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被人當槍使(2 / 3)

南非混血文化源遠流長,嚴格意義上說小晴晴僅有四分之一黑人血統,白人特征多過黑人特征,白皮膚和藍眼睛等隱性基因都表現出來了。膚色看上去像東南亞人,而不像真正的非洲黑人。頭發雖然曲卷,不像純黑人那樣永遠長不長,整個一美人坯子。

收養她是責任和義務,但漂亮總歸是件好事,至少她長大後會有自信,不會因為容貌和膚色而感到自卑。

想到他那位同樣是黑白混血的父親,章程感歎道:“晴晴今年8歲,懂很多事,如果現在感受不到愛,她父親的死會給她留下永遠散不去陰影。”

“是啊,所以我現在特別注意,不放有關於非洲的新聞,不提她親生父母的事。”

“難為你了。”

“說什麼呢,搞得像不是我女兒似的。”

一家三口,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

早上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夏遙送小章晴和小蘇鵬去幼稚園上學,章程去清水灣半島NB實驗室總部上班。下午五點準時回家,做遊戲、講故事,隻要能讓她高興,章程可以爬在地上給她當馬騎。

時間過得飛快,母親吳秀蘭從老家趕到香港的第二天,大姐章慧在東華醫院給小嘉輝生了一個小弟弟,把劉家人高興的又是去黃大仙那兒還願,又是通知海內外的親朋好友來香港喝滿月酒。

又要當父親,又要做準爸爸,又要當舅舅,章程忙得不亦樂乎,公司的事和國內的事一概不問,連去實驗室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整個一如假包換的甩手掌櫃。

6月27日,台風“高蓮”襲港,天文台懸掛起八號風球。

出不了海,釣不成魚的阿爾費羅夫教授,竟打著參觀章大老板山頂豪宅的幌子,和同樣無所事事的約翰-波普爾教授一起跑到章家邀功。

“合約15年,每年至少要有9個月在實驗室,薪金和福利待遇跟我一樣,專家別墅建好了直接入住。技術移民手續正在辦,關律師說最遲下個月底就能拿到居留證,他兩想跑都跑不了了,隻能呆在香港跟我作伴。”

莫斯科大學物理係金茲堡教授和阿布裏科索教授簽了“賣身契”,兩個未來的諾貝爾獎獲得者被綁上NB實驗室戰車,章程欣喜若狂,抱著小章晴笑道:“教授,幹得漂亮。這麼一來,我們物理中心的陣容就更強大了!”

“所以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阿爾費羅夫教授推開酒窖門,回頭問道:“章,你家怎麼沒有酒?”

“抱歉,家裏沒人喝酒,隻有飲料。”

“天啦,真難以置信。”

他失望地聳了肩,隨即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捏了下小章晴的鼻子,努力裝出一副很和藹、很可親的樣子,笑問道:“小姑娘,告訴爺爺你叫什麼名字?”

事實證明他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親和力,小章晴突然掙開章程的懷抱,“蹬蹬瞪”的跑上樓,跑到樓梯拐角處,還特別停下來回頭給他做了個鬼臉。那副古靈精怪的樣子,引來眾人一陣哄笑。

“被她媽媽慣壞了,一點禮貌都沒有。”

章程回頭看了一眼,一邊招呼三位老前輩喝咖啡,一邊饒有興趣地問:“教授,你們是怎麼說服金茲堡教授和阿布裏科索教授的?”

約翰-波普爾教授若無其事地笑道:“其實我們也沒做什麼,隻是告訴他們接受我們的邀請,那他們不僅在NB實驗室,乃至在香港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接受美國大學的邀請,那他們隻是無數科學家中的一個,或許連個像樣的實驗室都沒有。”

接受NB實驗室的邀請,就等於同時接受了教資會資助的八所香港大學的邀請,能夠享受到真正的專家待遇。而正如波普爾教授所說,去美國他們隻是眾多專家中的一個,學術同樣有江湖,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受到排擠。

老家夥們有一套,章程不禁豎起了大拇指。

阿爾費羅夫教授似乎對他這些天的曠工表示不滿,突然問道:“章,你不打算繼續搞石墨研究了?”

高校長都沒問,你操哪門子心?

章程豈能不知道他是少了個玩伴,感覺沒以前有意思,搖頭笑道:“教授,您是前輩,應該非常清楚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還年輕,我不急,等忙完家事再一心一意的回實驗室搞研究。”

“可是我們有一些活動希望你能參加。”

“什麼活動?”

“實驗中心的反擊沒有起到應有效果,盡管我們作了很多準備,章,我們希望你能夠站出來,給那些試圖汙蔑我們的奸商一個有力的回擊,你是中國人,出麵比我們方便。”

還是保健品的事,章程被搞得啼笑皆非,托著下巴問道:“教授,您希望我怎麼回擊?”

“就像前年反偽科學一樣,不能任由他們繼續打著生物工程的旗號招搖撞騙。”約翰-波普爾教授是NB實驗室化學中心主任,挑起“戰爭”的那兩位雖然不是他帶的研究生,但代表的是化學研究中心,對他而言這事關榮譽,事關科學尊嚴,必須去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