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和啼雪從西直門地鐵鑽出來,看到四周的高樓、纏纏繞繞的立交橋和流動的車海霎時愣了,分不出東西南北。繁華熱鬧的大北京把兩個從寂靜山村出來的女孩嚇呆了。
“怎麼走啊?”啼雪鼻尖冒汗,眼睛不夠使似的。
杜鵑有辦法,她捏著地址問修車的師傅問賣報的阿姨,總算厘清了方向。當杜鵑和啼雪背著大包站在媽媽的半間地下室的時候,杜鵑覺得這個小房間那麼溫暖,這是她們千辛萬苦尋到的落腳地呀。
杜鵑媽嘴裏喊著我的幺妹乖乖,接過了杜鵑的大包,扯下了啼雪袋子。
“二媽,北京好遠啊。”啼雪疲憊地坐到床上。屋裏一張大床占了房間的一半。
“快坐下,歇著、喝水,北京買瓶水都要花錢嘞。”杜鵑媽按下了杜鵑的肩膀。
杜鵑已經幾年沒看到媽媽了,媽戴著寶石藍玻璃珠子耳環,雖然學城裏人的樣子把頭發染成了紅褐色,但白發依稀可見,媽也有些老了,杜鵑心裏有絲絲隱痛,她心疼媽媽。媽一頭紮在北京打工掙錢,春節也不回家,她說休一天少一天錢嘞。
“媽,我奶和我爺給你帶的油潑辣子,酸豆角,土雞蛋、幹筍、花生。”杜鵑從包裏掏出家鄉特產給媽媽,她知道媽許久沒吃這些東西了。”
“咱們一會就吃飯嘞!”杜鵑媽媽看了看表,向門口張望了一眼。
啼雪歪在床上,杜鵑的媽媽說:“幺妹累了就上床躺著,麼客氣咧!”
杜鵑幫助媽媽把飯菜端到折疊桌上,餐桌放在大床邊坐起來吃飯也舒服。杜鵑捏了一片臘肉炒黃瓜給啼雪放在嘴裏。
飯菜已經擺上了桌子,杜鵑的媽媽口口聲聲喊著吃飯、吃飯,就是不招呼杜鵑和啼雪坐到餐桌邊。杜鵑和啼血已經翹著手指捏了好幾次菜吃。不一會兒,房門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杜鵑張大嘴巴,啼雪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嘴裏的黃瓜還沒有嚼完就咽了,差一點噎著。
杜鵑媽媽從床頭走了過來,尷尬地笑著說:“這是你大鵬叔,他是湖北人,跟咱們一塊吃飯、一塊吃飯,我剛才忙得忘了跟你倆說了,不是外人呢,你大鵬叔一直照顧我呢,他管小區的垃圾,你可別小看,一天光撿廢紙箱子就賣百十塊錢嘞。”杜鵑媽媽招呼大家吃飯,杜鵑和啼雪正襟危坐地坐在桌邊,不像剛才那樣懶散自在了。
飯吃得很拘泥,杜鵑一眼一眼看大鵬叔,像看敵人一樣。杜鵑媽媽給杜鵑和啼雪夾菜,給大鵬叔夾菜,大鵬叔還從床邊櫃子裏拿出一瓶北京二鍋頭有滋有味喝了起來。
“你倆的工作還是你大鵬叔托人找的嘞,一個月五千塊錢,管吃管住,多好呀!這樣的工作不好找呢。”聽完杜鵑媽的話,啼雪像大鵬叔笑了笑,推著盤子裏的辣子酸豆角和土雞蛋說:“叔,這是我們帶來的,您多吃。”
杜鵑和啼雪從西直門地鐵鑽出來,看到四周的高樓、纏纏繞繞的立交橋和流動的車海霎時愣了,分不出東西南北。繁華熱鬧的大北京把兩個從寂靜山村出來的女孩嚇呆了。
“怎麼走啊?”啼雪鼻尖冒汗,眼睛不夠使似的。
杜鵑有辦法,她捏著地址問修車的師傅問賣報的阿姨,總算厘清了方向。當杜鵑和啼雪背著大包站在媽媽的半間地下室的時候,杜鵑覺得這個小房間那麼溫暖,這是她們千辛萬苦尋到的落腳地呀。
杜鵑媽嘴裏喊著我的幺妹乖乖,接過了杜鵑的大包,扯下了啼雪袋子。
“二媽,北京好遠啊。”啼雪疲憊地坐到床上。屋裏一張大床占了房間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