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2 血色漫天(1 / 3)

“我知道我們有很多思想不合拍。我更願意把你當做是我的父親,而不是我的合作夥伴。”麵對父親的咄咄逼人,H.W.普萊維終於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從小到大,他都是作為丹尼爾-普萊維的合作夥伴而被介紹給眾人的,但此時,他卻不願意帶著這個頭銜繼續走下去了。

“那就說出來!”丹尼爾-普萊維咄咄逼人,“如果你有話要說,我希望你親自開口!我想聽你說,而不是聽你身後的那隻狗狂吠。”

HW.普萊維看懂了自己手語老師傳達的意思之後,猶豫許久,終究開口,“我要和我的妻子一起去墨西哥。我要離開你。”

丹尼爾-普萊維立刻露出了滿意的神情,“這並不是那麼難,不是嗎?你所做的會毀了我們兩個,你正在扼殺我心中好兒子的形象。”

“你太固執了,聽不進別人的意見。”H.W.普萊維比劃著。

“你不是我的兒子。”丹尼爾-普萊維說到,“這是事實,你不是我的兒子,從來都不是。你是一個孤兒,”丹尼爾-普萊維的神情再次開始變得暴戾起來,瞪圓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青年,“聽過這個詞嗎?你今天所做的,和你的身份十分相配,我早該想到這一天的,我早該知道,經過這些年,你對我的怨氣一點點累積,最後變成了仇恨。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誰,你身上一點我的影子都沒有,你是別人的孩子。你的憤怒,你的怨意,還有你對我的消極態度,你是裝在籃子裏的孤兒,是我從沙漠裏撿來的。收養你不為別的,隻是在買地時,旁邊有個俊俏臉蛋,說服別人容易些。你聽見沒有?”

真相就這樣血淋淋地揭示了開來。丹尼爾-普萊維悠然自得地點燃了一支香煙,說著,“你就是籃子裏的野種。”而H.W.普萊維的回應則是,“還好我的體內沒有你的血。”說完之後,H.W.普萊維就起身離開了,而丹尼爾-普萊維則在後麵大聲叫喊到,“你就是籃子裏的野種!你就是籃子裏的野種!”

看著一臉倔強離開的H.W.普萊維,然後努力鎮靜地整理自己的衣服,可以看得出來,他在內心裏其實還是希望能夠成為像丹尼爾-普萊維一樣的大人物,但是他骨子裏的懦弱和懼怕還是輕而易舉就被丹尼爾-普萊維所看透了。而在後麵聲嘶力竭咒罵著的丹尼爾-普萊維卻是一臉落寞,回想起了自己和H.W.普萊維相處的片段,這種寂寞讓人感歎,也許,他並不是那麼冷血。

酩酊大醉的丹尼爾-普萊維睡在了自己家一樓大廳保齡球的跑道上,他的管家搖醒了他,因為有訪客到了。丹尼爾-普萊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眼前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是伊萊-桑迪!

已經被酒精打垮身體的丹尼爾-普萊維努力振作了起來,端著自己的牛排走到了跑道的盡頭,坐了下來。伊萊-桑迪則是自如地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開始和丹尼爾-普萊維套近乎起來。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因為H.W.普萊維娶了瑪麗-桑迪,所以他們之間也算是親戚:一種畸形關係的親戚。

但是麵對伊萊-桑迪的客套,丹尼爾-普萊維卻不為所動,隻是靜靜地吃著自己的牛排,用右手直接抓起來吃。丹尼爾-普萊維的從容讓伊萊-桑迪不得不率先說出了自己的來意,“丹尼爾,我想問你是否願意和第三啟示教會做一筆交易,在小班迪那一千英畝土地上鑽井采油。小波士頓的這塊地,我可以給你。麵積非常大,而且從來沒有被開采過。”伊萊-桑迪說話時依舊不由自主地高揚起來,就好像在布道時一般。

“我很高興和你合作。”丹尼爾-普萊維冷靜地說到。但是伊萊-桑迪卻似乎有些沒有預料到,強忍著嘴角上揚的衝動,“你願意?是是,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丹尼爾-普萊維依舊在吃著牛排,“我希望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一個冒牌的先知。我希望你親口說,你是,而且從來都是一個冒牌的先知,所謂的上帝也不過是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