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處(1)(一)(1 / 2)

江留醉想起那回他想試探幫酈伊傑的神秘人,胭脂鼓勵他去做,花非花卻是反對,他到底聽了胭脂的,不由說道:“我有時分不清好壞,你可怪我?”

花非花想了想,道:“人皆愛以己度人,你心地善良,把他人全想成好的,這也無錯。”頓了頓道,“若你步步為營,事事機先,必經曆太多磨難方才修來。那般性情,未必比如今快樂。”

江留醉心下感動,她是懂他的罷,又想到胭脂,歎息道:“胭脂雖然關住我們,其實一直以來,何嚐不是被怨恨鎖住了自己?”花非花道:“說得是,你比我明白她。”江留醉仔細瞧她的神色,見她沒有不快,放下心來,道:“畢竟她待我算是客氣……”話說了一半,又忙道,“也許,我真有她可利用之處。”

花非花愣神道:“是啊,你究竟有什麼好,能讓這個假失魂另眼相看。”她說到假失魂,人又恍惚了一下。

“失魂是不是你的仇人?”江留醉忽然問。

“你說什麼?”花非花吃驚道。

江留醉直視她:“每次提到他,你都不自然,即使想瞞著我,依舊能看出來。”花非花坦然微笑:“你錯會了。他是歸魂的師兄,在我心裏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絕不想與之交手的一個人物。”江留醉道:“那他居然被胭脂殺了,你信不信?”

花非花茫然道:“我信,又不信。但他若還活著,怎能允許失魂宮被人盤踞,允許紅衣他們四處惹事?”江留醉心知她說得有理,一時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道:“看來隻能求我師父破例出手,挽回殘局。”花非花笑得燦爛了兩分,問:“你師父何許人也,竟有把握對付斷魂和紅衣?”

江留醉自豪地道:“天下能與失魂匹敵的,不過數人而已,而我師父仙靈子正是其中之一。”花非花道:“你說破例,可見也不順當。”江留醉愁眉苦臉道:“他吩咐過,外出曆練絕不許惹是生非,我卻讓他插手此事,非捱罵不可!”花非花道:“凡事靠自己。酈遜之也沒想過要搬他師父做救兵。”

江留醉凝視她道:“在你心中,酈遜之比我強甚,是不是?”花非花愣了愣,見他說得自然,便道:“他夠謹慎,卻不見得精明。”江留醉歎氣:“若論精明,我從小就被三弟算計,出門不懂防人,幸好運氣不差。”

花非花被他勾起回憶,出神道:“或者傻人有傻福。就算是芙蓉,跟你同行也舍不得害你。”她提到芙蓉藍颯兒,江留醉想起去十分樓結識的藍衣少年,不知是不是花非花,心虛道:“怕是跟胭脂一樣,別有用心罷了。”

花非花見他臉色微紅,故意岔開話題道:“你看,那雲多好看!”江留醉顧著和花非花聊天,哪理會得風景,此刻撇頭看去,頓時驚住——

原來他們已到半山之上,山下群峰點點,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更妙的是那各處陡坡懸崖處或絲絲縷縷、或滔滔莽莽傾瀉而下的雲瀑,煙煙漫漫,彌彌散散,悠悠淡淡。既似千層水花泛起的星星點點,又似萬堆白雲激蕩的茫茫然然,疑幻似真,如濤如帶。江留醉癡癡呆望,再看花非花,佳人如玉靜立一隅,心下一陣衝動,極想擁她入懷。

江留醉想起那回他想試探幫酈伊傑的神秘人,胭脂鼓勵他去做,花非花卻是反對,他到底聽了胭脂的,不由說道:“我有時分不清好壞,你可怪我?”

花非花想了想,道:“人皆愛以己度人,你心地善良,把他人全想成好的,這也無錯。”頓了頓道,“若你步步為營,事事機先,必經曆太多磨難方才修來。那般性情,未必比如今快樂。”

江留醉心下感動,她是懂他的罷,又想到胭脂,歎息道:“胭脂雖然關住我們,其實一直以來,何嚐不是被怨恨鎖住了自己?”花非花道:“說得是,你比我明白她。”江留醉仔細瞧她的神色,見她沒有不快,放下心來,道:“畢竟她待我算是客氣……”話說了一半,又忙道,“也許,我真有她可利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