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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親戚們,都帶來不少補品,什麼燕窩,冬蟲夏草,人參什麼的,一開始個個想討好薑父,發現他性子倔的死活不鬆嘴後,便撕破臉皮。

“禾綠你來得剛好,快點勸勸你爸。”

一個嬸嬸磕著瓜子,把地上弄得滿是碎殼兒,大著嗓門嚷嚷,“再這樣下去,薑氏可真就完了。”

薑禾綠麵帶微笑,禮貌勸道:“嬸嬸,您最近又胖了不少,我看您還是別吃飯了吧。”

“你這孩子怎麼話的,我胖不胖關你什麼事。”

“那薑氏關你什麼事?”

“……”

那個嬸嬸差點被瓜子殼噎住。

“不關你嬸嬸的事,但總和我們脫不了關係吧,我們可姓薑。”

幾個叔叔站出來反駁。

薑禾綠不用看他們也知道那是那些叔叔。

從她出生就不學無術,隻知道在外麵花酒地的叔叔。

這樣的人,別管理薑氏,開個奶茶店都會倒閉。

他們現在不關心父親的病情,不關心薑氏的危機,一心隻想著能在破產前分到多少錢。

薑禾綠眼裏流露出嫌惡的神色,礙於父親和現在自己的形象,不方便表現出來。

“醫生我爸現在的狀態很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

薑禾綠手裏拿著水果刀,慢條斯理地削著蘋果皮,“幾位叔叔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不知道是什麼,來祈禱祝福早日康複的,還是……分割家產的?”

她這句話,把幾個叔叔逼到這兩個選擇中。

要麼來祈福,要麼惡意滿滿。

稍微帶點頭腦的叔叔換一種方式表述道:“禾,叔叔們沒別的意思,隻是擔心薑氏。”

“不用擔心。”

薑禾綠微笑,“我和沈家少爺在一起了,薑氏現在不缺管理人和資金。”

“就知道胡八道,沈二少怎麼會……”

“叔叔嬸嬸難道不看新聞嗎?”

著,薑禾綠隨手拿了張桌上的報紙。

她上沈西成車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本地晨報的娛樂板塊自然也少不了。

通過照片上的辨認,叔嬸們認出和沈西成出現的女孩就是薑禾綠。

他們麵麵相覷,統一口徑地強詞奪理:“這都是媒體瞎寫的,能明什麼。”

薑禾綠不急不慌:“沈二少是什麼人,如果不經過他的允許,你們覺得他會放出我和他在一起的消息嗎。”

她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塊,裝入果盤,遞到父親的手邊,抬頭時,愛笑的眼睛微微眯著,看上去純良無辜。

“希望叔叔嬸嬸今後隻做分內的事情,不要再打擾我們,不然……”抿起的唇角一彎,她繼續道,“不然等我嫁入沈家,可沒這麼好話了。”

這些話,比起薑父先前砸碎杯子、扔醫藥器械來驅趕這般鑽錢眼裏的畜生,明顯管用得多。

如果她真變成沈家少奶奶,針對他們隻是吹枕邊風的事情。

得罪誰,也不該得罪女人。

沒能撈到好處,嘴上也沒贏功夫,那些人逐一不甘地離去。

人一走,房間消停不少。

薑父這才緩緩開口:“丫頭,你真和沈二少在一起了?”

在父親麵前,薑禾綠不知該不該編製善意的幻言,隻是深呼吸,“算是吧。”

“沈二少可不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

“爸爸還是希望你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薑父歎息。

他身為家裏頂梁柱,垮下後連句做主的話都不得,他何嚐不知道自家丫頭是為什麼和沈二少在一起的。

一直以來,薑父都遵循女兒的意願,她想學什麼,玩什麼,都會盡量滿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