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舞嚅囁的點點頭,看起來有些害怕,“我……我不太會騎馬,剛跑了沒多久,它突然就把我甩了下來……”
陸離抱住她,“所以我們要先處理好你身上的傷,要是處理不當,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知舞乖巧的點點頭,“好。”
知舞身上的傷陸離處理的很快,她平日裏總是毛手毛腳的,但是此時處理起傷口來卻很是輕柔,等終於將小姑娘這一身傷痕處理好,天也馬上要亮了,她輕輕撫了撫已經陷入沉睡的知舞,哀聲歎了一口氣。
魔族正常情況下是不需要休息的,這也是為什麼陸離寧願枯坐著看月亮看到半夜也不願意去睡覺的原因,她坐在宿獲門外的台階上,微仰著頭,百無聊賴的看著天幕中的月亮,以及東方緩緩亮起的光芒。
人世的破曉總是會有些冷的,陸離把自己的外衫脫給了知舞,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冷,她沒有地方去,隻好小心翼翼的推開宿獲的門,走了進去,左看右看沒有發現能躺的地方,隻好將自己團在宿獲床榻的踩榻上,委委屈屈的打算眯那麼一會。
宿獲是被渴醒的,他緩慢又艱難的睜開眼睛,瞪了自己的床頂半天才意外的發現自己沒死,他大概需要一點時間來接受這個信息,所以又在床上躺了一會,直到嗓子渴的要冒煙了,才艱難的撐起身體,打算下床去自給自足的倒水喝。
但是他還沒伸出去腳就被自己踩榻上的人影嚇了一跳,頓時縮回了腳。
陸離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臉色有些蒼白的睡的正熟,她大概是有些冷,整個身體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
宿獲麵無表情的坐在床上,拚命的回想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搜索半天,未果。
他小心翼翼的踏過陸離,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水喝下去,這才發現自己手腕上係了一個很可笑的蝴蝶結,傷口依舊開始結痂,他麵無表情的看了半晌,也沒有將那個蝴蝶結給拆開。
他的臉上和手臂大概是被誰用水擦了一遍,沒有任何不舒適的地方,惹的宿獲更加怪異。
他的腦子完全要炸開了,腦海裏隻記得昨天晚上知舞趴在自己身上大哭的事情,完全不記得這個周離也過來了,而且自己身上的毒,似乎也莫名其妙的解開了。
難道是她?但是區區一個國師之女,真的懂得解那樣複雜的毒嗎?如果真的是她解的,到底是該說她醫術超群呢,還是懷疑她真的是知欞派過來的?既然是知欞派過來的,為什麼下了毒卻反而要救他?
宿獲沒有多想,反正她醒來之後一切都能問的出來,他走上前將自己床上的被子扯下來,輕輕的蓋在陸離身上,轉身找個地方去洗澡。
知舞嚅囁的點點頭,看起來有些害怕,“我……我不太會騎馬,剛跑了沒多久,它突然就把我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