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就在這休息吧!”白夜海轉身對身後的隨心說道。
“哦,謝謝校長!”隨心走上前幾步,掃視一圈簡單的房間,卻聽到白夜海再次糾正她的稱呼道:“都說了,不要叫校長,叫我夜!”校長的稱呼實在是不招人喜歡,聽起來就像是個老頭子,雖然他的年齡確實是老頭子了。
“是,夜——校長!”隨心故意拉長了聲音叫道,順便對著他做了個鬼臉,然後說道:“好了,校長,您的學生要睡覺了,請您出去吧!”
在自己的家被下逐客令,還真是有夠沒麵子的,不過白夜海還是轉身向門口走去,可隨心卻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上前欲抓住他:“校長,明天——啊——”過長的浴衣因為隨心急速轉身一下子拌到了腳,讓她一個不穩直直的向前撲去,好死不死的正好撲進了白夜海的懷裏,對襟的浴衣這時很不含蓄的敞開了些許,正好露出少女清嫩的肌膚,而左峰之上的那一塊紅色菱形的胎記一下子吸引住了白夜海的目光,隻見他雙眸泛著綠光死死盯著隨心,那表情好像想一口吞掉似的。
看著他的模樣,隨心的臉被怒火燒得如夕陽般血紅,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撈起白夜海的一支胳膊,接著便聽到一個重物著地的聲音。
臀下的一陣疼痛讓白夜海從震驚與喜悅中醒了過來,沒錯,剛剛他找到了,那塊以他的血凝結而成的血玉竟然被她封印在身體裏。
整理好衣服,隨心再一次揪起白夜海的衣領,打算再來一摔,可是這一次她卻沒有成功,白夜海動作輕巧的躲過她的攻擊,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一臉莫測高深的凝視著她。
“這就是你對學生做的事?校——長!”隨心故意拖長校長的稱呼,給予諷刺,可白夜海卻絲毫不在意,反而衝她露出幹淨無邪到令人想狂扁他一頓的笑容:“我有做過什麼嗎?我隻是扶了你一把而已喲!”
這人是無賴,絕對是無賴,隨心一把拉開房門衝了出去,她寧可頂著大雨穿著濕得可以擰出半桶水的衣服回家感冒,躺在床上也不要在留在這裏。
白夜海看著隨心衝出房門,聽到她換好衣服打開門離開的聲音,他沒有出去攔她,因為他必須得思考要接下來要怎麼做,畢竟那東西在她的身體裏麵,想要得到並不是那麼容易。
回到家樓下,卻發現沒有帶鑰匙出門,又不想打擾忙了一天的母親,隨心隻好從外麵爬上了二樓,還好自己的底子好,這點高度還難不了她,結果剛從窗戶進去,就發現房間裏居然還有一個人。
“你到哪裏去了?手機也沒帶?擔心死我了!”小羅此時看到從窗戶跳進來的隨心,一個高蹦到她的麵前,吼道。
隨心白了他一眼,越過他,走到衣櫃麵前拿出一件睡衣一邊向洗手間走去,一邊說道:“你小聲點,會吵到老媽。一會兒再跟你說!”洗手間的門應聲而關,接著便聽到嘩嘩的水聲。
過了一會兒,隨心穿著睡衣走了出來,小羅馬上撲到她的麵前,把她拉到懶骨頭上麵坐好:“這回快告訴我,你上哪去了?你不是遇到那個惡鬼了嗎?你有沒有受傷啊?”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隨心腦袋冒花,她不耐煩的扭了扭身子說道:“哎呀,你別吵啦,一下子這麼多問題我要回答哪個啊,閉嘴,聽我慢慢說!”
看到她發火,小羅立馬乖乖的閉上嘴巴,然後幹脆的坐到地上,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接下來就是隨心將事情的經過告訴小羅的過程,當然把她與白夜海之間發生的那些暗昧事兒給忽略了。
“你給我打完電話,我你立刻就向這邊趕來,難道是那家夥感覺到了我的氣息,所以逃跑了?”小羅盤腿坐在地上,右手食批不斷的敲打下巴,俊俏的臉上不掩有些自得的神色,可那神情立馬被隨心給打擊消滅掉了。
“少來了,也許它隻是吃了哪個不該吃的東西,拉肚子,正好趕上那時找廁所去了,說來說去,還是本姑娘我運氣好!”像塊豆腐一般軟在懶骨頭裏,隨心的睡意漸漸襲來,最後連什麼時候被小羅抱上床的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這是一次當毛小樓來找隨心上學時,而她卻未起床,麵對著這難得的機會,毛小樓堅決要把握到底,在避過了簡媽媽的好意,自己來到二樓,在敲了幾聲門之後毫無回音之後,他悄悄的扭動門把,門應聲而開,一股做壞事的緊張開始在毛小樓的心裏胡蹦亂跳。
“隨心,起床,上學嘍!”小心翼翼的邁開步走了進去,雖然不是第一次進隨心的房間,可是他每次進都很緊張,尤其這一次還是隨心在睡覺的時候,想想能看到隨心睡覺時的可愛模樣他就好懷念哦,貌似有好久沒看到了。
隨心的房間有一個小小的自用衛生間,拐過這間衛生間就是她的臥室,當毛小樓拐過牆角,正想一覽隨心的可愛睡容時,卻發現,房間裏竟然多出一個大男人,雖然是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可這也足以讓毛小樓吃驚大叫了。
“唔——好吵!”淡紫色薄被下的隨心睜開了迷蒙的雙眼,正好看到毛小樓一臉恐怖地指著地上的物體尖叫連連。
“你幹什麼大清早的在我房間裏?”坐起身子,胡亂的抓抓頭發,問道毛小樓。
“說到這個,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麼你的房間裏睡了個大男人吧!”毛小樓憤怒的踢了一腳此時睡得正香的小羅,此時的他就像是抓奸在床的丈夫一般醋味十足。
看了一眼毛小樓,隨心順著他的手指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毫不在意的說道:“哦,你可以當他不存在!哪,現在幾點了?”一邊問,一邊隨手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
“啊——七點四十分了,天啊,快遲到了!”說著一個高從床上跳了下來,正好踩在小羅的肚子上,而他卻隻是叫了一聲,居然翻了個身接著睡下去了。
五分鍾後隨心洗了臉刷了牙,隨便紮了個馬尾,套上了校服,一把撈起那個還在因為小羅而深陷醋壇不能自拔的毛小樓,風一般衝出了房間。
兩人以神速在關校門的最後一秒鍾衝入學校,衝入大門的隨心這時若有所思的回過頭看向校門口的那間咖啡廳,剛剛她似乎瞥到了一雙溫柔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可是這會兒又什麼也沒有了,也許剛剛隻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