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好久不見呀,沒有我的日子你一定很孤單吧!瞧你,都瘦了!”趙越兒調皮地向皇後吐了吐舌頭,眼珠子骨溜溜地轉著。
清越公主與德善皇後是天生的死敵,每次一見麵就起衝突,於是,在場的宮女太監們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偷偷地注意著這兩個女人,似乎又有好戲看了!
在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後,慕善茵慢悠悠地開了口:“公主殿下,這裏是德馨宮,在本宮的地盤見了本宮也不請安,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像個小瘋子似的!”
這話聽在趙越兒耳朵裏非常不好受,她想起了多年前,就是這個皇後說什麼要教她規矩,派了個姑姑來變著法地讓她受苦,幸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燈,略施了點苦肉小計,博得了父皇的同情,還得到特旨以後可以不講究規矩,因了這件事,皇後還跟父皇吵了一架,所以皇後一直對她懷恨在心,老拿“規矩、禮貌”這些詞來說教。
趙越兒深吸一口氣,表情很認真地說:“父皇準許我可以不守規矩,況且我剛才叫人通傳過了,已經很給你皇後娘娘麵子了。”
“是麼,那你到本宮這兒來有何貴幹啊?”慕善茵心知爭不過她,連忙換了話題。
趙越兒也不回答,徑直走到堂下,拉過一幅幅秀女畫像看著,那畫上的女子各個蛾眉斂黛、豐姿綽約、容色絕麗,確實稱得上絕代佳人,但趙越兒就喜歡和皇後對著幹,隻見她一幅幅畫像看過去,又皺眉又搖頭:“這麼醜?皇後娘娘你品位也忒低了點吧,你是故意的吧,選這麼醜的秀女送給父皇,好讓父皇看不上她們?”
她望著皇後頓了頓,瞧見皇後的臉色明顯不好看,而她自己心裏卻在竊笑,繼續道:“其實吧,就算你選了這些醜女,父皇看不上她們又如何,你呀早就人老珠黃了,這宮裏還有珍妃、莫嬪、蘭貴人、雅貴人,她們一個個都比你年輕漂亮……”
“啪!”話還沒說完,一記清脆的聲音響起,在場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皇後娘娘正怒氣衝衝地站在清越公主麵前,而他們的公主正一隻手捂著左臉,眼眶紅紅的。皇後打了公主?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真是太難以置信了。
慕善茵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但又怕在眾人麵前下不了台,隻得繼續威嚴地衝著趙越兒說:“本宮隻是替皇上教訓教訓你這個逆女!”
“你敢打我?你這個巫婆!”臉上火辣辣的,趙越兒愣了半天反應過來,立即雙手雙腳向皇後招呼過去,“從小到大沒人敢打我,今天你打了我,我就要打回來!”她可不是那些默默挨打的小宮女,她是有仇必報的驕傲公主,管你是皇後還是天皇老子,照打不誤。
頓時,皇後和公主竟扭打在一起,在場的所有宮女太監都傻了眼,卻又不敢上前勸阻,隻好站在邊上幹著急。
畢竟趙越兒是會武功的,所以這位剛才還神采奕奕、雍容華貴的德善皇後,一下子就被趙越兒弄得鼻青臉腫、衣衫不整了。
兩人好不容易被太監宮女們分開,就有聖旨傳來,說皇上下朝了要見清越公主,於是,趙越兒草率地整了整衣服、理了理頭發,就直接去了趙如風的寢宮。
奉賢殿,身著龍袍的趙如風背著手踱來踱去,麵前跪著她最寵愛也是唯一的女兒趙越兒,對著這個女兒,他永遠沒有辦法生氣,隻好假裝發怒的樣子指著她道:“你瞧瞧你,頭發蓬亂、衣衫不齊,哪還有一點公主的樣子?之前私自出宮的罪朕還沒追究,現在一回來就跟皇後打架,你什麼時候能讓朕省省心啊?”
“明明是那巫婆先動的手……”趙越兒嘟囔著小嘴輕聲表示著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