騰啊。

“哦,你說這個啊,沒什麼,我怕路上太無聊,所以,帶了些書本啊,還有換洗的衣服,還有食物,最重要的是食物,嗬嗬!”茲娜拉著柚梓上前查看她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細細的解釋給他聽,打開之後又好好的包上。

柚梓心裏倒是在想,哎,她這是打算要找他到何年何月啊?看她這包袱裏,可都是裝齊全了一年四季的衣物吧、。

“你不是在學校裏呆的好好的,怎麼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因為想你啊!沒有你陪在我身邊,我一個人在哪裏都覺得好無聊的。”茲娜苦苦的一笑,沒有再說什麼。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解釋了。她相信柚梓不會再多問。

衛菁元跟衛井然貼在一起,從上往下的俯視著茲娜。然後便是一陣交頭接耳。

“喂,你說她這是不是在逃難?”

“也不像是來旅遊的,真是夠可憐的。”

“喂,你這觀念轉變的也太快了,可憐她?”

“人皆有憐憫之心嘛,你不能怪我,畢竟我本來就是一個對女人沒辦法的人啊。”

“喂,她這是在故意隱瞞吧。”

“看來挺善解人意的,不想把災難帶給別人?”

“喂,才不像,她是覺得丟臉,才不想說的,畢竟現在是在她的心上人麵前吧。”

“也對,不過,可是她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喂,會不會是跟我們一樣被人引誘來的?”

“你是說,又是那個不知明的知戀人?”

“喂,她看不去也不像是一個自己能夠猜到一切的人吧!”

“這個知戀人夠厲害的,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對我們也太了解了吧。”

“喂,不如說,他這是在利用我們吧?拿我們當棋子?”

“不會吧,幫我們是在利用我們?”

“喂,你怎麼就知道這是在幫我們,不是設計陷害我們啊?”

他們兩個這可是完全剛剛打開話茬的,卻發現有一個鄙視萬惡一樣的眼神直盯著他們兩個。

“明明是初春,卻有兩個大蒼蠅在這裏翁翁亂咬,真是有夠讓人惡心的!”茲娜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正視著衛菁元跟衛井然的。她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些什麼,但是,在她麵前小聲說話,本就是最大的忌諱的。

“什麼?”衛井然再次冒火,之前見茲娜時候也沒這麼討厭,現在看來,真是走眼了。“你這野丫頭,不僅出手打人,還惡言中傷!誰要喜歡你,就是腦殘加智障!”

“你!”茲娜有些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是向來有話,直說,卻被評論為野丫頭。

“呐,茲娜,我先帶你去休息吧!”柚梓看這氣氛不對,隻有出來緩和一下,看來,也隻有他能跟茲娜好好相處吧。

“好吧!”茲娜咬咬牙,把一肚子怒火憋了回去,她可不想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兩個人身上。

柚梓收起思考了半天的計劃紙,俯身下去拎起茲娜的大小包行李,而後走到衛菁元跟衛井然的麵前,很是不好意思的對他們說:“呐,救人的計劃,我會好好想的,到時候你們一定要來幫我哦!”約定好的事,是柚梓先提出來的,現在卻要第一個離場,什麼都沒有留下,一切隻有自由天安排了。

“哦!”衛井然戛然而止的怒斥,在柚梓的插入下中斷,突然有些收不住,現在還是一愣一愣的愰神中呢

“哎,英雄難過美人關呐!你就放心去吧!”衛菁元倒挺解風情,不過,這話說得有些讓人覺得寒冷起來。

“呐,拜托你們了!”柚梓已經看出來了,隻是一個晚上而已,衛菁元跟衛井然雖然天天不著邊際,有事沒事就愛吵嘴也稱得上是毒舌,但內心一樣的熱情,是值得依賴的人。拋開尊享言不說,也許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帶著無法言語的感激,柚梓引著茲娜向院落內走去。

跟在柚梓後麵的茲娜,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麼,卻沒能開得了口,看著茫茫夜空即將被黎明衝破,破霄前的光線讓她感到一片空白。驚魂的記憶再次襲來。

柚梓走在前麵,沒有再說一句話,他的心裏裝的滿是救人的事情,實在騰不出空間來給突然沒有預兆就出現的茲娜。可是,他就不能這樣拋下她不管,否則,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在女子高校裏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了解了茲娜,她跟他的從前一樣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偏離了隻會做些極端的事情來傷害自己傷害周圍的人。

天快要亮了,一晚上沒有見到羽衣,柚梓的心裏其實是空蕩的,他帶著大小的行李包,快速的向前移步,他以為這個時間,羽衣已經起床,一定是在廚房裏準備著什麼,所以帶著茲娜徑直去了廚房。

廚房的門半掩著,爐灶上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灶台邊倒是擺著許多精美的點心。

“這麼早就做完了?”柚梓有些意外,看著本來應該冒著熱氣的大鍋,還有最重要的是羽衣的身影卻不現。“看來已經去小由那裏了。”柚梓想了一會兒,便又轉身向門外邁去。

茲娜看著灶台上精美的糕點,喉嚨不知不覺吞了吞口水,戀戀不舍的一步一回頭的跟在柚梓身後離開了廚房。是啊,口口聲聲在外人麵前說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卻從不過得過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這點隻有她自己是清楚的,所以才會對這看上去可口的糕點想要來個大口包攬全部啊。

紫媚香閣內有細微的陽光金絲映射進來,亭子邊圍欄上幾隻小小麻雀在喳喳的啄著自己的身體,嘴巴不停的一張一合。

柚梓從正門進入院落,茲娜的臉上透著的淨是疲憊,已經沒有心思去欣賞觀察周圍的景色,兩眼已是無神的隻扣於柚梓的身影上。柚梓雖一晚沒睡,卻挺精神的去推開臥房的門。

原本往日這個時間,他到來的時間,推開門的時候,定是有人迎上來的,有時是羽衣,有時是尊享言,可是今天,他都開了半天的門,也不見一個人影出現。

柚梓想著以為都睡著了,或是有什麼事情在商量,所以,大步踏入房內想看著究竟。房間很大,卻可一眼望盡,是因為沒有複雜的擺設,簡單入眼,柚梓隻看到床上平躺著的人,似乎是他的阿言吧?羽衣跟小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