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生活在細節之中的城市。
埃菲爾鐵塔、凱旋門、愛麗舍宮、凡爾賽宮、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協和廣場、花神咖啡館……這些美不勝收的藝術古跡宛若繁星一般點綴在塞納河的兩岸,河麵之上的橫跨大橋嫵媚多姿,而河畔的林蔭大道和舊書市場綿延數英裏,再加上漫天飛舞的梧桐葉和滿城飄逸的花香,還有聞名世界的挑剔美食。巴黎,以它無比浪漫的姿態向全世界展示它曼妙的身姿,也讓無數女性趨之若鶩。
生活在巴黎,就好像生活在藝術之中,無論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是午後的第一滴雨,這個城市所融合的各種文化,都散發著生機勃勃的浪漫色彩。
巴黎的美好,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讀懂,正如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一般,必然有人喜愛有人討厭,完美是不存在的。但對於巴黎,隻有到過巴黎的人才有資格說巴黎的不好。所以,埃文-貝爾到了巴黎。就埃文-貝爾個人來說,巴黎之於他,隻有一個盧浮宮。至於埃菲爾鐵塔的夕陽、凱旋門的夜景、花神咖啡館的下午茶,都隻是旅程之中的一道風景,僅此而已。
當埃文-貝爾抵達夏爾-戴高樂國際機場時,立刻就感受到了這個城市的不同,散發著花香的暖色調,飽滿的暖色調,即使是灰敗的冬天,這座城市依舊別有一番風味。
這一次過來巴黎,也是編外行程。其實,從離開倫敦出發前往斯德哥爾摩之後,就都不是埃文-貝爾原本的行程,按照原本的計劃,他現在應該在柏林,和“改編劇本”配合,一起參與即將開幕的柏林電影節的前期宣傳。但先是斯德哥爾摩,然後是倫敦、馬洛卡島,現在是巴黎,埃文-貝爾原本寬鬆愜意的一月份,變得忙碌無比。
作為世界時尚的中心,巴黎時裝周總是能夠吸引著無數的目光。
四大時裝周之中,紐約商業氛圍濃厚,在專業人士眼中,它更像是產品訂貨會,因為它所發布的服裝實在太適合穿著了,對觀眾來說就是平民、親民,對專業人士來說則觀賞性相對差一些了。倫敦則像是走向另一個極端的紐約,它習慣於把時裝當成是充滿實驗與冒險的遊樂場,樂嗬嗬地享受著獨立自主的小日子。
相對而言,米蘭和巴黎就成為時裝設計和消費潮流綜合性、藝術性突出的“晴雨表”了。不過,米蘭更加“保守”一些,因為它更喜歡本土的設計,意大利時裝業在米蘭得到了最蓬勃的發展。而巴黎,正如這座城市中色彩斑斕的光芒一般,它吸納著全世界各地的時裝精英,不僅是法國自己,還有日本、英國、比利時等國家殿堂級的時裝設計師們,都十分樂意在巴黎時裝周的盧浮宮找到屬於自己的秀場。
紐約展示商業,米蘭展示技藝,倫敦展示膽色,巴黎展示夢想。這就是引領全世界流行時尚潮流的四大時裝周。
但對於埃文-貝爾來說,四大時裝周無論是哪一個,有機會他都會出席,因為比起時裝周本身,他更加關注時尚界的動向,也為凱瑟琳-貝爾未來涉足品牌設計當探路先鋒。
巴黎時裝周憑借這法國時裝協會無與倫比的影響力,官方秀場設在了盧浮宮的卡魯塞勒大廳和杜樂麗花園。盧浮宮,世界上最古老、最大、最著名的博物館之一,其宮殿前麵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還有達-芬奇的“蒙娜麗莎”,以及漢謨拉比法典,被成為盧浮宮三寶,在世界範圍內都享有盛譽。當然,維納斯雕像、勝利女神石雕也是世界最頂級的珍藏。
站在盧浮宮前麵的金字塔形玻璃入口,無論打量幾次,都會讓身為建築設計師的埃文-貝爾,感歎連連,貝聿銘能夠在世界範圍內享有如此高的聲譽,的確名不虛傳。不過,這一次埃文-貝爾可沒有時間悠閑的遊覽盧浮宮,因為他才一出現,就被湧現的媒體所包圍了。
媒體,本就是時裝周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包圍在埃文-貝爾身側的大多都是英國、美國的媒體,而遠處至少還有三四百名記者,這可是全世界所有媒體都在關注的巴黎時裝周,有如此規模,再正常不過了。
記者們對於能夠圍堵到埃文-貝爾,似乎都有些興奮,一個個話筒、錄音機拚命地往埃文-貝爾的嘴邊塞,就好像他們手中的采訪道具是甜美可口的巧克力,力邀埃文-貝爾品嚐一口。埃文-貝爾甚至可以感覺到硬邦邦的塑料外殼和自己嘴唇親密接觸的觸感,還有那縈繞在鼻翼之下糟糕的話筒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