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我知道你一定怪我。”
他深呼吸,“因為在乎才會怪我的,對嗎。”
“……”薑禾綠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能離我遠點嗎,我怕智商會傳染。”
她懷疑他是不是在裝傻。
她了那麼多遍,把事情表達得很清楚,為什麼他仍然覺得她在乎他,還喜歡他?
“你給我一個話的機會,好不好。”
沈西成不甘心道,“我……今看到一條裙子,很好看,我覺得我要是送你穿的話一定更好看。”
“現在是冬,你送給我穿是嫌棄我還沒凍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旁觀者於詩看出來了,沈西成在感情方麵確實不靈活。
之前流行過類似於“在店裏看到東西,第一時間就想到你戴/穿/用上會很好看”這樣的段子,沈西成想要拿來自己用,但實在愚笨得沒用對場合。
支支吾吾許久,沈西成還是沒挽留住她們。
薑禾綠臉上浮現出不耐煩,“你有這個時間做點別的事情吧,我走了。”
她錯開他,和於詩往前走。
沈西成幾乎條件反射地拉住她的胳膊。
她穿的大衣,從後一拉,白皙的手腕和手清晰地顯露出來。
視線逐漸前移。
沈西成看見她無名指上的一顆閃閃生光的鑽戒。
亮得他眼睛一動不動,好似病了一般,目光呆滯地望著,“你的戒指……”
“她結婚了。”
於詩聲提醒,“今剛領的證,沈二少你還是走吧。”
不論是善意的提醒,還是無情的忠告。
對沈西成來,都是幻夢一樣的打擊。
他以前從來沒有過心髒劇痛,喘不過呼吸來的這種感覺。
甚至年少時聽陳清韻她喜歡的人是時參的時候,他的心裏也是不屑又冷傲的。
過了許久,沈西成意識到自己的這種心痛是為什麼。
在他記憶裏,仿佛她昨還對自己笑,乖巧服軟,溫順輕柔。
然而以後,再也不會看見了。
他永永遠遠,徹徹底底地失去一個人,失去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
下午時,薑禾綠被時懷見從公司帶走,來醫院繼續做檢查。
早上的時候她的體溫便恢複正常,腿腳也麻利得很,然而他還是題大做,強製性地帶她過來,做了個全身檢查。
大毛病沒有,毛病一堆,有些貧血,體內也缺微量元素。
醫生給他們開了藥。
刷刷看下去,全是藥名。
謝過醫生後,時懷見順勢牽起姑娘的手往外麵走,前方有人的時候不忘把她拉到身後以防被撞著。
薑禾綠由他牽著,好奇地問:“我怎麼樣啊?”
“醫生剛才不是了嗎。”
時懷見頗為嚴肅,“你體質不行,得補營養。”
“噢。”
這句話,薑禾綠沒的反駁,乖巧應一句後,好奇地踮起腳尖走過去,朝他手裏的單子看了看,“那單子給我看看。”
“不給。”
“……喂!”
她對他手裏的各個單子這麼好奇,居然不給她看。
欺負她矮嗎。
時懷見:“你看不懂。”
薑禾綠:“看不懂也要看。”
他那大人口吻,聽得她實在不悅,怎麼總搞得她像個孩一樣,不就比她大幾歲嗎。
倚老賣老。
硬是從時懷見手裏接了單子,薑禾綠粗略掃一眼。
確實……看不懂。
但她還是有模有樣喊了句:“我勒個草。”
時懷見斜睨她:“你看得懂?”
“看不懂,但是為什麼這麼多藥?”
“生病吃藥不正常嗎。”
“但是也太多了吧。”
薑禾綠忍不住吐槽,“哪有人吃這麼多藥的。”
“這裏麵包含維生素。”
“不吃。”
“不行。”
“就不吃。”
“……”
時懷見捏了捏眉心。
吃個藥還這麼麻煩,真讓人操心。
不過藥確實有點多,必要的話可以分開來吃。
“我覺得我沒病,隻是偶爾有點頭疼。”
薑禾綠慢慢地撒開他的手,走在前麵,理直氣壯,“隻是體質有些特殊罷了,至於缺的營養,完全可以慢慢補回來。”
“頭疼和貧血不是毛病。”
時懷見哄著她,“乖,聽醫生的。”
“不乖。”
“這些藥不苦。”
“那也不吃。”
她拉著他,往外麵走,不打算去拿藥。
時懷見自然沒依著她。
這就導致,薑禾綠如同拔河一樣去拽他。
她氣喘籲籲,費盡力氣,男人穩若泰山,巋然不動。
這模樣,像個朝家長要玩具的孩。
取藥的地方,確實有不少孩。
一個大人牽著女孩路過他們這裏的時候,輕聲哄道:“寶貝,隻要你肯吃藥,媽媽就給你買芭比娃娃。”
女孩奶聲奶氣地欣喜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媽媽從不撒謊。”
時懷見朝那對母女的背影注目三秒。
然後,他看向薑禾綠,認真問道:“你要不要芭比娃娃?”
“……”
薑禾綠訝然。
見她沒吭聲,時懷見又添一句,“寶貝?”
“……”
見過東施效顰的。
沒見過還帶這樣玩的。
薑禾綠嫌棄地看他,“你怎麼這樣。”
“我哪樣了?”
“不許哄孩一樣哄人,搞得我好幼稚。”
他順勢拉著她去拿藥,“你最成熟,你吃藥不讓人哄,上樓不要抱抱,睡覺不踢被子。”
“……”
要不是人多。
她高低得給他整兩手,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惡龍咆哮。
藥,還是取了。
確實不少,但在可接受範圍。
確保身體健康的前提條件是充足的睡眠。
時懷見特意為她去公司一趟,找來曲談話,改一下作息時間。
因為大部分網友愛熬夜的緣故,主播的最佳直播時間是八點到十二點,通常來,薑禾綠十點便下播了,出於健康考慮,時懷見讓她提前兩個時。
這事,他沒和薑禾綠提過。
憑那丫頭的性子,務必會和他對著幹。
與其這樣,不如是曲安排的。
長時間沒見到大bss,曲彙報的事情還不少。
知道時總和生薑的關係,他不得不關照老板娘,這也導致調查的時候發現一些不好的事情。
“時總,我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
曲猶豫道。
“什麼話?”
“上次我無意間聽到陳冰和一家麵膜公司的人打電話。”
曲吞吞吐吐道述出之前的事情真相。
先前薑禾綠的團隊做過一次打假麵膜的視頻,後來遭到各種辱罵和威脅,對方又是飆髒話又是寄刀片的,不過薑禾綠都沒有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