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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禾綠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般正正方方,如同口香糖包裝的東西,一猜便是避——孕套,包裝上“JISSBN”幾個鬥大字母,格外醒目。
這玩意的出現,讓本就微妙的氣氛更加難以捉摸。
偏偏,還是沈西成送來的。
薑禾綠耳根都紅了。
無從所去的目光和時懷見碰上後,下意識躲閃。
黑色睫羽下,清亮的雙眸透著不加任何修飾的羞赧。
——真羞恥!
沈二狗能做點人事嗎。
薑禾綠下意識把責任都推給沈二狗,卻不知看似正直的人,壓根沒那麼正統,像是不經意用平靜的口吻陳述事實,細細琢磨才可發現他是故意的。
時懷見欣賞完女孩臉蛋上清靈至嬌媚的變化,將手裏的東西隨意往桌上一扔,感慨一句。
“沈二少大半夜給我們送溫暖,是個體貼細微的好人。”
“……”
薑禾綠這回再聽不出這個男人的畫外音她就是個傻子。
他分明在嘲諷沈西成,所擺出的態度倒是一般正人君子模樣。
“這不正明他不知道我在這裏。”
薑禾綠勉強為自己和沈西成開脫,“挺好的。”
“挺好的?
聽你這口吻,是想和我做點什麼?”
“……我沒這個意思。”
“那你是覺得私闖我房間挺好的?”
“……”
薑禾綠垂下的雙手指尖無厘頭扣著衣邊,明明被他的話弄得無地自容甚至有些惱火,卻找不到半點反駁的地方,且細細想想,確實是她的不對。
甚至因為她的出現,打斷他和旁人的通話。
“不好意思。”
她隻能道歉。
時懷見看著她這般溫軟示軟的模樣。
認識時間不長,聽到的最多的話就是道歉。
人看著軟弱,卑微,對人常常身懷歉意。
就怕——
轉頭就翻臉他壞話了。
“還不走嗎?”
時懷見沒抽煙,和她幾句後,嗓音莫名趨於沙啞,“還是,你想在我房間裏過夜?”
“……”
過夜兩個字闖入薑禾綠腦海,一個激靈轉過身,連“我現在就走”這話都來不及,溜得比兔子還快。
人離開後,還有清淡的檸檬香殘留於空氣裏,聞著清新,但並沒讓人頭腦清醒,反而容易焦躁。
一支煙結束後,時懷見冷靜下來,撥出去一通銀行電話。
——
這一覺,薑禾綠睡得並不踏實,早上起來後發現比平日早半個時,摸摸柔軟的床褥,她不覺得是換地兒的緣故。
八成是被時懷見嚇著了。
他“過夜”那句話,始終在她腦海裏飄蕩。
她還是頭一次見人這般正兒八經,不帶色氣的耍流氓。
她還是躲著點吧。
刷牙兩分鍾,化妝兩時後——
服務生敲門,給她送來一套偏休閑的套裝,以及一雙運動鞋。
“薑姐。”
服務生禮貌闡述,“這是沈二少為你準備的。”
“今有什麼活動嗎。”
“老板,今後山寺廟有大師坐鎮,不少遊客前去求簽祈福,沈二少應該想和薑姐一起去。”
薑禾綠估摸著沈西成不可能有逛寺廟的興致,更不可能帶著她一起。
果然,等他們一班人馬出來,看見沈西成和一個老美合作夥伴在一起笑時,她知道自己猜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