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又三日,我並沒有對豐哥和戚小璿說出祝福的話。但我又見到了我的故,屢喉。他說他的慢性咽炎還沒有好,就像對我多年的情誼還沒有忘掉。我並不驚訝於他會說出這番“感天動地”的話來,我驚訝於他為麼會突然出現。他說,千裏迢迢,我心昭昭。不見汝兮,餘生寥寥。
“已經見了,去死吧。”這個偽文藝青年,我並沒有閑心陪他玩無聊的文字遊戲。
“你也太無情了吧。好歹也是老相識,你怎麼能拒人千裏之外?”他還是死皮賴臉的。
“我送你離開,千裏之外,你無聲黑白......“我開手機,為他播了BGM。
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生硬拽著我去新中關吃烤豬腳。他咋道我愛啃豬腳?要說食比麼狗屁愛情要靠譜得多。當我支付了一定金額的飯錢,就味道並不,但能有東可以裹腹。何況,當我定自己愛的是豬蹄,那麼我隻要去同一家店,總歸是上不了很大的當的。我吃得相當開滿足,屢喉也笑得相當開心。
“王多,來不來四(這是我們的家鄉話,和英語niice一個意)?”拜屢喉所賜,我當年也得了一個氣壯山河的諢,王多。這個字的由來就有淵源了。我大王,農曆月初生,我的爸媽當了一輩子文化人,給我這個他們唯一的女兒個字一點文化都沒有。我那多多藝的同桌,說這倆字不好,讓人有不好的聯想。我說哪裏不好,他說月初農村開始過月半(其實隻有少部分人是從月初過月半節的,大部分還是從月十二開始過),月半月半,就是胖,難怪你那麼胖。所以他給我王一,說7和1是0到9之間最苗條的兩個數字。我說為麼要憑給我少個,他說,是本來就多了一個。然後他一拍手,說幹脆,王多,英文,王dollar。他說,這是代表他對我摯的祝福。我說那我王多樂不行嗎?他說,太直白不好,就王多。後來我道,王多王多,還是王一,加一,就是八。他這是罵我呢!所以我也給他了個字,屢喉。他後來說,就是因為我給他字沒好,這麼多年,他的咽炎都沒有好。
“來四來四,相當來四。”我擦擦手,又咕咚咕咚灌了幾口奶茶。
“那我要說正事了。”他突然正經起來。有一種莫其妙的不祥的預感爬上來。
“麼正事?你不會要結婚了吧?我可沒有份子錢啊。”
“你,是,會聯想。我大老遠地跑過來給你報喜?你能給我多少份子錢,還不夠我來費的吧。”
“說得對,所以這一趟你的如意盤錯了。而這一頓你請客,這個份子我也不要出。”
“哈哈哈哈哈哈,你妹的,把我的情緒破壞掉了。”他大笑起來。
“麼鬼?”
“嗯,我緩一緩。”他又一本正經起來。但很快又恢了嬉皮笑臉。
“欸,王多餘,當初馬老師的數學課,簡易邏輯,你學得怎麼樣?”
“還行啊。”其實相當爛。那時我常常點批評,說我頭腦簡單。這全就是在侮辱我四肢發達。是的,我就是這麼愛好對號入座。
“那我考一考你。”
“來啊。”我不,我都生了,還不會嗎?
“第一題。請對‘我和蕭雅都喜歡你’這句話進行否定。”
我一口奶茶噴出來,這麼破題?哦,蕭雅就是那時我們班的班。和豐哥同一天曬婚紗照的那個。
“呃,這不簡單,我和蕭雅都不......”
“錯了,看來你簡易邏輯這門功課是不大行。都的否定,不是都不,是不都。”他試圖糾正我。
“呃,我和蕭雅不都......”對於數學不自的我,他帶跑偏了,但我很快意識到有麼不對勁。
“好了,你答正。下來,一個練習題,鞏固一下。第二題,請對‘王多一直喜歡屢喉’這句話進行否定。”
“我不玩兒了。”他葫蘆裏賣的麼藥?這麼跟麼嗎,這麼多年了還大老遠跑來消遣我。
“玩兒不起是不是。你現在認輸的話,豬腳自己付錢哦。”
“自己付就自己付。”我也硬氣起來。
“不是吧,不是吧,你不是不會吧?你不是的還是那個頭腦簡單的王多吧?”
“這有麼不會的,我,王多,一直都不喜歡屢喉。”
“錯了,錯了,一直的否是,不是一直,而不是,一直都不,要學會舉一反三啊,傻子。”
“滾!”。
“好了,下來進入正題,你說說看,你是麼時候喜歡我的?”
哦,原來擱這兒等著我呢!這個自作多情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