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6 不如見麵(1 / 2)

很多時候,音樂人其實就像是詩人,詩人將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抱負自己的情緒化作一闋闋優雅流暢的詩句,流芳百世;而音樂人則是將自己內心的洶湧、生活的感悟和情緒的宣泄化作在指尖跳躍的音符,將語言的力量與旋律的共鳴完美結合起來,震撼心靈。

這一曲“棲息之地(Only. Place. I. Call. Home)”,埃文-貝爾並沒有哼唱出來,他隻覺得大腦裏有無數的樂符在相互碰撞,那一朵朵由眼淚盛開的花瓣之上,書寫著一首叫做思鄉的哀歌,晶瑩透明的花朵在腦袋裏連成一片汪洋大海,一望無際。

“你就是我唯一的棲息之地。”埃文-貝爾低聲呢喃到,讓坐在旁邊的馬克-理查德轉頭投來了視線。埃文-貝爾扯了扯嘴角,“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戰爭的擁護者。相反,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我隻是想守著自己的家,守著心底的那片溫暖,平安喜悅地度過一生。”

馬克-理查德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類似於“沒有國又哪來家”的話語,但卻發現他說不出來。他們是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一代人——或者說幾代人,戰爭所帶來的痛楚遠遠超過了其背後蘊藏的所謂幸福。

埃文-貝爾似乎知道馬克-理查德在想什麼,轉過頭來,笑了笑,“我說過,我是一個很自私的人,而且見識並不高。”

雖然埃文-貝爾如此說,但是馬克-理查德卻知道,剛才的交談之中,埃文-貝爾淋漓盡致地展示了自己對於“止損”這個故事的領悟,這也是他和金伯莉-皮爾斯拍攝這部作品的初衷。

“如果能夠邀請埃文-貝爾出演布蘭登就好了”,馬克-理查德忽的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個想法其實並比稀奇,現在圈內有多少劇本都希望邀請埃文-貝爾出演,但都未能成行,埃文-貝爾能夠出演“止損”的男主角布蘭登-金,不僅能夠勝任,甚至還會不少出彩的表演。不過,“止損”劇組的預算可不夠,而且金伯莉-皮爾斯也肯定會擔心自己無法掌控埃文-貝爾這樣級別的演員。所以,“瑞恩就很好,恩,瑞恩其實就很出色。”馬克-理查德連忙說服自己,將那些胡思亂想都壓了下去。

“嘿,你們在談什麼?”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結束了自己的拍攝,在劇組四周搜尋了一圈,這才看到了正在交談的埃文-貝爾和馬克-理查德。由於埃文-貝爾是給約瑟夫-高登-萊維特麵子前來客串的,所以約瑟夫-高登-萊維特自然要拿出主人的態度才行。

埃文-貝爾抬了抬手中的劇本,“不然還能是什麼。”

“嗬嗬,我相信你即使沒有人督促,自己也會做好功課的。”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在埃文-貝爾的身邊坐下,把右手搭在好友的肩膀上,“馬克,你肯定沒有看過埃文拍戲時的劇本,和我們的劇本都不一樣。”

埃文-貝爾笑嗬嗬地給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一肘子,“拜托,我隻是做了一點備注而已,你知道,對於拍戲我一向不是一個有天賦的人。”這其實不是埃文-貝爾謙虛,雖然他開始演戲之後,成績一直都很好,但其間埃文-貝爾卻付出了無數的努力。更何況,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看到埃文-貝爾的劇本是“神秘肌膚”時導演的劇本,埃文-貝爾就更需要嚴謹對待了。

馬克-理查德看到埃文-貝爾這樣的反應,明知道他不想多談,但好奇心還是不可遏製地冒出了頭,所以即使他和埃文-貝爾算不上熟悉,他還是大膽地看向了約瑟夫-高登-萊維特,“和我說說。”

約瑟夫-高登-萊維特絲毫不顧自己的腹部剛才被埃文-貝爾給的一肘子,“又是備注又是分鏡頭插話,”他迫不及待地說出了口,彷佛擔心埃文-貝爾就把他嘴巴堵上似的。結果看到埃文-貝爾一臉無奈的笑容,他這才得意地笑了起來,“嘖嘖,我覺得他那根本就不是劇本,完全就是一本小說,小說!都可以出版成冊了。”

埃文-貝爾的表情確實是很無奈,在最開始做導演的時候,無論是“戀戀筆記本”還是“神秘肌膚”,埃文-貝爾都覺得腦袋裏有無數的想法想要表達出來,但卻又沒有辦法有一個準確的思緒呈現,所以他必須記錄下來,用各種各樣生動的方式記錄下來,然後把思路整理清楚,最後再化作鏡頭語言。直到“陽光小美女”拍攝完成之後,埃文-貝爾這才逐漸得心應手,隨後的“香水”等幾部電影,他已經能夠準確地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鏡頭呈現出來。這一次“朱諾”拍攝時的思路進入誤區,其實也就是思緒太多導致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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