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陸離起身拜謝,“先帝爺厚愛,燕某愧然。”坐下又道:“此刻內變將生,皇上須謀定而動,能借力時要多借力。”
“借力?”龍佑帝沉吟。
“正是。臣不知失銀案背後真正主謀為誰,既陷害臣,必有大圖謀。皇上若欲立於不敗,先要自保。禁軍多控於太後手中,皇上該盡快策反諸將為己所用,必要時請天宮殺一儆百,更可軟禁太後控製宮中局勢。臣已與康和王互換兵符,如京中有事,可速調酈家邊防眾將返京勤王。康和王更有秘令,現大軍已從邊塞撤回半數,以備不測。如今皇上可做的,便是看何處尚有力可借,盡可能壓倒對方。”
龍佑帝聽得燕陸離和酈伊傑互換兵符,南北一氣,心中著實震驚,暗想果然薑是老的辣,兩人早有遠見看到未來之事。他按下心情,擺出合度的笑容讚道:“不愧是嘉南王!聽你一說,朕心就定了。無論對方是誰,料想有燕、酈兩家大軍,能耐我何?”
燕陸離鐵青臉道:“不然,對方營中有數位殺手,若針對皇上或是各位大將軍而去,隻怕防不勝防!”
龍佑帝倒吸一口涼氣,紅衣森然站立的身影猶在眼前,像掃視盤中餐似不屑的目光,刀一樣割在他心頭。是啊,他身邊缺一位絕頂高手相陪,謝紅劍隻身遠離,現下最緊要的就是再尋一人。
“到底是誰嫁禍於你?”龍佑帝悠悠地問,“朕記得廿四日晚,雍穆王深夜進宮,說是拿到你竊銀的證據。”
燕陸離冷笑,“我到太宮酒樓追查失銀是廿七日,他早三天就拿到證據,從何說起?”
“那證據朕已帶來,你可願看看?”
燕陸離訝然接過,看到他的私章時目瞪口呆,翻來覆去驗證,想找出這章的破綻。最終頹然放棄,呆呆地道:“這是我書房之物,如何流落在外?”
龍佑帝道:“偏偏此物到了太公酒樓老板娘手上,說是你贈給她的。”
“荒謬,簡直荒謬!”燕陸離氣急道,“我何嚐認識什麼老板娘!據說那老板娘是芙蓉殺手假扮,更可能就是殺害金逸的真凶!”
龍佑帝點頭,鎮定自若道:“嘉南王莫生氣,朕不過把來龍去脈交代給你聽,並無責怪之意。你既說老板娘是殺手假扮,想必雍穆王抓來的更是假的。不過你嘉南王府可不大安全。”
燕陸離陰下臉,鼻子噴出一股悶氣。他的家將固然跟隨他多年難生異心,但王府太大,其他人中未必找不出可被利用的人,現下連他的章也被偷,幸好兵符始終帶在身邊,不然不曉得有多大的禍事。他定下神,朝龍佑帝一拜道:“不知皇上對此事如何定奪?誠如皇上聖旨中訓示,燕陸離克己不嚴、取將無術,一切罪責實為咎由自取。請皇上嚴判!”
龍佑帝哈哈笑道:“不必苛己過甚。他們越要害你,朕就越要保你!前次君嘯在大理寺中毒,這牢裏實不安全,你隨朕回宮裏住吧!”
燕陸離起身拜謝,“先帝爺厚愛,燕某愧然。”坐下又道:“此刻內變將生,皇上須謀定而動,能借力時要多借力。”
“借力?”龍佑帝沉吟。
“正是。臣不知失銀案背後真正主謀為誰,既陷害臣,必有大圖謀。皇上若欲立於不敗,先要自保。禁軍多控於太後手中,皇上該盡快策反諸將為己所用,必要時請天宮殺一儆百,更可軟禁太後控製宮中局勢。臣已與康和王互換兵符,如京中有事,可速調酈家邊防眾將返京勤王。康和王更有秘令,現大軍已從邊塞撤回半數,以備不測。如今皇上可做的,便是看何處尚有力可借,盡可能壓倒對方。”
龍佑帝聽得燕陸離和酈伊傑互換兵符,南北一氣,心中著實震驚,暗想果然薑是老的辣,兩人早有遠見看到未來之事。他按下心情,擺出合度的笑容讚道:“不愧是嘉南王!聽你一說,朕心就定了。無論對方是誰,料想有燕、酈兩家大軍,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