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所有就直接帶你回來了!”拿起放在沙發對麵茶幾上的紅酒,輕輕搖晃幾下,優雅的淺嚐了一口,繼續說道:“你看你一身的濕,要不你也去洗洗吧,浴室內有浴衣,出來後順便把地板幫我收拾一下,嗬嗬——畢竟那些泥水是從你的身上流下來的!”
順著他的眼光,隨心看到剛剛自己走的地方果然都著一道道水淋淋的腳印,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要她在一個陌生男人家洗澡,這是不是太——
“謝謝校長的好意,我擦一擦就好,地板我會收拾幹淨的。”
“這樣會感冒哦,而且你在防備什麼?我可是為人師表的哦!”搖晃著高腳杯,白夜海衝著隨心眨了眨眼睛,接著便迎來隨心的一記白眼:“我不覺得您在自己學生麵前穿成這樣是在為人師表。”
“哦?”無所謂的挑挑眉,白夜海用輕笑帶過這句對“師長”似乎不怎麼尊敬的話語。
“隨便你吧,不要忘了把客廳收拾幹淨就好!”放下酒杯抓起幾上的遙控器,牆壁上的電視隨聲而亮,裏麵的廣告似乎很快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瞥了一眼電視上那個頭發被修飾得光鑒照人的模特,隨心轉身走向了洗手間,突然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問道:“你在遇到我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那時那個怪物應該還在吧?
“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背對著她,白夜海簡單的回答。
“哦!”也許他是沒看到,而那個怪物又不喜歡男人吧,她記得怪物說了,女孩的肉最好嘛,嗬——
輕嘲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隨心走進了洗手間,門被隨心在裏麵“哢嚓”一聲鎖了起來,這時白夜海的目光自電視上移到了洗手間的門上,漸漸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客廳裏的電視雖然一直在響著,可是白夜海的注意力卻始終放在那扇洗手間的門上麵,像是在等著什麼。
砰——洗手間突然發出一聲巨響,接著便聽到一聲急促短暫的輕呼,這時白夜海的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放下一直拿下手中的高腳杯,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
“隨心同學,你還好吧!”他在門外輕敲了幾下門。
“還好,校長,隻是你家的水龍頭為什麼會突然噴水啊,是不是應該找人來修修了?而且——恐怕我真的洗洗換件衣服了。不好意思!”裏麵傳來隨心略顯尷尬的聲音。
“沒關係,那你洗吧,我不打擾了!”門外的白夜海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說是不打擾卻沒絲毫離開洗手間門前的意思。
洗手間裏的隨心脫到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拿起一塊似乎早準備好的大毛巾走進了用毛玻璃擋住的浴室,說實話那個水龍頭實在是有夠詭異,居然沒人碰它就自己噴水,說它壞了嘛,可又突然停止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有夠奇怪的了。
嘩嘩的水聲自毛玻璃的後麵傳來,洗手間的房門被無聲的打開,白夜海腳步如貓般走了進來,此時他十分唾棄這樣的自己,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可是如果可以不動聲色的取走他想要的東西,隻有這樣了,隻是如果那東西在她的手上,她會隨身攜帶嗎?
思索間,他的手裏已經抓著隨心的衣物了,可卻在翻找了N遍以後仍沒有任何結果,難道她並沒有帶在身上?突然——浴室裏的水聲停止了,白夜海隻好將衣物重新放好,慌忙的走出了洗手間。
隨心穿著浴衣走了出來,這浴衣實在是有夠大的,可是沒的選擇,浴室隻有那一件可以穿的衣服。
“校長,你家的拖把在哪裏?”站在洗手間門口,隨心問道坐在客廳裏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白夜海。
“哦,就在洗手間南牆的角落那裏!”白夜海沒回頭,像是投入在了電視上正播放的電影情節裏。
“哦!”隨心轉身又走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裏多一把拖把。
認真的把自己弄髒的地方弄幹淨之後,隨心來到白夜海的麵前站定:“校長,剛剛您說您是為人師表是吧?”
“嗯哼,沒錯!”抬起頭看著她那略顯緊張的小臉,白夜海心情沒來由的好起來,嗬嗬,原來現在的她這麼的好玩,以前的她可從來沒有這種表情的。
“那——我在這借宿一晚,應該沒什麼吧?”衣服今天根本不會幹了,而她又不能大晚上穿成這樣走在街上,所以隻能在這裏了,可是對這個太過年輕的校長,她實在沒辦法完全信任,所以隻能拿這個“為人師表”的職業來束縛他了。
“嗬嗬,這你可以放心,我對小孩子沒興趣,況且——”白夜海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心,繼續說道:“我隻喜歡美女!”
他這是什麼意思?這個惡劣的男人,還校長呢,簡直是壞蛋!隨心瞪大了眼睛盯著白夜海那張帥氣過頭,卻惡劣極至的臉,緊緊咬住牙關,擠出笑容道:“那真是太幸運了!”
“啊,對了,時下的小女生都喜歡帶寶石之類的配飾,你有帶嗎?”墨綠的眸子似乎閃著純潔好奇的光芒,可看在隨心的眼裏卻像是狐狸閃著狡猾的精光。
“沒有!”自己選了一個離他比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隨心對白夜海的戒心不是一般的大啊。
“哈哈,那真是可惜,不如改天我送你一個吧!”白夜海沒有誠意的打了句哈哈,惹來隨心一陣白眼:“謝謝校長了,我不需要!如果校長真的很關心您的學生的話,就請讓您的學生早些休息,因為明天就要正式上課了!”唉——別怪她不懂得尊師重道,是他實在不像個“尊師”的樣子。
白夜海聳聳肩,表示對她的話不置可否,然後站起來說道:“那走吧,我帶你去客房吧!”想想自己還真是大度呢,想她曾經可是他的至敵呢。
隨心站了起來,跟在了白夜海的身後拐了一道彎來到一間房門前,扭動門把門被他打開了,跟著他走了進去,房間內擺了一張雙人的大床,白色的房單加上白色的地板顯得有些單調,房間裏除了床外還有一個書桌與一架衣櫃,然後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