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的開采有條不紊,但是丹尼爾-普萊維卻遇上一件意外的事了,他居然有一個從來不知道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亨利找上門來了。亨利-普萊維前來通知丹尼爾他們的父親去世的消息,然後過來投靠丹尼爾-普萊維。
丹尼爾-普萊維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對方,他小心謹慎地經過了幾番查證和試探,最後確定了對方的確就是亨利-普萊維。
一直以來,從丹尼爾-普萊維對H.W.普萊維的態度就可以看出,其實他的骨子裏還是有一份親情所在的,他太孤單了,所以他總是希望能夠有一個依靠。但是當H.W.失聰之後,他骨子裏的冷血還是逐漸失去了耐心,現在又有了亨利-普萊維的到來,讓丹尼爾-普萊維找到了一個新的依靠。
當天晚上,丹尼爾-普萊維對亨利傾吐了心事,這是前所未有的,“亨利,你是一個容易動怒的男人嘛?”
“那得看是為了什麼?”亨利-普萊維如是回答到。
丹尼爾-普萊維接著說到,“那你嫉妒嗎?或者,你被人嫉妒過嗎?”
“我不這麼認為。”
丹尼爾-普萊維的臉色在火光之中若隱若現,“我自己的心裏在較著勁,我不想其他人獲得成功,我對大部分人都懷有恨意。”這也許可以解釋一下他對於伊萊-桑迪從一開始的敵意。
“我心裏的那一部分早就消失了。”亨利-普萊維回答到,“現在的我隻想工作,不想以後,所有的失敗都會遠離我而去,我根本就不想關心其他的事情。”
丹尼爾-普萊維繼續說到,“我心裏的東西,你心裏也有。很多次了,當我看著人們的時候,我發現他們沒有任何值得我喜歡的地方,我想掙足夠多的錢,足夠多到我能遠離任何人。”這句話也許就是丹尼爾-普萊維骨子裏的真諦。
“那你會怎麼對待你的兒子呢?”
“我不知道,也許這種情況能夠得到改變。”丹尼爾-普萊維的聲音並不是很確定,“你的健康能夠重回到你身邊嗎?我不知道,也許沒有人知道,甚至就連醫生都不知道。”
“他的媽媽現在在哪兒?”
“我不想談論這些事情,我看到的都是人類最醜陋的一麵,我甚至不需要去記憶中搜索他們,以得到所有我需要的,我需要統治,絕不試著去解釋自己的行為。”丹尼爾-普萊維對於自己十分了解,“這麼多年,我的恨意日積月累,一點一點建立起來……亨利,你在這裏給了我再次活過來的機會,我不能再獨自戰鬥了,和這些……人抗爭。”說完之後,丹尼爾-普萊維哈哈大笑起來。
黑夜裏,H.W.普萊維點燃了火柴,將家裏的小木屋燒了起來。暴怒之中的丹尼爾-普萊維將兒子抓住,第二天,將兒子一起帶上了火車,然後以去找列車長的借口,離開了火車,讓他的工作夥伴帶著H.W.普萊維去另外一座城市的聾啞學校。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當丹尼爾-普萊維拋棄了H.W.普萊維,冷血地,毫無留戀地。
當丹尼爾-普萊維再次開始談生意時,他依舊是一個家族企業,隻是身邊的人不再是H.W.普萊維,而是亨利-普萊維了。
在準備建設輸油管的過程中,丹尼爾-普萊維對亨利-普萊維全盤信任,但是無意中的一句談話卻揭曉了一個事實,眼前的亨利-普萊維是冒充者!眼前這個人是認識亨利-普萊維的,他將亨利-普萊維的所有事跡都打聽清楚之後,結果亨利-普萊維死於肺結核,於是他就借用了亨利的身份,前來投靠丹尼爾-普萊維。這頓時讓丹尼爾-普萊維出離地憤怒了,他簡直就要被自己的怒火焚燒殆盡了,暴怒之中的丹尼爾-普萊維,直接一槍崩了這個騙子,然後把他埋了。
在男人的遺物之中,丹尼爾-普萊維找到了亨利的日記,看著真實亨利小時候的照片,丹尼爾-普萊維的眼裏有淚花在閃動,這讓人不由動容。也許,在丹尼爾-普萊維的冷血之中,的確是有親情存在的,可惜的是,卻沒有人能夠讓這份親情一直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