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宋寒洲站在門口,穿著一身英倫風的襯衫,眼眸是深邃不見底的幽深,像能把人吸進去。
扶疏本能地就想關上門,宋寒洲先一步別住了,他攥住扶疏的手腕,隻用了一句話:“你想在這裏丟人,就繼續。”
大部分時候,宋寒洲待她是冷漠疏離的,麵對穆梨若,又是不耐厭棄的,可扶疏從沒有見過宋寒洲威脅她。
那種被人捏在手裏,被迫妥協的滋味兒不好受,可她毫無辦法。扶疏隻能挺直了腰背,擋住身後的鹿喲喲,低聲道:“好,我跟你走。”
“怎麼了?誰來了?”鹿喲喲在室內張望著,問道。
扶疏握著門把手,回應:“沒什麼,物業。”
她關上門,拿起了地上的雲朵包:“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
鹿喲喲也站了起來:“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去?我以為你會陪我住一晚呢。”
她原本是打算要住下來的。
思及此,扶疏對此刻站在門外,威脅她的宋寒洲,心裏的怨恨又深了一些。他們這樣僵持著,算什麼呢?
“下次吧。”扶疏勉強笑了笑,“明天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扶疏再三推辭,但是鹿喲喲堅持送扶疏到了門口,好在打開門已經不見了宋寒洲的身影。扶疏四處打量,確認宋寒洲不在這棟公寓樓裏,才在門口和鹿喲喲話別。
她站在小區門口,不多時一輛低調奢華的法拉利停在了眼前。宋寒洲緊抿著薄唇,整個人如玉雕般清冷。
扶疏沉默著上了車,一路上兩個人各懷心事,一言不發。車裏死寂的氣氛,連吵鬧的流行音樂都難以遮掩。
進了別墅,宋寒洲踩下了刹車,他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落了地從另一側強勢地摟過扶疏,扶疏心裏不願,但是掙脫不過宋寒洲。
她越是掙紮,宋寒洲越是不放手,最後索性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在一眾下人異樣的目光注視下,抱著她進了別墅。
扶疏隻覺無地自容。
她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從前,宋寒洲的懷抱她可望而不可及,現在近在咫尺了,她卻不想要了也不敢要了。
宋寒洲不過是把她當做生兒育女的工具,他隻是喜歡孩子。
扶疏心裏愈加別扭。
宋寒洲抱著她進了臥室,在床上將她放下,整個人壓在她上方,視線裏隻有他方正的下頜。
“扶疏,你能耐了。”宋寒洲握著她的手,怒容滿麵,“學會夜不歸宿了?下一步你要做什麼?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別?”
宋寒洲心裏氣急,扶疏不太對勁,他一直在等她狀態好些,再好好談談,但是下了班他在家裏等了許久都沒看見人。底下人查了才知道,她去了鹿喲喲的公寓。
宋寒洲心裏也不知什麼滋味兒,越來越抓不住扶疏,越來越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這一切都讓宋寒洲覺得不如意。
他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把她抓回來。
抓回來,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