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能夠行動的除開操縱陣法的人物以外,不過寥寥數人。墨良率先衝了進去,眾人魚貫而入,司鴻站在陣外觀望,這陣法不似凡間的陣法需要依靠地勢,僅僅通過三人的靈力交織成奇特的紋路便能起到效用。墨良他們進入以後身上像是有著一道亮光包裹,速度肉眼可見地提升。
“司鴻兄,為何不入陣法,難不成擔心我們害你?”嚴梓瑞冷哼一聲,盯著司鴻的目光極為不善,此刻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要是被人盯上,司鴻將幽熒劍插到麵前,擺擺手說道:“我隻是生性謹慎,不願意輕易出手。”
嚴梓瑞有些氣憤,但此刻盤坐在地無法起身,隻能咬著牙說道:“若是依靠這些小手段來達成目的,談何大丈夫!再者,這陣法由我們三人共同控製,你難不成擔心胡淶那胖子害你?”
無視掉麵色不善的嚴梓瑞,靜靜觀察著陣法內的動靜,墨良的招式詭異角度刁鑽,每一劍都刺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也僅僅是給邪心金蟾留下一些皮外傷,那些傷口如同跗骨之蛆極大地阻礙了傷口愈合的速度。
邪心金蟾也不示弱,盡管自身被壓製,但是妖獸強橫的肉體力量不是說說,在陣法裏橫衝直撞,強健的大腿隻需要用力一蹬就能快速移動,憑借著速度帶來的衝擊力,將圍攻它的墨良和另外三人徑直撞翻在地,那粗糙的舌頭激射而出,想要借此機會除掉幾人,好在墨良反應及時成功避開,但是其他三人卻是沒有這麼快的反應,結結實實挨了這一重擊,倒在地上直冒冷氣。那三隻巨蛙也不好對付,以往一群人自然是能夠做到旗鼓相當甚至壓製,但現在盡管有著陣法的加持,卻還是隻能勉力做到牽製,一旦持久作戰一定會落入下風。
“司鴻!你再作壁上觀的話,我們的試煉可都算失敗了!”嚴梓瑞有些焦急,眼前的局勢落入下風,這陣法需要三人維持,除此之外最強的墨良在邪心金蟾手中也討不到好,一旦三隻巨蛙擺脫牽製,這一次的試煉就可以宣告作廢了。
“我可沒說我不幫忙,隻是我看不到邪心金蟾的弱點,就算我加入纏鬥,你就這麼確定我能夠改變戰局?”墨良也在引誘著邪心金蟾脫離中心圈,好給受傷的幾人爭取時間吞服丹藥恢複,與此同時,邪心金蟾身上也在不斷分泌蛙油,創傷在蛙油的滋潤下努力愈合。大腦在飛速的思考,強橫的肉體、靈活的舌頭、可怖的恢複力,力量、速度、爆發都無可挑剔,簡直就是完美的典範。
墨良的額頭全是汗水,背上也打濕了一片,可是邪心金蟾卻是很悠閑,在追擊他的同時也能照顧一下它的小弟,這座陣法儼然變成了一座鬥獸場,不過占上風的是獸,正在戲耍它的對手,等到玩累了就猛地撲上去結束對方的生命。冰湖經不起眾人的摧殘,泛起的霧氣將潔白的月光變得迷離,陣法裏嘶吼聲、蛙鳴聲交織一片,絲絲縷縷的月光,擠出彌散的霧氣,撞在幽熒劍刃上滑落,劍光刺入眼中。
“嚴兄,陣法可以聚光嗎?”向前踏出一步,司鴻整個人的氣質一下子變了,寒冷幽寂卻不陰森,像是無情的月光揭開了麵紗,這一瞬間的轉變讓嚴梓瑞有些恍惚,快速鎮定下來急忙說道:“雖然沒用過,但是我保證,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