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姐尖著嗓子喊:“小三小四,教會杜鵑打麻將,喝酒。”翠姐幺三喝四地喊來兩個穿著瘦腿褲梳著油亮小背頭的粉麵小男生。翠姐扭著腰肢走了,留下一股狠狠的迪奧粉紅魅惑的甜香,嗆得杜鵑不自覺地咳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像身陷春香院了。不祥的烏雲頂在杜鵑的腦袋上,時不時飄來飄去遮住她的眼睛。杜鵑看了看窗外的陽光,聆聽著街上嘈雜的車水馬龍聲還有空中“啾啾”的鳥叫,她堅信社會主義陽光普照大地。她堅決不會像孫二娘店裏的住客被大卸八塊剁成肉醬蒸成人肉饅頭,杜鵑仰著頭勇敢地跟在小三小四的身後,似有女戰士的悲壯。
原來學打麻將不是讓杜鵑學會怎麼玩,是讓杜鵑學怎麼知道別人手裏的牌,怎麼揣摩別人打出的牌,怎麼給別人遞牌怎麼讓別人胡牌,怎麼可以不聲不響的換牌。杜鵑想起了電影《賭神》,藝術來源於生活,這不是吹的,她覺得自己快成神奇的女賭神了。至於喝酒,小三小四並不在乎杜鵑的酒量到底有多大,隻告訴她怎樣在喝完酒以後不咽,嘴裏含著酒咧著嘴向對方笑,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用紙巾擦嘴,就在擦嘴的一瞬間,酒已經吐在紙巾上。還有,怎樣在白酒杯裏摻上水。學會了這些,翠姐對杜鵑說:“這是最基本的,沒有個三年五載出不來一個精品,一塊好玉還要精心打磨呢。何況一個女人。”
一周後,杜鵑被翠姐帶到花園酒店會所陪人打麻將吃飯K歌,準備把她的全套本事派上用場。會所裏裝潢得很雅致,牆上都是名人字畫,一個身穿白色綢緞麵中式套裝、留油亮大背頭的中年男人跟翠姐行了擁抱貼臉禮。杜鵑扭頭忽略不看,心想,要是讓夾著大雪茄的姐夫看見,還不直接開著大寶馬撞這孫子。翠姐咬著杜鵑的耳朵蚊子似的嚶嚶說他是這裏的老板。杜鵑向大背頭男人咧嘴微笑,怎麼都感覺這個男人像電視上教人練太極拳的仙師。背頭男人向翠姐“哦呦”地叫了一聲,像被人踹了一腳般驚詫,嚇得杜鵑不自覺地眨了一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以為這仙師真要弓腿輪胳膊的跟誰耍上三拳兩腳呢。
“哪裏請來的神仙妹妹,不俗豔,這樣的女孩子滿京城也找不到幾個了。好好好。”仙師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點了三下頭。仙師帶著翠姐和杜鵑仰著脖子看牆上的名人字畫,“這幅是傅抱石的,這幅是範曾的。”杜鵑當然聽不懂這些名字,隻聽得翠姐哦呦、哎呦地張嘴咂舌,小紅嘴唇像在做廣播體操,那誇張的表情又像害了胃疼。
“你這滿屋子的畫可老值錢了。”翠姐豔羨地雙眼冒光。
“非也,都是高仿,真跡誰敢掛牆上呀。”
“哎呦,感情騙我們玩呢。”翠姐話音剛落,仙師噓了一聲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一臉燦爛地對翠姐說:“來了,我去接他們。”說完疾步向電梯走去,身上的寬大白衣立即隨風飄蕩,使大師看上去更有神仙範。
翠姐尖著嗓子喊:“小三小四,教會杜鵑打麻將,喝酒。”翠姐幺三喝四地喊來兩個穿著瘦腿褲梳著油亮小背頭的粉麵小男生。翠姐扭著腰肢走了,留下一股狠狠的迪奧粉紅魅惑的甜香,嗆得杜鵑不自覺地咳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像身陷春香院了。不祥的烏雲頂在杜鵑的腦袋上,時不時飄來飄去遮住她的眼睛。杜鵑看了看窗外的陽光,聆聽著街上嘈雜的車水馬龍聲還有空中“啾啾”的鳥叫,她堅信社會主義陽光普照大地。她堅決不會像孫二娘店裏的住客被大卸八塊剁成肉醬蒸成人肉饅頭,杜鵑仰著頭勇敢地跟在小三小四的身後,似有女戰士的悲壯。
原來學打麻將不是讓杜鵑學會怎麼玩,是讓杜鵑學怎麼知道別人手裏的牌,怎麼揣摩別人打出的牌,怎麼給別人遞牌怎麼讓別人胡牌,怎麼可以不聲不響的換牌。杜鵑想起了電影《賭神》,藝術來源於生活,這不是吹的,她覺得自己快成神奇的女賭神了。至於喝酒,小三小四並不在乎杜鵑的酒量到底有多大,隻告訴她怎樣在喝完酒以後不咽,嘴裏含著酒咧著嘴向對方笑,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用紙巾擦嘴,就在擦嘴的一瞬間,酒已經吐在紙巾上。還有,怎樣在白酒杯裏摻上水。學會了這些,翠姐對杜鵑說:“這是最基本的,沒有個三年五載出不來一個精品,一塊好玉還要精心打磨呢。何況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