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成立後“17年”期間,以漢族為主體的電影工作者陸續拍攝數十部少數民族題材影片,如《哈森與加米拉》《蘆笙戀歌》《神秘的旅伴》《邊寨烽火》《椰林曲》《牧人之子》《回民支隊》《五朵金花》《金玉姬》《劉三姐》《摩雅傣》《猛壟沙》《羌笛頌》《達吉和她的父親》《阿娜爾罕》《阿詩瑪》《農奴》《天山的紅花》《景頗姑娘》等,從片名就透出濃濃的異族風情。盡管這一時期受極左文藝路線影響,電影界“四起四落”反複折騰,但少數民族電影敘事主題集中於抗日剿匪、翻身解放、民族大團結、邊疆社會主義建設等,政治安全係數高,因而發展相對平穩,甚至容忍輕歌曼舞、兒女情長、浪漫詩意、綺麗風光出現在銀幕上,讓觀眾覺得“好看”。坊間曾有“新中國電影第一吻”之說,將其歸到1980年攝製的《廬山戀》名下,實則不然,早在1954年上映的《山間鈴響馬幫來》中,便驚鴻一瞥地出現過男女主人公在芭蕉葉下接吻定情的畫麵。另外有個現象很有意思,上述影片所表現的兄弟民族,包括苗族、哈尼族、拉祜族、白族、傣族、羌族、彝族、景頗族、壯族、藏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蒙古族、回族、朝鮮族等,但演員班底卻以漢族居多,參演的著名演員有於洋、孫景璐、白楊、秦怡、魏鶴齡、康泰、王曉棠、王心剛等。真正由少數民族演員主演的影片,首推《五朵金花》中的楊麗坤(彝族)和《農奴》中的旺堆(藏族)。

“文革”十年浩劫,影壇乏善可陳。直至新時期文藝春天降臨,沉寂已久的銀幕“春風吹又生”,少數民族題材電影也出現新的局麵。20世紀80年代中期“文化尋根熱”興起,第五代導演田壯壯君效當年意大利新現實主義電影,全部起用蒙古族非職業演員拍攝《獵場劄撒》,表達關於信仰、生死以及人的本體的思考。不料,新片推向國內市場竟落得“零拷貝”結局。隔兩年,他又執導一部《盜馬賊》,票房依然不理想。田導鬱悶不已,撂下一句“為下個世紀的觀眾拍片”之狠話。對此,電影評論家鍾惦棐有一番獨到的見解,認為田壯壯的作品在今天未被人理解,因為它和數十年來的電影相悖,他是把一個民族當作一個民族去理解,而不是當作某一個政策的載體去理解,“如果說這兩部影片使我們的民族題材具有它的獨立性質,不再成為某種政策的宣傳品,這將有利於我們民族文化的發展。”鍾老用心良苦,一針見血,直擊少數民族題材電影的軟肋。

再來看第五代導演的老師,他們也沒閑著。尤其謝飛導演懷有民族情結,他的處女作《火娃》(1978)取材於苗家故事,此後還拍了《向導》《黑駿馬》(主演騰格爾)、《益西卓瑪》等片。在《黑駿馬》和《益西卓瑪》中,謝飛有意識使用同期錄音,為的是保持少數民族母語的神韻,這一做法難能可貴。追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1951年巴黎會議,曾對“母語”作了定義,“母語是指一個人自幼習得的語言,通常是其思維與交流的自然工具。”如此看來,講漢語的少數民族電影實質上根植於藝術假定性。學術界也開始探討這個問題,王誌敏提出:“判斷一部影片是否為少數民族電影的一個重要依據,應當是主創人員,即導演與編劇必須具備少數民族身份。而且,不光指血統上的少數民族身份,更是指少數民族文化身份。”可喜的是,具有少數民族文化身份的影人群體在影壇崛起。2011年,國家廣電總局主辦第一屆北京國際電影季,集中展映30部少數民族母語電影,使“母語電影”形成傳播效應。

新中國成立後“17年”期間,以漢族為主體的電影工作者陸續拍攝數十部少數民族題材影片,如《哈森與加米拉》《蘆笙戀歌》《神秘的旅伴》《邊寨烽火》《椰林曲》《牧人之子》《回民支隊》《五朵金花》《金玉姬》《劉三姐》《摩雅傣》《猛壟沙》《羌笛頌》《達吉和她的父親》《阿娜爾罕》《阿詩瑪》《農奴》《天山的紅花》《景頗姑娘》等,從片名就透出濃濃的異族風情。盡管這一時期受極左文藝路線影響,電影界“四起四落”反複折騰,但少數民族電影敘事主題集中於抗日剿匪、翻身解放、民族大團結、邊疆社會主義建設等,政治安全係數高,因而發展相對平穩,甚至容忍輕歌曼舞、兒女情長、浪漫詩意、綺麗風光出現在銀幕上,讓觀眾覺得“好看”。坊間曾有“新中國電影第一吻”之說,將其歸到1980年攝製的《廬山戀》名下,實則不然,早在1954年上映的《山間鈴響馬幫來》中,便驚鴻一瞥地出現過男女主人公在芭蕉葉下接吻定情的畫麵。另外有個現象很有意思,上述影片所表現的兄弟民族,包括苗族、哈尼族、拉祜族、白族、傣族、羌族、彝族、景頗族、壯族、藏族、維吾爾族、哈薩克族、蒙古族、回族、朝鮮族等,但演員班底卻以漢族居多,參演的著名演員有於洋、孫景璐、白楊、秦怡、魏鶴齡、康泰、王曉棠、王心剛等。真正由少數民族演員主演的影片,首推《五朵金花》中的楊麗坤(彝族)和《農奴》中的旺堆(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