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瓊見燕陸離如此,情知不妙,急忙調遣另一處的陳亳守軍,欲保護燕陸離向北而去。燕陸離掙紮搖手:“不,我們回太康,有城池可守,糧草可用,勝過胡亂北進。”燕瓊聽了,鬆了口氣,燕陸離既肯求穩,他自然樂於遵從,於是調兵衝擊淮軍陣營,以求打開突破缺口。
陳亳守軍乃是新力軍,他們熟識地形,深知要往何處去最有利。隻是守軍中騎兵力量薄弱,勉強湊出百餘騎,引了驍勝軍一齊護定嘉南王突圍,步兵押後。對於這些陳亳的軍士來說,他們並不知燕陸離起兵的用意,隻知皇帝命嘉南王領兵,因此聽到寧陵大敗,心下糊裏糊塗。
兩淮聯軍與燕家軍的廝殺,他們看在眼裏,但是黑夜裏瞧不清楚,心裏都在嘀咕,不曉得究竟對方是哪路人馬,隻當又有亂民造反。可一旦親身出戰,殺到淮軍麵前,這些人認出對方的服飾頓時傻眼,一個個又是驚慌又是茫然。淮軍卻毫不留情,管他是誰,眼前盡是叛軍,一通混戰後,陳亳守軍已折損千餘人。
燕瓊知道陳亳守軍不濟事,隻能當肉盾吸引對方戰力,趁機保留燕家軍精銳。在他的刻意安排下,驍勝軍騎兵終護了燕陸離殺出一條血路,往南奔去。
這缺口一開,後麵的燕家軍一齊拚命趕來。酈伊傑也不派人攔截,反而故意留出那個缺口,讓敵軍一一逃去。酈屏此時趕到他身前,皺眉道:“王爺,何不乘勝追擊?”
酈伊傑沉思良久,搖了搖頭:“有壽國公在前方接應,燕陸離不死也要元氣大傷。你我帶的畢竟是兩淮聯軍,不好叫他們太過搏命。”他垂下眼簾,似乎不想看到一代名將的隕落,言語裏有兔死狐悲的感歎,“我回去安撫雲翼、昭遠兩營,他們一旦知道燕陸離兵敗,大勢已去,也就真正死心。等歇過一晚後,你替我領淮軍遠遠綴著,不必搶先動手。”
酈屏心知,江寧兩營中視燕陸離為神的將軍不在少數,隻怕存了反撲報仇的念頭,酈伊傑的確需要親自坐鎮,才壓得下那些不平之念。他回望淮軍,這一戰下來的確已經疲了,夜色既深,歇息一晚也罷。
“既是如此,我將戰事報予世子,讓他早做準備。”
酈伊傑此刻方露出欣然的微笑,朝江留醉招了招手,父子倆並肩而行,招集士兵清理戰場。酈屏卻不期然想起了酈遜之,輕不可聞地歎了口氣。
燕陸離逃出戰場後,連夜南奔十幾裏後,為防酈伊傑圍追堵截,便要布置人馬,於險要處埋下伏兵。候了許久,探子回報未見酈伊傑派兵追蹤,五裏內不見追兵,燕陸離滿腹狐疑,與諸將推敲良久,不可得知。僵持在一地,越發延誤戰機,燕陸離思忖半晌,終命弓箭手再埋伏一個時辰,其餘部隊先行開拔。
如此一來,伏兵成了棄子,留守的將士不由一臉決絕。燕陸離見了,隻得安撫他道:“若不見追兵,立即追趕我軍。”那將軍倒識大體,慨然道:“王爺放心,末將拖得一刻是一刻。”
燕瓊見燕陸離如此,情知不妙,急忙調遣另一處的陳亳守軍,欲保護燕陸離向北而去。燕陸離掙紮搖手:“不,我們回太康,有城池可守,糧草可用,勝過胡亂北進。”燕瓊聽了,鬆了口氣,燕陸離既肯求穩,他自然樂於遵從,於是調兵衝擊淮軍陣營,以求打開突破缺口。
陳亳守軍乃是新力軍,他們熟識地形,深知要往何處去最有利。隻是守軍中騎兵力量薄弱,勉強湊出百餘騎,引了驍勝軍一齊護定嘉南王突圍,步兵押後。對於這些陳亳的軍士來說,他們並不知燕陸離起兵的用意,隻知皇帝命嘉南王領兵,因此聽到寧陵大敗,心下糊裏糊塗。
兩淮聯軍與燕家軍的廝殺,他們看在眼裏,但是黑夜裏瞧不清楚,心裏都在嘀咕,不曉得究竟對方是哪路人馬,隻當又有亂民造反。可一旦親身出戰,殺到淮軍麵前,這些人認出對方的服飾頓時傻眼,一個個又是驚慌又是茫然。淮軍卻毫不留情,管他是誰,眼前盡是叛軍,一通混戰後,陳亳守軍已折損千餘人。
燕瓊知道陳亳守軍不濟事,隻能當肉盾吸引對方戰力,趁機保留燕家軍精銳。在他的刻意安排下,驍勝軍騎兵終護了燕陸離殺出一條血路,往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