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語氣問:“姐夫,要不咱倆換換?你免費進場,我掏錢當觀眾。”
“樂隊名單上已經打上了你的名字,這哪能說換就換?”
“那我讓我家晴晴當代表,她樂感非常強,對此也非常感興趣。”
“別想了,這差事你是躲不掉的,中大學生會已經放了風,要在晚宴上籌集3000萬港元,如果你不去敲三角鐵,天知道他們還會想出什麼招。”
夏遙強忍著笑,假作憤憤地說:“那幫孩子,也太無法無天啦。”
“人家連港督校長都敢罵,請你配合一下,開幾個玩笑,已經很給麵子了。再說這是件喜事,大家夥樂嗬樂嗬不是挺好的嗎?”
正如遊少均所說,這是一件好事。既能為nb實驗室和nb電氣打廣告,又能加強實驗室與香港幾所大學的關係,章程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讓學生失望。接過三角鐵笑道:“行,我就勉為其難配合一下,希望他們別到時候又整出什麼幺蛾子。”
“關鍵是你有沒有這個時間。”
章琳從小坤包裏掏出一疊請柬,唉聲歎氣地說:“你回來還不到36個小時,我已經替你收到22張請柬,接了近百個打聽你行蹤的電話。有顧先生的,有李先生的,有何先生的,有港督的,還有新h社香港分社、臨立會和未來特別行政長官的。顧先生和李先生都說了。你沒什麼赴宴沒關係,他們可以在中大晚宴開始前跟你碰你頭。”
她是自劉思偉之後第二個進入nb電氣董事會的章家人,這三年來淨忙著代表章程和劉思偉參加各種各樣的應酬。那些人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可以說是情理之中的事。
章程接過請柬翻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說:“我躲了三年。公司沉默三年,看來不表態不行了。”
“是啊,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離回歸就剩幾個月,那麼多雙眼睛都盯著咱們呢?”
夏遙習慣了過去三年那與世無爭的生活,一臉不解地問:“二姐,我們都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不再過問公司事務,為什麼還要我們表態?”
“夏遙。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要知道nb電氣不僅是香港第一家也是唯一一家真正意義上的跨國公司,如果把鑽石資本、鑫盛投資和江南路橋算上,還是香港市值最高、規模最大的公司,盡管我們在香港並沒有多少實際投資,但某種意義上而言已成為香港企業的象征。”
章琳甩了甩長發,接著說道:“nb實驗室更不用說了。有六位諾貝爾獎得主,不僅是香港的驕傲,還是中國和全世界華人的驕傲。我們的一舉一動,會影響到香港企業界和教育界,在這個收回香港的最後關頭。方方麵麵能不關注?”
與那些地產大亨不同,nb電氣是通過不斷擴展技術邊界發展起來的,在香港又沒那麼多投資,與香港市民沒有任何矛盾。再加上一次又一次長港人誌氣的nb實驗室,一直以來口碑非常好。
以至於不知不覺間成了香港的一張名片,很多外國人甚至因為nb電氣或nb實驗室而知道香港,而港人也以nb電氣和nb實驗室為榮。
從內心而言,章程對第一屆香港特區政府官員沒任何好感,尤其那位沒有任何執政經驗,總是“好心辦錯事”,把香港搞得一塌糊塗的未來特首。但沒有發生的事情,他無法提出意見,更不能表示出哪怕一絲不滿。
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摻和政治。
他放下請柬,不動聲色地說:“聚聚也好,畢竟好幾年沒見了。”
“那我就這麼回複顧先生,另外請中大安排一下,找個清靜點的地方,讓你們坐下來好好聊聊。”
“行。”
一家團聚,其樂融融。
在海濱別墅住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去實驗中心轉了一圈,章程就乘實驗室的大巴返回香港,參加管弦樂隊“諾貝爾之夜”前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臨時抱佛腳式的排練。
該敲的時候不敲,不該敲的時候總搞搗亂,把阿爾費羅夫教授氣得差點把指揮棒扔過去,直到感覺馬馬虎虎,眾人才抱著各自的樂器登上了去中大的車。
像是約好的似的,郭俊儒、殷朋軍和薑梅梅一上車便徑直坐到最後一排,並把最中間的位置留了出來,一看這架勢,章程就知道他們是在等自己。
“這個周末有沒有時間?”
“別人問肯定沒有。”
郭俊儒掏出手機,一邊給黃麗安、孫曉光、魏華銘和謝靜雯等老朋友發短信,一邊笑道:“那就是有了,到時候把夏遙和孩子們叫上,我們幾家找個地方聚聚。”
不等章程開口,薑梅梅突然提議道:“出海吧,海上清靜。”
殷朋軍搖頭道:“天氣這麼涼,出什麼海啊?還是去實驗中心,吃吃火鍋,或者燒燒烤。”
“這個主意不錯。就這麼定了。”
章程樂了,忍不住笑問道:“要不要把揚誌和午壽叫上?”
郭俊儒探頭看了一眼,捂著嘴說:“我倒是想叫,問題人家有沒有時間。而且他倆現在走到哪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