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回來的時候著急,忘記通知蘇宴了。他可能找不到我,才會給我打電話的。”扶疏解釋道。
宋寒洲看她不像說謊,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當著她的麵按下了接聽鍵,開了免提。
“扶疏,你在哪呢?”
“我回重京了。”
“我不打電話,你還能記得我遠在北城嗎?好在前台和我說了一聲你拎著行李箱退房了。”
扶疏還沒講話,宋寒洲忽然上前摟過她,親了親她的唇角,扶疏躲了躲,可是宋寒洲黏黏糊糊不依不饒。
看扶疏躲得厲害,宋寒洲的手不客氣地伸進她睡衣裏,摸到她腰側,扶疏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被宋寒洲纏得沒法子,不小心露了一聲呻吟。
蘇宴在電話那頭,僵在了原地,他呢喃:“你、你在幹什麼?”
宋寒洲笑得露出白燦燦的牙,他當著扶疏的麵,拿起手機,對著蘇宴心情頗好道:“她都回家了,還能幹什麼?”
扶疏的臉登時紅得火燒火燎,抬不起頭。
宋寒洲看在眼裏,唇角笑意愈深。
“宋寒洲,你少為難扶疏!我們什麼都沒有,那是媒體瞎編的,我才沒那麼急色!”
宋寒洲對著電話道:“蘇宴,她是我的人,不需要你來置喙。”
蘇宴氣急:“那我的電話也輪不到你接!”
“嗬。以後這個時間點,少打電話過來。”宋寒洲笑得邪性,低聲道,“大晚上的,你沒有夜生活,她有。”
宋寒洲管自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扶疏不必聽到電話那頭的反應也能知道,蘇宴定是氣得臉色紅白相間。
扶疏也沒好到哪裏去,她伸出手道:“手機……還我給吧。”
宋寒洲握著手機,視線落在她身上,波瀾不驚地問道:“怎麼,你要給他打回去?”
這還怎麼打回去?蘇宴剛才都聽到了不該聽到的,她現在解釋也沒用了。
想到這一層,扶疏的耳朵根子跟著臉一起紅透了,她恨不得自己的臉能燙掉一層皮,小聲抱怨道:“我和蘇宴……還要見麵呢。你這樣,我……”
“那我親自去幫你跟他說說?”宋寒洲嗤笑一聲,又壓低聲道,“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人嗎?”他聲色驟降,威勢迫人。
頃刻間,扶疏臉上的旖旎去得沒了蹤影,她低著頭,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免得又有什麼意外撞上今天吃了火藥桶的宋寒洲。
一大早窗外傳來清澈悅耳的鳥叫聲,扶疏打開手機,連上了WIFI,聊天框裏密密麻麻都是蘇宴發過來的消息,而宋寒洲早沒了人影。
蘇宴大部分消息都是在罵宋寒洲這個禽獸,扶疏快速地滑過,直到蘇宴最後說了一句:“我早晚買下所有報紙頭條,說咱倆在一起了。我氣死他!”
扶疏趕緊回消息,製止蘇宴這個瘋子。
她在家裏吃早餐,過程中一直和蘇宴扯皮。
等時間差不多了,她剛走到門口,司機把車開了過來,探出頭來叫她,道:“宋總說了,從今天起,讓我接送太太上下班,說是擔心路上不安全。”
扶疏想起她昨天說起扶嘉,宋寒洲記在了心裏。她感受很複雜,感動和厭惡混雜著,卻依舊難以逃開宋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