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導,你覺得怎樣?”看著那些慘不忍睹的拍攝畫麵,我硬憋了下來。
“我很滿意。”黃導笑顏如花,打發了周圍的那撥人,低聲對我道:“晚上有空嗎?”
我脊梁骨子一緊!不會吧,這麼直接?
“那個,晚上再說。”我決定先推開再說:“黃導,我跟你商量個事。”
“說,隻要你說的,我都聽。”黃導點上根煙,把眼圈噴在了我的臉上。
“劇組開機才兩天,就沒了600萬,這有些太明顯了吧……”我低聲道。
在圈裏,大家都把這種事情叫幹活而不是拍片子,就像明代當官的吃空餉一個道理,其中的貓膩,早不是秘密,但是這一次,這幫人做得有些過分了。
果然,我的一句話,讓黃導臉色立馬鐵青一片,女人冷哼一聲,站起來,搖曳多姿地走開了。
晚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這事情,得跟製片人說一聲。於是乎爬起來,敲響了製片人在賓館的房門。
等了將近半個鍾頭,門才吱呀一聲打開了,製片人肥碩的禿頭從裏麵伸出來,一臉的不耐煩。通過門地縫隙,我看到那屋裏不僅有衣著暴露的黃導,女一號也玉體橫陳躺在床上。
原來這麼回事!操!老子盡心盡力,**的既搞錢又搞雙飛!坑爹呢!
“沒事,沒事。”我笑笑。
“沒事就滾蛋!”禿頭梆的一聲關上了門。
一夜無眠,第二日,晃晃悠悠到了片場,發現劇組竟然能夠十二點之前聚齊,而且連從不露麵的製片人也在。胡亂拍了幾個鏡頭,聽見有人喊:“導演,發電車好像壞了。”
“蔣副,你去看看。”黃導衝我笑笑。
娘的,這種破事值得我去弄嗎!盡管憋著一肚子火,我還是鑽進了發電車裏,踏腳進去的瞬間,我就發現一截電線就在腳下,也是在這一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流湧入了我的身體,隻感覺那心髒,仿佛是一隻薄薄的氣球,梆的一聲炸開了!
誰出的鬼,我知道!
操,下輩子,誰當導演誰是王八!
巨大的黑暗,將我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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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九年。1920年。
五月份的海麵,呼呼地刮著海風,多少有些陰冷。
天空中陰雲密布,隱隱有雷聲。
一隻灰不溜秋的客輪,緩緩地行駛在蒼茫的海麵之上,灰黑的海水,蒼白的太空,百無聊賴。
因為天氣的原因,甲板上早就沒了人影,隻有拐角的地方,站在兩個人。
雙腳蹬著欄杆,雙手做翅膀裝吹風裝**的,是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典型的生瓜蛋子,身上穿著一身騷包的白西裝,帶著一頂不倫不類的圓頂小禮貌,一看就不著四六,一米八的個頭,像根木樁一樣戳在甲板上,怎麼看怎麼別扭,不過論相貌,倒還稱得上眉清目秀。
跟在他後麵的,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一看就是個仆人,穿著一身灰布短衫,腦袋上扣了個瓜皮帽。
“五少爺,咱回倉吧,打雷了都。”少年陪笑道。
“風雨欲來日,正是玩樂時,知道不?”生瓜蛋子哈哈大笑,揮舞著手索性對著空曠的海麵大喊了起來。
噢!噢噢!
呐喊聲,鬼哭狼嚎。
轟隆隆,一片濃密的雨雲飄了過來,雷聲如同戰鼓一樣低低地在雲叢中回響。
“五少爺,別玩了!咱們回吧!“仆人帶著哭腔。
“要回你回!本少爺還沒玩夠呢!”生瓜蛋子不但不聽勸,反而猴子一樣爬上了欄杆,雙腳勾著橫欄,大呼大喊,衣服被風吹得呼啦啦響。
哢嚓!轟!
一道閃電如同銳利的長劍劃破陰暗,雷電交加,當頭劈下,目標正是那個站在欄杆上的家夥。
莫裝逼,裝逼被雷劈,此話不虛。
“來人呀!救命吧!我家少爺被雷劈了!”甲板上,仆人哭天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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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筒子們的強烈要求下,小張的第二本關於電影的小說隆重出爐了,哈哈,熱乎乎的!800多萬字的《導演萬歲》大家看得很爽,也創造了一個輝煌,而今,讓我們從頭開始,把目光放在幾十年前的中國,放眼到這個動蕩偉大的年!小張帶你見證中國電影的成長,帶你見證輝煌,帶你感受歡笑和淚水!
筒子們,多多收藏,多多推薦1
小張摸著良心碼字,大大們快快樂樂看書。
咱們,再拚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