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她有些諷刺的說:“就算我是你妻子,但我也沒有義務聽你講這些。”
“是……可是我會吃醋。”他突然這樣說。
“你吃什麼醋?”
“我看到我的妻子拉著別的男人的手,我很難過。”他的口氣中有些憂鬱。
“才拉手就吃醋啊?那我告訴你,人家對你的妻子有非份之相,你又會怎麼做?”
他眼露殺機,毫不遲疑的說:“殺了他。”
哇,真是狂人!她咋舌。
“你是說真的?那照你那樣說,我是不是該殺了可人?”反問。
“我跟她沒有發生任何事。”他解釋說。
都到那個份上了,他當別人是瞎子嗎?“你不用跟我解釋。”
“你不相信我說的?”他表情慍怒。
“我相不相信很重要嗎?”她火大的說。“還是你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
“你聽我說。”他口氣頓時軟了下來。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很晚了,我要去洗澡了。”她從秋千上跳了下來,有點像逃的樣子。
顯然她還是不夠快,她隻見眼前人影一閃,她便落入他的懷中。
“我不想你誤會我,所以你必須聽我說完。”他的聲音有點低啞。
她掙紮了一會,卻發現一點用也不有,才悶悶的說:“先放開我啦!”
“好。”他漫應。抱著她一起坐在秋千上。
“喂,你下去啦,這秋千很脆弱的,承受不住兩個人的力道。”她大叫,他怎麼可以坐在她的寶貝秋千上!
“不要。”他耍賴道。
“你、你,你下去啦!”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哈,他竟然那麼賴皮!真是看不出來。怎麼看也無法將他此刻的表情跟平常的冷漠作比較。可是兩個人擠在秋千上,真的太不像話了!她超別扭地動了下身體,秋千本來就很小,隻為一人設計的,他這樣大刺刺地坐在上麵,不但使他倆人的身體緊密地貼在一起,還使得彼此的氣息也不可避免地吹拂在彼此臉上。
“不要。”他有些嘻皮笑臉的說。
氣死她了,她氣呼呼的用雙手推他,卻反而被抓住了雙手,忽然他騰出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低下頭,她還沒反應過來,溫潤有些冰涼的唇就印了上來。
啊?他在做什麼!正要開口罵他,他的舌頭卻趁機靈活地鑽了進來,纏繞上她的。想推他,奈何雙手早被他箍住了,根本動彈不得,然後被攔腰一摟,就被他抱到了懷裏。
一直到她快喘不過氣的時候,他才放開她。她有些虛軟地靠在他懷裏,他伸出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摸了一會,看她的眼中有溫柔。她愣了一下,這真的是金夜暄嗎?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衣袖用力地擦拭著嘴唇,企圖將那上麵的痕跡給擦掉。
“你做什麼?”他的表情很奇怪的看她。
“我討厭你,更討厭你碰我,你這個肮髒的家夥!”她繼續擦著嘴唇,她心裏沒來由的浮現他和可人在一起的畫麵,突然覺得有點反胃。
“不要再擦了,嘴唇都被擦得快要破皮了。”他伸手欲阻止她,卻被毫不留情地揮開。
“不要你管。”
他有些明白了,“你還在介意白天的事!”
“對,我很介意,非常介意。”她忍不住大聲叫著。“所以不要用你碰過其他女人的唇碰我,包括你的一切。”
他愣了一下,忽而笑容在他臉上漾開了。
“想不到你是個醋壇子!”
他還笑得出來,真想將他臉上的笑容打掉。
“這跟吃醋是兩回事,我隻是希望我的老公能夠忠誠,如此而已,你懂不懂?”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驚呆了。原來她的心早就……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會那麼糟了,其實她已經愛上他了嗎?這怎麼可以?她用雙手搗住臉蛋,她真的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丈夫了嗎?一定是這個身體對她下了詛咒,她才會輕易的就愛上他。
他將她的肩膀扳過來麵對他,他的臉上不再是冰雪難融的表情,而是有種近乎狂喜的因子在裏頭。
“我很高興你這樣說,其實……”
“不要說,我不想聽。”她捂住耳朵,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他拉下她的雙手,定定的看著她,眼中有她從未碰觸的強勢與溫柔。
“星兒,其實……我也是愛你的。”
當她聽到這句話從他嘴中逸出時,她有感到一陣暈眩,呐呐的說:“這不是真的,你騙我!你不可能忘記我姐姐的,你對她那樣的用情至深,不會忘了她,而愛上我的。”
金夜暄有些疲憊地閉了閉眼,“你錯了,曾經我也認為自己不可能忘得掉她,畢竟我和她之間曾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因為太深刻,所以這些年我總活在她死去的陰影中,無力自拔……直到那次在涼亭,還有書房你對我所說的話,我才有了覺醒……”頓了下,他有些揶揄的繼續說:“不過為什麼你會變得那麼凶?凶巴巴的,連我這個全皓月最具威嚴的人也怕了你了。在我生命中從未遇到過像你這樣的女人,充滿活力,讓自己開開心心的!”
“你在挖苦我?”她不悅的瞪他。不過他說的都是真的嗎?他已經將司空月兒忘了?
