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鋼琴。(1 / 2)

16,鋼琴。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手段,水墨畫到底是從蘇丹青那裏要來了一個兩室一廳。重新分配以後,阮靨和我睡一間,水墨畫、蘇丹青和卿堯各占一間。

我心底那個憋屈啊,為毛蘇丹青他們夫妻倆吵架非要扯上我和水墨畫啊,這個世界還真是悲摧……

而且自打阮靨來了以後,水墨畫似乎放心我不會跑了似的,整天跑出去鬼混——其實我也不知道他老出去幹嘛,不過他絕大多數時候是被蘇丹青押出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把柄落到了蘇丹青手裏。不過隻要蘇丹青一出現,我就乖乖閉嘴,丫的腦殘了才會跑去惹蘇丹青。

今天水墨畫一大早又出去了,我一個人無聊便在基地裏晃,看一幹風情各異的製服帥哥奔波忙碌。然後晃著晃著,我就晃到了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抬頭一看,發現旁邊的房間竟然是琴房。房間的門半開著,裏麵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我湊過去看,諾大的琴房裏,一隻帥哥長身玉立的站在那架古銅色古歐洲風情的鋼琴旁,他手上擎著軍帽,側著身,一隻帶著黑皮手套的手觸在金銅相間的琴鍵上,溫潤的神態若有所思。

我捂住心髒,差點叫出聲來!

蘇丹青?他他他他他他他怎麼會到這來??而且他那是什麼表情?從來沒見過啊沒見過啊那溫柔若水宛若海棠花開的表情!簡直美呆了啊!

我淚流滿麵的糾結著,理智告訴我趕緊閃人,可感性和我那不爭氣的愛美之心泛濫的雙眼卻死死的把我掛在門口盯著裏麵的美男——一步也動不了了。

蘇丹青沒發現我。他在鋼琴旁站了良久,然後坐下來,軍帽放於琴蓋的正中,摘下雙手的手套,輕輕地按了幾個鍵。

琴鍵按下去的時候,那十指翩躚的姿態,堪稱絕色。

我詫異的看他隨手彈著什麼不知名的曲子,然後停下,伸手解開軍裝外套的衣扣,接著垂首,將修長白皙的十指複又按在了古老的琴鍵上。

當音律再次響起的時候,我驚詫了一下,居然是那首《Wating in the weesds》的前奏?為什麼……為什麼蘇丹青也會這首歌?他該不會也……深愛著誰?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剛一成型,一個暗啞低沉的聲音便已經悄然探出頭來……我傻眼了。

第一次, 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天籟之音。

一個人的聲音好聽,不見得歌聲便好聽,但是如果一個聲音好聽的人會唱歌,那麼那歌聲的美妙,便不可言說。

這首《Wating in the weesds》,我已聽過無數遍。很多人唱過這首歌,明星也好吸血鬼也罷,每一次聽,都會給我帶來不同的震撼,但是那其中沒有任何一次,比得過我現在所聆聽的這一首。

這不僅僅是因為蘇丹青人美——好吧我承認有這方麵的因素,但是真正讓我感到震撼的,是駕馭著這首歌的情感。聽過兩句便曉得,此刻在我麵前唱歌的人,究竟懷著怎樣一腔磅礴熾烈的感情。

蘇丹青,他深愛著一個人。

愛到沒有辦法言說,愛到不敢去碰觸,愛到他焦躁、癡狂,卻隻能將之深埋於心底。因為太愛,所以不愛。

我聽得心碎。

……

一曲終了,蘇丹青的十指依然貼著琴鍵。他微抬著頭,長長地,輕輕的歎息一聲,繼而垂首,如倦了一般俯首在微涼的琴鍵之上。

他是側俯下去的,那如玉的側臉貼著琴鍵,黑如珍珠般柔軟的發絲垂在眸上,映得那雙湖泊般的雙眼迷離而誘惑……再配上那微微抿起的薄唇……這畫麵美得我精神崩潰,慘叫連連。

我顫抖著雙手,鼻血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但我卻強行遏止著噴鼻血的衝動,近乎痙攣的雙手慌亂的在口袋裏掏一個東西!

可我的理智依然嫌我慢了,催命一般的在我耳旁怒吼著:快啊!快!!你這白癡!!

我無暇與理智爭鬥,拚了老命才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掏出了水墨畫給我買的那一款據說像素有五百萬的新款手機——蝕顱,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