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罪(2)(二)(1 / 2)

他說到此處一臉費解的神色,酈遜之沒想到昭平王左勤能愛民至此,微感詫異。金敞繼續說道:“他的王府誰買得起?又是先帝禦賜的府第,裏麵機關重重,外人有誰敢住?皇上自是好生安慰,要他安心居住,並即刻升了他兩兒子的爵位,如今一個是子爵,一個是男爵,嘖嘖,平步青雲。”

酈遜之道:“昭平王一心為國,其心可嘉。”

金敞嘿嘿一笑:“左王爺平素從不愛惹事,今次不曉得吃錯什麼藥,許是跟太後下棋輸了子,被太後逼得要捐銀子?哈哈,二十萬兩,想想都肉痛得很哪。”

酈遜之想,昭平王跟隨天泰帝東征西討時掌管糧草政務,先帝每到一地也必有賞賜給群臣,有二十萬家當並不出奇。奇的是以前沒聽過昭平王恤民如子,這次肯破費不知何故?更奇的是他一心為民,居然有人欲殺之後快,個中奧秘一時參詳不透。

金敞見酈遜之聽得認真,眉飛色舞地又道:“哪知他剛捐完銀子,過沒兩天就遭了殃,這白花花的銀子也沒感動上天,被人砍了個半死不活,至今還在養傷。這年想來過不好了。”

“皇上要大家募捐啊……”

“是啊,就在金逸這孩子出事次日,皇上召集在京百官要求募銀子救災。說起來,燕陸離募的那些銀子是南方諸路地方上湊的,中原本就處處受災,隻有京師一地富戶多些。昭平王做什麼不好,偏偏死撐大方,連老底都獻出來……不過這番做作,把老百姓弄了個感恩戴德,連彭城城裏都有為他求菩薩祈福的人。”金敞說到此處,貼近酈遜之笑眯眯地道,“還是康和王走得好,正巧不在京,不用花這冤枉錢。”

酈遜之正色道:“侯爺此言差矣,我回京便去辦此事,既然百官都捐了銀子,我酈家怎能後於他人?”

金敞自知失言,輕打嘴巴一下,笑道:“世子莫怪,我這人就是多嘴,愛胡說八道。世子和康和王一心為民,怎會舍不得幾兩銀子?”酈遜之想到他前倨後恭的模樣,不覺好笑,金敞也跟著笑起來。

酈遜之那夜不曾睡得安穩,躺在床上反複尋思。龍佑帝的手詔是何時所擬?太公酒樓假銀曝光不過是兩天前的事,消息沒可能在之前就傳到京城,除非……除非放消息給金敞的人,同時也放消息給皇上。

他們到太公酒樓是廿七日,金敞從彭城趕來費時兩日,該是在廿五日放出的消息。金逸死於廿一日晨,龍佑帝當時下旨戒嚴三日,也就是說,皇上得到消息時,京城已恢複正常,隻是仍不曾抓到凶手。

酈遜之想通了,憑牡丹、芙蓉的武功躲過朝廷追緝自是易事,金無憂已“死”、謝紅劍出京,沒什麼人能與她們一較短長。抓不到凶手,雍穆王與太後勢必加壓給龍佑帝,小皇帝無奈之下總須拉人頂罪,此時有風聲放出,說嘉南王監守自盜,那麼拿他下獄也是順水推舟,正中金氏下懷。

他說到此處一臉費解的神色,酈遜之沒想到昭平王左勤能愛民至此,微感詫異。金敞繼續說道:“他的王府誰買得起?又是先帝禦賜的府第,裏麵機關重重,外人有誰敢住?皇上自是好生安慰,要他安心居住,並即刻升了他兩兒子的爵位,如今一個是子爵,一個是男爵,嘖嘖,平步青雲。”

酈遜之道:“昭平王一心為國,其心可嘉。”

金敞嘿嘿一笑:“左王爺平素從不愛惹事,今次不曉得吃錯什麼藥,許是跟太後下棋輸了子,被太後逼得要捐銀子?哈哈,二十萬兩,想想都肉痛得很哪。”

酈遜之想,昭平王跟隨天泰帝東征西討時掌管糧草政務,先帝每到一地也必有賞賜給群臣,有二十萬家當並不出奇。奇的是以前沒聽過昭平王恤民如子,這次肯破費不知何故?更奇的是他一心為民,居然有人欲殺之後快,個中奧秘一時參詳不透。

金敞見酈遜之聽得認真,眉飛色舞地又道:“哪知他剛捐完銀子,過沒兩天就遭了殃,這白花花的銀子也沒感動上天,被人砍了個半死不活,至今還在養傷。這年想來過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