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靠在紮西的肩上,用手摸著紮西的下巴,他的這些話讓我很不還意思,很羞怯。
“還疼嗎?”
“本來就沒事,讓醫生一看就有問題了,我覺得可以啃犛牛骨頭了。”紮西哈哈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餓了?”我覺得紮西肯定沒有吃東西。
紮西拿過菜單指著牛排就要點。
“你這個下巴可以吃牛排嗎?”我疑惑地看著圖片中的堅硬牛排,拿過菜單給他點了肉醬麵,水煮蛋,金槍魚沙拉,蘑菇湯。
“康巴漢子今天就委屈一下,少吃一次肉吧。”我笑著合上菜單。
看來紮西真的餓了,風卷殘雲,吃飯也那麼有氣勢。我叫來服務員準備結賬,紮西揮著手對我說:“怎麼可以讓你結賬,我是絕對不讓女人花錢的。”紮西把我的手和錢包推開,拿出自己的錢夾刷了卡。
“這裏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怎麼好讓你花錢呢。”我笑著說。
“我隻管男人和女人,才不管在哪裏。”
在佐嵐的關注下,紮西很快進行了手術,當然不可能找骨科主任來主刀。
即將出院的時候,骨科主任拖著一個性感、狐媚、嬌癡的女孩來到我和紮西麵前。
他驕傲地對我說這是他的未婚妻。我看著眼前這位開了眼角、墊了鼻子、臉上打了玻尿酸、墊了胸脯的人工美女,感歎骨科主任的良好審美。
“這麼說你很快又要成為新郎了,恭喜你呀。”
“老公,人家還沒有答應你的求婚呢。”人工美女“嗲嗲”的,這是什麼智商的人工美女,嘴上喊著老公,卻說還沒有答應他的求婚,我心裏鄙夷地閃來一個不好的念頭,像是在詛咒他們,骨科主任恐怕還要離婚還要再做新郎。看著在我麵前高調亮相的骨科主任和瞪著眼睛似乎要撲到骨科主任身上揮拳的紮西,我慶幸自己沒有喜歡上骨科主任,這是一個在婚姻愛情上多麼隨意的都市男人。雖然他的外在氣質與這個現代化的都市很契合,但是他的靈魂、他的觀念已經扭曲。紮西雖然與這個現代化的都市有些格格不入,身上帶著異鄉人的生澀和氣息,但是,他的內心清澈、通透。
看著骨科主任離去的背影,紮西氣憤地對我說:“我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如果他沒有帶個女妖精來,我一定痛打他一頓,把他的下巴打爛。”紮西揮著拳頭說。
“我們紮西真的是個很紳士的男人,決不作以牙還牙的惡俗事。”佐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們身邊。
“哎呀!有那個妖精才應該給他點厲害看看,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是康巴漢子,讓妖精現原形。”我幸災樂禍地說。
“眉眉,這一段時間我沒有監管你,不要變壞了。”佐嵐指著我說。
“我看眉眉是吃醋了,看到這個男人又有了女人。”紮西半開玩笑地說。
“我吃什麼醋,我看是你吃醋了。這樣也好,你終於為我動情了。”
隻有愛你的男人才在乎你的一切,現在紮西真的很在乎我。
“你們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就是最好的結果。今天紮西出院,我們一定要慶祝一下,今晚我請客。”佐嵐高聲宣布。
收拾好紮西的東西,佐嵐悄聲問我,“紮西住你那裏嗎?”
聽了佐嵐的話我突然懵了,喜悅興奮擔憂激動,也許都有。在青海時最大的願望就是與紮西在一起,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現在,紮西沒有了梅朵的牽掛,我和紮西之間所有的障礙都已經搬走,我可以與紮西毫無憂患的愛戀了。擁有這個最優秀的康巴漢子是我盼望很久的事。
“看來,我有希望看到小康巴了。”佐嵐低聲對我說。她咧著的嘴和調侃的笑容讓我很不好意思。
“討厭。”我使勁掐了她的屁股。
“幹嘛總跟我屁股過不去。從小到大掐了多少次,肯定掐出坑了。”佐嵐不滿地捂著被我掐疼的屁股。
紮西聽到我和佐嵐吵吵嚷嚷,急忙回頭看我們兩個人。我趕忙向佐嵐噓了一聲。
佐嵐不滿地叨嘮:“受了傷也不能嚷,隻能忍著。我哪輩子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