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遜之訝然接過,見是一枚雪白發亮的葉狀羊脂玉靈符,似有來曆,連忙鄭重收好。能從紅衣身上空手取物而不為所知,金無慮果真神乎其技,酈遜之望了他的背影,對金無憂此去江寧的安全首次感到放心。金無慮毫無得色,徑自走回靈堂,想到兄長大難不死,胸中悲慟大減,隻盼快快捱到晚間一敘離別之情。
酈遜之正想入內,忽覺耳畔香風細細,燕飛竹和藍颯兒撐了桐油紙傘,肅然來到靈堂外。燕飛竹仍戴了帷子,一身雪白的白貂裘,伴了藍颯兒倩影玉立,吸引諸多目光。酈遜之迎上來招呼,燕飛竹啞了嗓子道:“金大人是為了查失銀案才沒的麼?”酈遜之點頭道:“凶手紅衣剛剛來了一趟,甚是囂張。”燕飛竹“呀”了一聲,沉吟不語。
藍颯兒插嘴道:“果真是紅衣?他這麼大膽?”酈遜之見她一臉輕敵神色,道:“隻怕藍姑娘這一路不好走。”藍颯兒擋在他和燕飛竹之間,冷冷地道:“你也沒能留住紅衣,誰日子難過可不好說。”
這時江留醉走了過來,看也不看兩女,對酈遜之道:“剛聽知州大人說,大理寺審不出什麼名堂,惹得皇上雷霆震怒,雖有聯名保舉君嘯的折子,全給壓了下來。這回的牽連可大了。”酈遜之暗想他來得及時,燕飛竹放下矜持忍不住道:“京裏還有什麼消息?”
江留醉轉過臉,道:“哦?原來是郡主。這我可不曉得,隻聽說若再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恐怕不得不請嘉南王調動燕家軍徹查。”燕飛竹心裏咯噔一下,她明知這是暗示嘉南王有極大麻煩,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當下無心寒暄,帶了藍颯兒匆匆入內,拜過金無憂便罷,連身份亦沒有透露。
燕飛竹走出靈堂,酈遜之向金無慮交代了一聲,從後趕上。藍颯兒見他跟來,張開手攔住他,不悅道:“世子,雖然你地位尊崇,可我家郡主不想有人煩擾,請閣下退避三舍。”酈遜之絲毫不理會她,沉聲說道:“在下也往京城一行,何不路上有個照應?”江留醉抱臂在一旁看著。
藍颯兒瞥了江留醉一眼,道:“這個討厭的人也去麼?”酈遜之暗想,分明是指桑罵槐,淡然笑道:“我這位兄弟武功不弱,陪同入京隻會更加安全。藍姑娘難道不想保護郡主周全?”藍颯兒道:“一切但憑郡主做主,我不過是個‘影子’。”她嘴角挽起一道好看的弧線,嬌笑道:“但願有你們兩人護送,我可以輕鬆走這一路。”
天上的雪簌簌飄落,燕飛竹望著白茫茫的靈堂,仿佛滿室白綾都是一尺尺雪扯出來也似,眼前肅殺一片。她眼眶一酸,低下頭去飛快地說了聲:“世子如願同行,飛竹自是樂意。申時出發,請世子不要忘了。”落寞地打開傘,獨自去了。藍颯兒妙目一轉,溜溜地看了酈遜之和江留醉一圈,嗬笑一聲,轉身走了。
酈遜之訝然接過,見是一枚雪白發亮的葉狀羊脂玉靈符,似有來曆,連忙鄭重收好。能從紅衣身上空手取物而不為所知,金無慮果真神乎其技,酈遜之望了他的背影,對金無憂此去江寧的安全首次感到放心。金無慮毫無得色,徑自走回靈堂,想到兄長大難不死,胸中悲慟大減,隻盼快快捱到晚間一敘離別之情。
酈遜之正想入內,忽覺耳畔香風細細,燕飛竹和藍颯兒撐了桐油紙傘,肅然來到靈堂外。燕飛竹仍戴了帷子,一身雪白的白貂裘,伴了藍颯兒倩影玉立,吸引諸多目光。酈遜之迎上來招呼,燕飛竹啞了嗓子道:“金大人是為了查失銀案才沒的麼?”酈遜之點頭道:“凶手紅衣剛剛來了一趟,甚是囂張。”燕飛竹“呀”了一聲,沉吟不語。
藍颯兒插嘴道:“果真是紅衣?他這麼大膽?”酈遜之見她一臉輕敵神色,道:“隻怕藍姑娘這一路不好走。”藍颯兒擋在他和燕飛竹之間,冷冷地道:“你也沒能留住紅衣,誰日子難過可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