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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撐門麵這麼久,這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心裏一慌,頭上就開始往外冒冷汗,手也不受控製地開始抖起來。
“六子,你怎麼啦?”村長也瞧出了不對勁兒,說話的時候刻意地把聲音壓的很低,仿佛是怕被什麼東西聽到。
我嘬了一下牙花子,回答說:“定驚燈不亮,這屋子裏可能有不幹淨的東西。”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身背後有蹬蹬蹬的腳步聲。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村長已經奔到了門口。
他一邊跑一邊叫道:“六子,那什麼,我還有點事兒,這裏就交給你了。”
說完一溜煙兒就跑沒影了。
“臥槽,你個孫子!”我心裏大罵,人也本能地朝著門口退了一步。
人這東西,就是這麼奇怪。此時此刻,要是隻有我一個人的話,也就沒什麼感覺了,畢竟是吃這碗飯的。
可是現在,兩個活人裏給嚇跑了一個,剩下我自己,心裏也開始發虛。
想起剛才定驚燈不亮的事情,我就覺得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屋子裏的燈光依舊白亮,照在死人的臉上,一絲一毫都顯得無比清晰,這反而加重了我心裏的恐懼。
我故意幹咳了一聲,大聲喊道:“有人嗎,給我弄杯水來!”
其實這會兒我壓根就不渴,隻是想叫個人出來。
誰知道我喊了好幾嗓子,居然連一點兒回應都沒有,感覺整個王家宅子裏,除了我之外,就隻有眼前這個死人了。
我幹咽了一口吐沫,心說王家人都他媽死絕了嗎。
此時此刻,我腦子裏已經冒出了離開這裏的念頭,可是我又不敢。
村長怕了可以溜,但是我不行,我畢竟是吃這碗飯的。我要是一走,爺爺傳下來的招牌就算是砸了,最重要的是,以後就恐怕很難再接到生意了。
我權衡了一下,覺得還是飯碗要緊。心說他媽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不就是個死人嗎,怕個鳥!
於是我狠了狠心,一口朝自己的舌頭尖兒就咬了下來。
一瞬間,我就覺得舌尖兒一麻,隨即嘴裏就是一股子甜腥味兒。
這是以前阿爺教我的法子,他跟我說過:你要是怕極了,就咬舌頭尖兒,見了血就不怕了。
現在一試,果然有效果。
不知道是真的如同阿爺所說,是見了血的緣故,還是因為疼痛刺激的緣故,總之是怕的沒那麼厲害了。
我又定了定神,重新回到死人身邊,心驚肉跳地開始量尺寸。
皮尺在死人身上不斷的翻轉,同時我心裏默記著尺寸:腰身一尺七,臂長一尺九——
等量到領口的時候,我的手背一不小心蹭到了死人的脖子上。
那種冰涼、滑膩的感覺,激的我渾身一個激靈。
死人我不是沒摸過,但是像她這麼冰的,還是頭一次。
那個感覺,就像這個人是從冰窖裏撈出來的,渾身散發著一種透骨頭的冰冷。
我被那種冰冷驚得渾身一顫,手下意識地往回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