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隻要能離開這個小山村就行。我本來想去找我表妹,但是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啼雪站在山梁上望著遠處的村莊。

“你看看咱們村,那麼安靜,除了雞鳴就是狗跳。真不願意回來。”啼雪沮喪地對杜鵑說。

“我敢保證,你以後離開了咱們村,肯定會想,想滿山的紅杜鵑,想坡上的綠竹林,想香香的筍子燒肉,想酸甜甜的桔餅。信不信?”杜鵑問啼雪。

“我才不會想,走了就不會回來。”啼雪不以為然地說。

杜鵑和啼雪從梁山的竹林裏穿過去進了村。村口的坡地上,八十歲的豁牙爺爺和瞎眼奶奶正在地裏摘南瓜花和南瓜藤。老兩口就一個女兒,女兒年輕時失戀,後來精神受了刺激,前幾年跑到北京打工去了,後來就一直沒有消息。

“爺,摘南瓜花呢。種這麼多南瓜啊?”杜鵑跑過去幫他摘了起來。

“你那個瘋姐姐愛吃南瓜嘞,我怕她哪天回來。鵑子,我聽你爺說你要去北京了,我一輩子也沒去過嘞,你幫我尋尋我那瘋丫頭,說不定你在北京能看到她嘞。”

杜鵑聽完豁牙爺爺的話,苦澀澀地向他笑了笑。

“爺,你放心,我到哪裏都記著你的事。幫你尋。”杜鵑把一把鵝黃色的南瓜花放在豁牙爺爺的竹籃裏,炒南瓜花和南瓜藤是他們這裏常吃的小菜。

“拿回家吃嘍!”豁牙爺爺舉著竹籃,瞎眼奶奶也一臉皺紋地笑著附和:“吃嘍、吃嘍!”

“家裏有,你們吃。”杜鵑把竹籃推給了兩位老人。

杜鵑眼睛裏酸澀澀的,不知為什麼她心裏很難受。她和啼雪一起走出了南瓜地。

“他家種那麼多南瓜,白給你還不要?”啼雪對杜鵑說。

“我怎麼忍心要一個八十歲老人辛苦種的東西。”杜鵑拽了一片竹葉拿在手裏。

“你不要,吃不完也爛在地裏。”啼雪歎息說。

杜鵑剛要開口,不遠處一隻髒兮兮的土色哈巴狗向杜鵑和啼雪“汪汪”叫了起來。

“嗨,這隻小髒狗,這麼厲害!汪汪什麼。”啼雪向不遠的小狗喊。

“我這隻狗,見了美女就激動。”石頭上坐著在外搞裝修讓電鋸消掉了一隻手的建斌。成了殘疾人的建斌,如今隻能在村子裏待著,再也走不出這個山村了。

啼雪悄聲對杜鵑說:“你看咱們村的人,除了老弱病殘就是老弱病殘,咱們還能在村裏待下去嗎,那得憋屈死。”

“成天坐在外麵看街、遛狗,沒事幫著豁牙爺爺摘南瓜去。”杜鵑開玩笑地對建斌說。

“哎呀,我哪有心思幹活呀,我是死過一次的人,用文化人的話說叫心如死灰。”

“瞧你把這條狗養的,也太髒了,白狗成了灰狗不說,毛都打卷了,上麵還粘著好多樹葉、土塊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是一隻垃圾狗。”啼雪也不客氣地對建斌說。

“我們倆是同病相憐誰也不嫌棄誰。我這樣的人還養什麼高貴的狗呀,相依為命罷了。來,京巴。”建斌把狗抱在懷裏,撅著嘴跟狗親了一口。

“隻要能離開這個小山村就行。我本來想去找我表妹,但是我願意跟你在一起。”啼雪站在山梁上望著遠處的村莊。

“你看看咱們村,那麼安靜,除了雞鳴就是狗跳。真不願意回來。”啼雪沮喪地對杜鵑說。

“我敢保證,你以後離開了咱們村,肯定會想,想滿山的紅杜鵑,想坡上的綠竹林,想香香的筍子燒肉,想酸甜甜的桔餅。信不信?”杜鵑問啼雪。

“我才不會想,走了就不會回來。”啼雪不以為然地說。

杜鵑和啼雪從梁山的竹林裏穿過去進了村。村口的坡地上,八十歲的豁牙爺爺和瞎眼奶奶正在地裏摘南瓜花和南瓜藤。老兩口就一個女兒,女兒年輕時失戀,後來精神受了刺激,前幾年跑到北京打工去了,後來就一直沒有消息。

“爺,摘南瓜花呢。種這麼多南瓜啊?”杜鵑跑過去幫他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