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錦(1)(二)(1 / 2)

河麵上,燕家軍遊艇無功而返,返回巨艦。酈遜之見對方回撤,正自欣喜,突然一個軍士急急跑上城樓稟報:“西門被打開一個缺口,風鋣指揮使正帶人死守。”

酈遜之心下一涼,這是聲東擊西?還是雙管齊下?以燕家軍的兵力而言,甚至可能會有第三支攻擊力量,分散城內的防守。

他吩咐水門嚴密注視巨艦動向,憂心地道:“巨艦若能靠近水門,輕易就可從船帆上爬上城牆。立即派人引水改流,等巨艦來攻,便降低水麵,不讓燕家軍靠近。”

酈遜之領人直奔西門,風鈺要了一匹馬,從後麵追上,攔住酈遜之急切地道:“世子,這裏起碼有一萬燕家軍,是主攻的方向,不可輕易去西門!我帶兵去和二哥會合,請世子務必守住水門。”

酈遜之見他的傷口仍在滴血,吩咐軍士為風鈺包紮,對他的請求猶豫不決。依酈遜之所想,燕陸離善陸戰,此時攻城說不定就由這位嘉南王指揮,身為主帥怎能不親去前線?但風鈺所說也有道理,當下沉吟不語。

這時旁邊閃過一道身影,宋城守將曹天惠向他行禮道:“在下是宋城水軍統領,熟悉這一段水域,請世子讓我協助水門防禦。”他身邊寧陵水軍統領孫麟,也在一旁共同請命。

酈遜之心知此二人指揮水軍比自己更為得力,便對風鈺道:“你留下領兵協防,萬一他們攻進城來,務必全力給我堵住。我要去西門看看,如果燕陸離親來,他會領了燕家聞名的神銳軍攻城,我當領豹衛軍和虎賁軍迎頭痛擊。”

他說得非常堅決,風鈺望了水門外飄揚的燕家軍旗幟,沉重地點了點頭。

酈遜之調兵轉往西門,騎馬行進在街巷中,耳邊不斷傳來轟鳴巨響,整個大地不時地顫抖呻吟。他知道這是巨型拋石機在攻城,一塊巨石砸下,城牆上就會凹陷出一個大坑,再用鐵葉撞車衝擊城牆,讓它塌陷。如今,西門的缺口會有多大?

酈遜之一騎當先,趕到西門附近,眼前慘烈的景象令他勒馬一驚。焦土味血腥味撲麵而來,斷壁殘垣下,布滿了守城將士的屍首。城牆上被打開的缺口處,此刻正用兩架巨型的塞門刀車死死擋住,其中一架破損了一半,眼看又要有燕家軍士兵如洪水湧入。

燕家軍猛烈地衝擊城門城牆,戰鼓聲聲,如催命的符,一波波攻勢永不停歇,殺退了再來,源源不斷。風鋣指揮一隊弓箭手,從弩台高地不斷射箭射殺,刀車後有一個百人小隊抵死防守,每當傷亡過大,就再補上一隊新血。

同時,城樓上澆注火油燃燒的布袋,投向鐵葉撞車,士兵的慘叫聲與火燒木料的喀嚓聲響徹西門,仿佛整座城市都燒起來了一樣。屍體如山堆積在城下,看著這些手足兄弟死去,燕家軍的人殺紅了眼,想方設法往城牆上爬。

燕家軍北上以來都未遇抵抗,如今在寧陵這般廝殺,城破後又會如何?酈遜之暗想,既要揚燕陸離威名,燕家軍絕不會做屠城之事,但對付守城軍隻怕會不擇手段,完全打垮了才敢高枕無憂。

河麵上,燕家軍遊艇無功而返,返回巨艦。酈遜之見對方回撤,正自欣喜,突然一個軍士急急跑上城樓稟報:“西門被打開一個缺口,風鋣指揮使正帶人死守。”

酈遜之心下一涼,這是聲東擊西?還是雙管齊下?以燕家軍的兵力而言,甚至可能會有第三支攻擊力量,分散城內的防守。

他吩咐水門嚴密注視巨艦動向,憂心地道:“巨艦若能靠近水門,輕易就可從船帆上爬上城牆。立即派人引水改流,等巨艦來攻,便降低水麵,不讓燕家軍靠近。”

酈遜之領人直奔西門,風鈺要了一匹馬,從後麵追上,攔住酈遜之急切地道:“世子,這裏起碼有一萬燕家軍,是主攻的方向,不可輕易去西門!我帶兵去和二哥會合,請世子務必守住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