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得從一隻貓起……
想到這裏,她突然感覺到不對。
就算貓對陌生環境好奇,也不該逗留這麼長時間還喵喵叫吧。
如果沒記錯的話,她昨晚似乎聞到了貓零食的味道。
薑禾綠走向垃圾簍,卻發現裏麵也被清空了。
時懷見對自己住過的地方,居然收拾得這麼一絲不苟。
薑禾綠閉了閉眼睛,隻想找個縫把自己埋掉。
樓下。
一個係著圍裙的男人,還有一隻貓,在薑禾綠下樓的時候,雙雙抬眸看過去。
“早。”
時懷見簡短招呼,“過來吃飯。”
早餐是他準備的。
他廚藝並不好,隻是以前在外留學的時候偶爾自己動手做一些,熱一下牛奶和雞蛋還是沒問題的。
薑禾綠完全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像隻沒有靈魂的木偶,跟著他進餐廳。
明明是自己家,她卻渾然不自在。
發現異樣後,時懷見不無關切地問:“不舒服嗎?”
她搖頭,“沒有。”
“那怎麼了?”
“可能,不習慣吧。”
薑禾綠已經在竭力保持平緩的狀態了。
到底是第一次經曆,而且遭遇和別人不同,她現在看見這個男人就感覺自己被完完全全的看透了,沒有任何的保留空間。
“以後會習慣的。”
時懷見好似自然而然地認為他們已經是親密的情侶關係,擦了擦手,“有什麼想的直接告訴我就行,不需要扭扭捏捏。”
“嗯……”
他似乎還想什麼,見她不是很在狀態,心神不寧的樣子,估計了也是左耳聽右耳出。
雖然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但兩人已經那般親密地坦誠相對,所以對於未來,他不需要太迫切,操之過急的話反而會把她嚇著。
飯罷。
最優打算是時懷見先開車送她去公司再自己上班,但薑禾綠並沒有答應,她自己有車的,而且她是自由活動時間,並不急著去公司。
“不麻煩您了。”
她規規矩矩地站在車旁,“您還是早點走吧。”
“還敬語?”
她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勉強。
“晚上來接你吃飯。”
時懷見順其自然地。
“不,不要。”
薑禾綠下意識拒絕,“我……不習慣……而且沒這個想法。”
“什麼想法?”
“我們的關係,還是一直保持這樣子吧。”
不像交易,不像炮——友,不像情侶,不像朋友,更不會結婚的關係。
時懷見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看她愈發泛紅的臉蛋,眉角上挑,“害羞了?”
薑禾綠咬唇,搖頭,不知道該什麼好。
與其是他一步一步誘引,倒不如怪她沒有自控力,在明知不可能的前提下,還去享受優待,在兩難處境中尋找所剩不多的愉悅。
她低頭,岔開話題,舉起手裏的袋子,“您的衣服我剛才洗完又烘幹了,因為時間緊,沒來得及熨帖。”
“放車上就行。”
他沒放哪裏,她便把袋子放副駕駛座上,起身準備走的時候,發現他立於後麵,深眸鎖視她,似乎看出端倪又好像並沒有。
她幹脆避開他的視線,“您慢點開車,一路順風。”
“這麼害羞的嗎。”
他輕笑,指尖從她發間拂過,將一縷碎發撩至耳際,聲音和動作一樣溫和,“那我過幾再來找你。”
給她一點緩和的時間。
薑禾綠想了想,點頭答應。
他走後,她並沒有鬆一口氣,充斥在心頭的不知道是後悔還是不忍。
——
下午,薑禾綠去公司準備直播首秀的事情。
因為是首秀,帶的貨是有一定知名度和熱度的,受眾廣泛,這樣的待遇,同公司的人,確實會三道四,但又沒證據她和誰私通,也隻能感慨別人運氣好。
在直播間試播的時候,於詩為了緩解緊張的氣氛,拉過薑禾綠的手,神秘兮兮地問:“你看群消息了嗎?”
“什麼消息?”
於詩把手機遞到她眼前,“陳冰剛才發了一張時總的照片,給咱們的微信群裏,群差點炸了。”
薑禾綠十分平靜:“噢。”
“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
“我有什麼好關心的。”
“這麼勁爆的消息你不看看嗎?”
於詩痛心疾首,二話不地把屏幕懟道她麵前,“你看看啊!這是你的男人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