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跟到哪兒,還是別叫了,不然吃頓飯都別想清靜。”
“也是啊,人怕出名豬怕壯嘛。”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後麵幾位,別當我沒聽見啊!”
蔡揚誌一回頭,眾人禁不住哄笑起來,聽不懂普通話的阿爾費羅夫教授和兩位前諾貝爾獎得主,則流露出一臉好奇的表情。
“章。說什麼呢,讓我們也笑笑。”
“沒什麼,教授,我們隻是在想,中大學生晚上會給您出什麼難題。”
阿爾費羅夫教授一愣。旋即搖頭道:“要出那也是給蔡和陳出,跟我有什麼關係。”
章程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說:“為了活躍氣氛,他們很可能會給您先頒個最佳指揮獎,如果是我,我肯定會這麼幹。”
“那我會非常榮幸的接受。”
肯定沒說實話,阿爾費羅夫教授狠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章,我親愛的三角鐵手,現在還有點時間,為了晚上的演奏,我建議你再看看樂譜,尤其a大調第三小節和第六小節。”
眾人又哄笑起來。章程像是犯了錯的孩子,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現在就看。”
趕到中大已是下午五點,對於包括四位諾貝爾獎得主在內的nb實驗室大佬們的到來,校方非常熱情。而章程卻沒時間跟他們寒暄。一下車就被提前趕到的章琳,帶到校區裏的一個小餐廳。
香港最有錢的富豪幾乎都在,見顧先生要起身相迎,章程急忙一把按住,一個勁地道歉道:“顧先生、李先生、何先生、邵先生,排練了一下午,讓各位久等了。”
何先生一邊示意服務生上咖啡,一邊打趣道:“一走就三年,找你比找聯合國秘書長都難。章先生,要不是蔡博士和陳博士獲得今年的諾貝爾物理獎,我們是不是還要再等三年?”
“何先生批評得對,下次出國前我一定給諸位前輩先留個電話。”
“玩笑,玩笑,來,先嚐嚐中大的點心,很不錯的。”
“晚宴一會就開始,我得留點肚子。”
章程笑了笑,不無自嘲地說:“我沒什麼音樂細胞,下午排練時總出錯,阿爾費羅夫教授沒準一會兒又要把我叫去開小灶,各位前輩,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最有成就的科學家為獲獎者演奏,是nb實驗室的“傳統”。
顧先生不想浪費時間,直言不諱地問道:“章程,聽說鑽石資本總裁麥特布王子和nb銀行亞曆山大-齊默爾曼總裁昨天都來了香港?”
“顧老的消息很靈通,的確有這麼回事。”
見顧先生朝自己看來,李先生放下杯子問道:“章先生,這裏沒有外人,你能否透露一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打算?”
在《中英聯合聲明》簽署前,為了穩定香港經濟,bj方麵擔心大財團和外資撤離香港,曾準備在瑞士銀行設立一個“政治保險”,如果誰的企業、公司在回歸後由於政治原因受到損失,那保多少,就賠多少;你保我一億,我賠你一億;你要保一百億,我賠你一百億,想以此解除“大老板”的顧慮。
nb係不尋常的動作,顯然引來了方方麵麵的關注。
顧先生肯定是幫bj方麵問的,而李先生則代表他的黃和係,因為nb電氣的一舉一動,將直接影響到股市,影響到香港經濟。
章程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淡淡地說道:“各位前輩,雖然過去三年我不在香港,但對香港發生的很多事情並非一無所知,尤其在中央政府確保回歸之後香港經濟穩定的一係列舉措。
我非常不理解的是,在如此重大的問題上,無論中方還是英方居然忽視了中產和基層市民的訴求,要知道他們占多數,香港經濟能否穩定發展,靠得是他們,而不僅僅取決於我們這幾家公司。”
李先生糊塗了,想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章先生,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對香港經濟有疑慮?”
nb電氣與他們之間隻有合作,幾乎沒有競爭,甚至還交叉持有對方的股份。
在巨大的危機前,章程認為有必要給他們提個醒,一臉嚴肅地確認道:“確切地說,我們對香港經濟結構一直有疑慮,早在nb實驗室從nb電氣獨立出來前,就有過一次對產業結構的爭論。
打個比方吧,當一個城市的大多數年輕人,都被一個單位所約束的時候,因為要供樓,他不敢亂換工作,不敢追尋自己的興趣跟夢想,這樣的城市還有發展的未來嗎?
年輕人用青春換磚頭,一個月換一塊,2年剛好換完一個單位;換完了,輪到他們的兒女繼續換磚遊戲,循環不息;而坐擁很多磚的人,繼續發展其它青春換物的遊戲,讓所有人繼續去換。
我們認為這種模式是非常危險的,一旦整個經濟環境有個風吹草動,後果將不堪設想。而我們的分析師又恰恰發現,包括香港在內的整個東南亞經濟,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所以必須未雨綢繆的做一些準備,與香港是否回歸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