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傷害了春早,為什麼要傷害她,你怎麼對待她了。”梅朵急切地問紮西。
紮西歎口氣,“我喝多了酒,春早睡夢中把我當成了她的丈夫,那一晚,春早穿上了眉眉的衣服,散開了頭發,我錯把她當成了眉眉。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什麼?你把她當成了眉眉?難道你就不能把春早看成我,難道眉眉在你心裏比我還重要,難道你愛她勝過了愛我?”梅朵傷心地哭了起來。
“我怎麼不愛你,你知道我為你做了什麼?”紮西對梅朵說。
紮西經受了我一次次引誘,都是因為深深愛著梅朵。
“都是因為你的無情,我才——”紮西沒有把話說完,他突然感覺把責任推給梅朵未免太不男人了。
“我知道你有多麼愛我,我知道你背著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說把春早看成了眉眉,你睡完了眉眉睡春早,還說自己是什麼堂堂正正的康巴漢子,我看你枉費了康巴漢子這個好名聲。”梅朵氣急敗壞挖苦紮西。
“你做得好,你沒有玷汙康巴女人的名聲。”紮西對梅朵和綠衣郎的關係也是一腔不滿。
“是的,我當然沒有玷汙康巴女人的名聲,我沒有隨隨便便放棄自己的感情,沒有隨隨便便跟別的男人睡覺。”
“紮西,你太令我失望了。”梅朵傷心地流著淚。
“梅朵,你也讓我失望,每天與綠衣郎搞在一起,躺在床上還讓他陪著你,我不想再說不敢去想。我要去北京找眉眉,她很愛我,你就跟你的綠衣郎,我們青海的富二代過你的幸福生活吧。”
“我的生活不用你來安排,你去北京找你的眉眉。我就是要嫁給有錢人,我就是要過奢侈的生活,要過你給不了我的生活。”梅朵賭氣地說。
梅朵正說著,綠衣郎來了,他聽到梅朵的話有意高興地鼓起了掌,像是氣紮西。
“對,我一定要讓你過上奢侈的生活,讓青海的女人都羨慕你,讓你成為我們青海最幸福的女人。”綠衣郎信誓旦旦在紮西和梅朵麵前說了這番話。
“你看,我給你帶來了卡地亞鑽石手鐲,你不是說一直喜歡這個款式嗎。”綠衣郎手裏提了一個精美的卡地亞手袋。
紮西知道,梅朵喜歡卡地亞玫瑰金鑲鑽手鐲,紮西說訂婚的時候一定送給她,梅朵還告訴紮西,要買一對,兩個人一起戴。如今,這些話都成為可笑的空話。
“戴上看看漂亮不漂亮,是不是你最喜歡的那一款。”綠衣郎打開包裝拿出手鐲就給梅朵戴上,梅朵把手放在身後對綠衣郎說:“不戴不戴。”有紮西在梅朵終歸有些顧忌。
綠衣郎有意讓紮西看,執意要當著紮西的麵給梅朵戴上。看著綠衣郎和梅朵兩個人推來桑去,血氣方剛的紮西實在忍無可忍,他一把抓住綠衣郎的衣領,攥起錘子似的拳頭一拳打在綠衣郎的嘴上,綠衣郎的嘴角即刻淌下一條血線。玫瑰金鑽石手鐲“當啷啷”滾落在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綠衣郎扭著身子捂著嘴向梅朵喊:“他把我門牙打掉了。你看!”綠衣郎張著嘴伸著舌頭,舌頭上是那顆被煙酒熏黑的大門牙。
“有本事你也把他門牙打掉,真正的康巴漢子用拳頭說話。除非你不是。”
梅朵說完轉身走了。臉上是譏諷的嘲笑。對於受傷的綠衣郎她看也沒有看。
“我他媽打得過他嗎。”綠衣郎的聲音像叫春的貓,又高又亮、聲嘶力竭,他托著腮幫子像喝多了酒似的跌跌撞撞去了醫院。
“你他媽是冒牌的康巴漢子,是退化的男人。”紮西向綠衣郎的背影怒吼。
“梅朵和綠衣郎訂婚了嗎?春早怎麼樣?銀露梅酒吧怎麼辦?”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因為我太想知道我走後發生了什麼。是我把他們原本安寧平靜的生活攪亂了。想到這裏,我的心有些不安。
“梅朵和綠衣郎怎樣了我不想知道也不願知道,春早不願見我,她還在塔爾寺,等她平靜了自然就回銀露梅酒吧,現在多吉照看銀露梅酒吧。”
“哎!春早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銀露梅酒吧有人照管我也安心了。”我歎了口氣,臉上很急切很難過的樣子。紮西看到我的表情真誠地說:“都說漢族女人沒有信仰,不夠善良真誠,沒有我們康巴女人好,可是,我們眉眉是天底下最善良最好的女人。”紮西笑著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