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編劇工會還製作了一係列被命名為“有苦難言”的視頻,數量超過五十個,每部視頻的結尾都會出現“有苦難言”幾個字,最主要是通過這些視頻告訴全世界編劇們到底扮演的什麼角色,也可以吸引更多公眾對罷工投以關注。
當連帶傷害越來越廣泛,製作人工會也不可能繼續按兵不動,他們必須拿出相對應的策略,尋求解決辦法,不管是製止罷工的蔓延,還是推進談判的進行,亦或者是其他可能性,製作人工會至少需要拿出一些對策才行。
在這種局麵之下,尼古拉斯-康特終於在曼哈頓下.城區的一間家庭餐廳裏找到了埃文-貝爾。
尼古拉斯-康特輾轉打聽到了內部消息,這才來到了這間餐廳,他站在門口找尋了一下,這才在一個中間的位置看到了埃文-貝爾。顯然,今天的午餐,埃文-貝爾正在陪母親吃飯,坐在他對麵的赫然就是凱瑟琳-貝爾。
埃文-貝爾此時正在低聲和凱瑟琳-貝爾說著什麼話,凱瑟琳-貝爾臉上不由就洋溢起了笑容,然後就看到埃文-貝爾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那神情,就好像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拿到了自己生平第一張獎狀,正在向自己母親炫耀一般。
隻有在這樣的時刻,人們才會意識到,眼前這個叫做埃文-貝爾的少年上周才剛剛度過了自己二十五歲的生日。二十五歲,對於許多人來說,要麼是事業剛剛起步,要麼是大學剛剛畢業,要麼是正在繁華都市掙紮,但埃文-貝爾卻已經站在了世界的巔峰。也許,埃文-貝爾的資產比起比爾-蓋茨這樣的巨鱷相距甚遠,但是他也一樣可以稱得上是人生贏家。
尼古拉斯-康特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埃文-貝爾,他正在思考,眼前這個少年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他又應該如何去進行接下來的談話。圈內關於埃文-貝爾的風言風語從來就沒有間斷過,尼古拉斯-康特認為這些都是不可信的,還是眼見為實。
其實尼古拉斯-康特一直堅持沒有過來找埃文-貝爾,又何嚐不是一場博弈呢?可惜的是,尼古拉斯-康特希望借助其他各大電影公司掌門人之手對埃文-貝爾施加壓力的打算未能奏效,因為埃文-貝爾自從十一月五日參加了罷工遊行之後,就窩在了編輯室裏進行“血色將至”的後期製作,根本就沒有露麵。而編劇罷工的活動,更多是十一工作室在進行支持,表明埃文-貝爾堅定不移的立場。
不過,埃文-貝爾也沒有主動提出YouTube分紅比例變動的事宜,所以並沒有觸動各大電影公司的利益,也讓各位掌門人暫時都沒有著急。可以感受得到,埃文-貝爾雖然站在了編劇的那一個陣營裏,但是卻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依舊知道YouTube分紅比例變動的事可不是十一工作室一家說的算的。
但問題是,各大電影公司掌門人可以不著急,尼古拉斯-康特作為美國製片人工會的掌門人卻不能不著急,因為罷工事態的擴散影響已經越來越深遠,如果再不製定相對應的策略,那就絕對是一場災難了。
尼古拉斯-康特要找埃文-貝爾,並不是說埃文-貝爾就如此關鍵如此重要,雖然埃文-貝爾在編劇工會、製片人工會都有不俗的影響力,但大家都在知道,這一次的博弈是團體之間的利益之爭,個人力量是被忽略不計的。而尼古拉斯-康特找埃文-貝爾的真正原因,其實還是YouTube的分紅比例問題。
作為視頻網站業內的領頭羊,YouTube願意分多少利潤,又是否願意和其他電影公司談判,這都關係到製片人工會在滿足編劇工會條件上的尺度問題;而且,十一工作室對於製片人工會的態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這一次談判天平的傾向。
所以,尼古拉斯-康特必須要找埃文-貝爾,即使他已經拖延了很長一段時間,但這一次見麵還是勢在必行。在與編劇工會的拔河遊戲之中,製作人工會還擁有抗衡的能力,但是在與埃文-貝爾的拔河遊戲之中,尼古拉斯-康特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無法占據太多的優勢。
尼古拉斯-康特看著那笑得像一個孩子般的埃文-貝爾,從容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朝著埃文-貝爾的方向,邁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