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理了你!你不去招惹她,她會來打你嗎?”看著女兒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趙如風又好氣又好笑,隻得裝嚴肅,“說,好端端地為什麼去招惹皇後?”
終於說到重點了,趙越兒眼睛一亮,抬頭望著父皇:“那您好端端地為什麼要選秀女啊?”
趙如風一拍自己的腦袋,恍然大悟:“我說你怎麼這麼無理取鬧了,原來弄了半天是為這件事情!”
趙越兒委屈地望著他:“您不是說今生隻愛我母後一人嗎,可您還是娶了那麼多妃嬪,在宮裏的也就算了,為什麼現在還要去宮外選啊?”說著,她眼眶紅了,眼淚唰唰地落了下來,這回她是真委屈了。
“起來,”趙如風心疼地扶起跪著的女兒,望著她就好像望見了花靈月,身為帝王不能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不能全心全意對待自己心愛的女人,確實是一種悲哀。但是有些話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對這個女兒說,隻好道:“這次的選秀是為了給太後衝喜,太後也同意了。”
“定是那巫婆在皇奶奶耳邊煽的風點的火!”趙越兒還是得理不饒人。
趙如風歎了口氣:“誰讓你私自出宮了呢,不然站出來反對一下還是有效的,可是現在選都選了,還能怎麼辦,難道讓朕把她們都趕回家去?君無戲言,朕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說到底原來錯誤在自己身上,趙越兒抿了抿嘴:“那您就放心巫婆選的人嗎?她娘家的勢力已經在結黨營私了,若是再拉攏一個家族進來,隻怕對您會有威脅……”
其實清越公主真的沒有在胡鬧,她隻是在擔心眼下朝中的形勢。自從德妃變成德善皇後以來,她的娘家也跟著受到了無上的榮耀,父親和哥哥分別在朝中擔任了要職,奈何他們並不知足,暗地裏在默默地結黨營私,其實這些趙如風都心知肚明,但又礙於自己的身份不能說什麼,隻好在私底下跟自己的女兒談談心事,而蕙質蘭心的趙越兒自然要替父皇分擔了。
“所以……”趙如風慈愛地笑了,並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女兒的鼻子,對她的聰慧表示讚許,“所以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嘻嘻!”趙越兒望著父皇,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疼不疼?”看著女兒紅腫的臉頰,趙如風滿是心疼。
趙越兒隨手摸了摸:“當然很疼啦!所以呀……”她眼珠子轉了轉,“父皇就別再罰我私自出宮了好不?”
趙如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沒有表態。
趙越兒心下擔憂,連忙說道:“女兒這次去了哪些地方,父皇派去的禦林軍探子肯定已經向您回報了,現在女兒就說說您還不知道的事。”
她頓了頓,看向趙如風,隻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於是心中暗喜,接著說道:“周山婁縣有個大貪官,搜刮民脂民膏,給自己造了一座很豪華的庭院,我已經暗中給過他教訓了,接下來的事就您去決定了;此外,朝廷撥下去的水糧已送達江淮一帶,那裏的旱情雖然比較嚴重,但我到達的第三天就開始下雨了,百姓們可高興得很呢;還有,普山鎮的‘秦蘭文會’挺有意思的,這次出的題還跟旱災有關,乍一看,與朝廷的科舉考試有幾分相像……”
趙越兒滔滔不絕地將自己一路的見聞說了出來,趙如風一副滿意的神情仔細傾聽著,他心裏很安慰,這個女兒雖然有時會胡鬧貪玩,但心思細膩一如她的母後,總能有意無意地幫助到他。
與其說清越公主私自出宮遊玩,倒不如說她是去代父親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因此,公主出宮的事情就這麼簡單的了了。而隨後,趙如風還下了聖旨:“傳朕旨意,後宮選秀女一事,由皇後和公主一起操辦,因為隻有公主才了解朕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