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水表？
我心裏一個咯噔，起身走到門邊，從貓眼往外看，居然是兩個警察！
我回頭看了一眼小白和陳婷，讓方玫將他們兩個帶進房間，客廳裏隻剩下我和邱傑。
這才將門打開。
進門的是兩個年輕的警察，因為我們這一棟樓剛剛出了人命，所以例行公事過來盤問。
邱傑似乎對警察並不感冒，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跟邱傑完全相反，一副畏畏縮縮老實人的樣子。
簡單盤問完話之後，一個警察看了我們一眼，抬著眼睛問道：“你們倆是什麼關係？”
“合租，合租關係。”我連忙說道。
“合租關係？”一個警察抬起頭，掃視了一眼我的房子，問道：“你這是幾室幾廳的啊？”
“一室一廳。”我頓時硬著頭皮說道。
當初租房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邱傑和方玫會過來。
“一室一廳？你們倆大男人合租？”警察小哥眉頭一皺，疑問道。
邱傑雖然不是衙鬼司吃公家飯的，但好歹也是“捕二代”，提起他老子當年的名號，京都那些個吃公家飯的，哪個人不是對他客客氣氣的。要不是他自己不長進，也不至於淪落到開個小破便利店，成天跟一群狐朋狗友遛狗鬥雞了。
眼見這兩個警察，囉囉嗦嗦盤問個沒完沒了的，邱傑就不耐煩了：“怎麼？哪條法律規定兩個男人不能一室一廳合租了？我們犯什麼法了？”
邱傑語氣有些衝，兩個警察也是年輕，血氣方剛的，頓時就覺得我們倆格外可疑。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朝我們冷肅道：“麻煩兩位跟我們到局子走一趟。”
邱傑冷哼一聲：“怎麼？想抓人？”
我看邱傑這小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連忙出聲想要打個圓場道：“警察同誌，我這兄弟就是這樣，平日裏被慣壞了，你們別跟他計較。”
可是兩個警察偏偏不吃我這一套，堅持讓我們倆跟著他們去局子走一趟。
邱傑雙手抱胸，毫不在意，似乎巴不得去局子轉一圈：“好啊，跟你們走就走，反正我們又沒犯事。”
一個警察看了一眼不著調的邱傑，冷冷地說道：“有沒有犯事，等我們調查之後就知道了。”
……
托邱傑這小子的福，我活了二十四年，頭一次進了警察局。
我的心裏七上八下地跟著兩個警察走了進去，而一旁的邱傑正好跟我相反，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神情自在。
兩個警察進去，一個穿著便衣的胖子正在整理文件，頭也不抬地問道：“怎麼了？”
兩個警察看了胖子一眼，笑著說道：“老趙，錢局不在嗎？”
“他出差去了。”
胖子整理完文件，目光看向這邊來：“這兩個人是……”
胖子的目光下意識地落到我手上的捕戒上，目光猛地一縮，隨即激動地抬起頭，目光定格在我的臉上：“哥！你還記得我嗎？”
哥？
邱傑一臉納悶地看著我，又看了看胖子：“江哥，你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個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