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園離開時,南子衿頂著頭疼來到了公司。
門口依舊圍堵大批記者。
她開了一輛以前沒怎麼開過的車,直接從地下停車場上去。
秘書和一眾高管在會議室焦急等待,見南子衿來,就像是看到了救世菩薩。
“南董,我們必須盡快解決。”
“那水晶棺還在那,多晦氣。”
“看看今的新聞,都是我們林氏銀行的醜聞,在這麼下去,我們真的扛不住。”
短短幾,林氏銀行受到的挫折比著幾十年任何一件事都嚴重。
南子衿落座後沉聲道:“立刻開新聞發布會,我來解釋。”
此話一出,大家都鬆了口氣,隻要南子衿承擔就好。
至於結果是什麼,反正不會倒閉,後麵有君家呢。
記者就在門外,這回連布置都不用布置,南子衿站在台上拿著麥克風直接開口:“首先,對於吳先生的去世我深感抱歉。”
南子衿頓了一下,直直看向那水晶棺,鄭重開口:“其次,這是他咎由自取,和我們林氏銀行,還有那些被他坑害的人無關。”
此話一出,場麵瞬間炸裂。
保安都攔不住那些記者,鋒利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南董,死者為大,你當著人家屍體的麵人咎由自取,不覺得沒有人道主義嗎?”
“林氏銀行終於撕破臉皮了嗎?”
“請問您是不準備擔起這個責任,之後會由君少君謙來處理嗎?”
“南董,人都死了,您還在這風涼話,未免太不尊重死者了吧。”
“是否曆任董事長都是您這種態度,連死了人都可以無視?”
“您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這裏不是可以氣話的地方。”
“請您注意用詞。”
麵對一個個問題,南子衿大聲反駁:“你們讓我注意,那劉鷗呢?他死去的父母,遠離的妻子,他們這些人有注意嗎?為了金錢,還不是昧著良心破壞了一個又一個家庭,你們知道我辦公桌上的受害人有多少嗎?旁邊的酒店住了多少人嘛?裏麵又有多少人家人氣的病故,他吳風無辜,那些人就不無辜了嗎?”
南子衿每一句話都喊得要比上一句狠,凶悍。
一時間,記者們被她的聲嘶力竭震懾住了。
吳風慘不假,可像劉鷗那樣的人大有人在,前幾要不是南董出手及時,劉鷗已經死了。
一家被滅,著實慘了點。
那吳夫人麵對這樣的指控,披麻戴孝的衝上前,指著南子衿破口大罵:“人都死了,你還他的錯,他不過是騙了一點錢,可你們卻害得他自殺,還在這是他的過錯,你懂什麼叫死者為大嗎?”
南子衿嗤笑:“那你懂什麼叫死者為大嗎?別和我在這避重就輕,他騙了錢,害的人家家破人亡,這是他罪有應得,怎麼他現在成了死者我們就要尊貴,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呢,他們怎麼求尊重!”
她講道理態度謙和,這些人隻會變本加厲。
左鋒也隻會以此為要挾。
那她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這,還是今左鋒教給她的。
世界從不是黑白分明。
而她南子衿更不是什麼白,從媽媽死後,她算計了別人多少次,一雙手都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