“沒有,我隻是將自己心裏的想法給說出來而已。”
她抬起頭看他,“金夜暄,你真的愛我嗎?”她總覺得心裏還是充滿了疑慮。
“是,我愛你,你是我這一生最摯愛的女人。”
“那我姐姐呢?”她總覺得毫不猶豫就將愛說出口的愛情,不太牢靠,她的心還是很忐忑。
“我說過,那已經成為過去了,她隻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一段回憶。”他淡淡的說。
那樣刻骨銘心愛過的人,如今卻隻成了他的一部分回憶!那她呢?是不是也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小部分?那是不是表示他的生命中還會再出現別的女子來填充另一部分。她的心此時非常矛盾並掙紮著。
“你怎麼了?”他擔心的看著她蒼白的臉。
“沒事。”她搖搖頭抿嘴笑了笑。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找可人嗎?”他問。
“是因為上次她在涼裏彈的那首曲子嗎?”
他點點頭,“嗯,我剛開始很奇怪她怎會彈那首曲子,那首曲子隻有……”
“隻有你跟我姐姐才會彈對嗎?”她打斷他。
“是。”他看著她,眼中似有顧慮。
“你不要那樣看我,對於你跟我姐的事,我沒有什麼好介意的,她已經死了不是?”跟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爭的。“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聽你彈琴。”她想起了那次在涼亭發生的不愉快。說到底,他還是個小氣鬼!
“你現在想聽嗎?我以後都會彈給你聽。”他笑盈盈的說。
哇!轉得可真快。她該感到榮幸嗎?“那隻能彈給我一個人聽哦!”
“好。”
答得可真快,她伸出尾指,“我們拉鉤。”
他有些好笑的看她,說:“幼稚!”不過說歸說,他還是伸出尾指鉤住她的。
她放開手指,“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可人她為什麼會彈你的曲子了吧?她是不是跟我姐有什麼淵緣?”
“據她的說詞是三年前她無意中救了你姐,你姐為了報答她,就把她所擅長的琴藝傾囊相授。所以她才會彈那首曲子,而且她還說——你姐身受重傷,僅僅隻活了兩個月,就——死了。不過我不太相信她所說的一切。”
“那你懷疑她什麼呢?”
“我懷疑她的身份,還有——她為什麼要在酒裏下藥,讓我跟她發生關係,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你誤會,還是想借此來威脅我?”
“那你到底有沒跟她……”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他轉過臉來看她,非常篤定的說:“當然沒有。那種事情在昏迷的情況下,怎麼做?我自認那份定力還是有的。況且——”他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灼熱。
“況且什麼?”她被看得有些窘迫,臉色驀然大紅。
“況且美麗如你,我也從來沒有把持不住,又怎會對她怎麼樣!她一定沒有想到這點。”
“呃——我想問你個問題。”她望著他俊美的側臉,有些遲疑的說。
“什麼?”
“嗯——就是我一直很好奇你的性取向問題,你——不會是個斷袖之癖吧?”
他顯然被她的問題問得有些措手不及,差一點坐不住掉了下去。驚訝得忘了開口。
“被我說中了?”司空星兒失望的說。以為他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他許久之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無力的問:“你憑什麼認為我是那樣的人?”
“難道不是嗎?是你自己說的,而且你從來都沒有——碰我。”她感覺自己的臉頰正在火辣辣的燒。
“那你是想我碰你嘍?”他笑得有些不懷好意,看她的眼神像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感覺全身的雞皮都站起來了,她超別扭的轉過臉,有點急迫地跳下秋千,倉皇而逃。
“不要走。”金夜暄也跳了下來,從後麵一把將她抱住,聲音充滿了魅惑的低沉。
“不要這樣啦!會有人看到的。”她的身體因他的摟抱,不由自主地輕顫。
“這麼晚了,哪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怕。”他的聲音低低的,熱氣吹拂在她的耳際,有陣莫名的麻癢。
“你快回去啦,我還要洗澡。”她開口趕他。
“我陪你一起洗。”他迷惑的說,他的臉廝磨著她的。
“不要。”她毫不猶豫地拒絕,末了還啐了聲:“色鬼!”
他的手牢牢地抱著她的腰,她感覺衣服底下的肌膚被帶起了一陣火熱,像要燒起來了。
在她的理智還未被征服之前,她抬起手肘撞了他一下,隻聽見他悶哼一聲,撫著被撞到的肚子,不解的看著她,“怎麼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啦?”她不敢看他,怕自己終究會禁不住迷惑。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他有些抱怨的看著她。
“我還沒準備好。”她小聲說,“你就忍一忍嘛!”聽說男女之間發生那種關係,就會懷孕,而懷孕又會使身材變形,臉上還會長可怕的妊娠斑,她才不要這樣子,她也不要小孩。她不否認自己是個很愛美的人,所以她才不要跟他有什麼。
“好。”他眼中的情欲因她的話慢慢褪去,回複一貫的冷靜。“我不會勉強你的。”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實他們是夫妻,若他執意要的話,她倒也沒有理由拒絕,因此他能這樣說,她還是有些感動的。“晚安。”她惦起腳尖,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吻。便逃也似地跑進屋裏。
金夜暄望著她嬌俏的身影迅速逃進了屋裏,有些無奈的笑著,眼中有著濃濃的眷戀,摸了下被吻過的地方,上頭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