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囚(2)(二)(1 / 3)

江留醉放心吞下解藥,張目看去,牢外歧途眾多,如七、八條長蛇排開,不知通往何處。他一愣,返回屋中,取了胭脂為他備好的點心,道:“這迷宮要走上一陣了。”

花非花一笑:“教你個訣,胭脂走過的路,留有她身上的薔薇花香,隻不曉得你的鼻子靈光不靈光。”

江留醉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依跡尋去,兩人沿一條長長的甬道往外行,一路並未遇上先前失魂峰上的殺手。江留醉暗自揣測,胭脂於人前扮的仍是失魂,這關押之地亦不會讓人來往。一旦她穴道解開,以失魂之命下令追殺他二人時,他們若未走出靈山便要糟糕。

他一麵走,一麵把胭脂對他說的話盡數講給花非花聽。花非花聞言凝思道:“原來她始終怨著靈山大師。”江留醉道:“你說她會不會服輸?她學失魂惟妙惟肖,萬一真讓她控製了天下殺手,這如何是好?”花非花不以為然道:“失魂令雖可號令天下殺手,但那些人無一是傻子,焉肯替一個無名女子賣命?”

江留醉道:“紅衣、小童呢?”花非花啞然,煩惱地搖頭道:“還有牡丹與芙蓉,他們四個絕不會不知胭脂是假扮,唯一可解釋的便是……”她沒有說出口,這四大殺手與胭脂聯手憑借的是什麼?無非是失魂已死,甚至斷魂也站在他們一邊。

這個推論讓花非花頹然。紅衣他們伏擊金無憂、綁架燕飛竹、威脅龍佑帝、刺殺金逸、乃至可能襲擊左勤之舉,無疑表明他們所欲並不限於江湖。天下,難道他們所圖果然在天下?正如酈遜之以前所說的“更大的陰謀”,這不是幾個殺手可以達成的雄心,除非……

花非花和江留醉想到了同一處,互視的眼光裏看清此事的棘手。如果不能拔除隱藏在朝廷中的那股勢力,即便將所有殺手一網打盡,亦不能阻止幕後黑手想圖謀社稷的決心。胭脂、紅衣,他們隻是那人的棋子而已。

而那個人到底是誰?江留醉唯一確信的是,那人絕不是酈伊傑,其他人他沒有把握。他頭腦裏紛亂地轉著,很想把這一切和酈遜之說個明白,身在京城酈遜之應該感受到更多的壓力。花非花忽然伸出手,握住他道:“相信他,那裏交給他,這裏交給我們。”

她真的明白他的所思所想,江留醉欣慰地一笑,掌中的溫暖令他不舍得放下。握了一會兒,花非花抽開手,叫道:“到了!”

甬道忽現光明,花非花欣喜中腳步加快,江留醉有幾分失落。走出洞去,刺目的陽光射下來,已是初五的正午時分。

然後劍芒四射,竟有十餘隻劍一齊招呼。江留醉嚇了一跳,旋即想通,胭脂雖不讓人近身,但失魂宮外定有人守護。這十餘人功夫不弱,攻來這一劍各有角度,把兩人去路完全封死。

花非花一人雙掌,搶在江留醉前擋住眾人。看不清她如何作勢,隻聽“叮叮”十數聲脆響,劍身被她一彈,盡數蕩開。借此喘息之機,她穿針引線遊走各人間,瞬息間和眾人一一交手。

江留醉放心吞下解藥,張目看去,牢外歧途眾多,如七、八條長蛇排開,不知通往何處。他一愣,返回屋中,取了胭脂為他備好的點心,道:“這迷宮要走上一陣了。”

花非花一笑:“教你個訣,胭脂走過的路,留有她身上的薔薇花香,隻不曉得你的鼻子靈光不靈光。”

江留醉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依跡尋去,兩人沿一條長長的甬道往外行,一路並未遇上先前失魂峰上的殺手。江留醉暗自揣測,胭脂於人前扮的仍是失魂,這關押之地亦不會讓人來往。一旦她穴道解開,以失魂之命下令追殺他二人時,他們若未走出靈山便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