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知道自己踩了宋寒洲的禁區,不敢再說下去,可受不住心裏委屈,她紅著眼瞄了眼宋寒洲道:“我不說了,我知道在你心裏我不配說她。”
宋寒洲看她站在原地,整個人一圈兒束手束腳,可憐巴巴地不敢看他一眼,好話也不會說,盡知道惹他生氣。
宋寒洲按了按眉心,衝著她招了招手道:“過來。”
扶疏站著沒動,宋寒洲又喊了一遍,她才慢騰騰地挪了過去,宋寒洲攬著她問道:“你在北城出的這檔子事,我不該生氣嗎?”
扶疏隻敢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那你話呢?”
“我錯了。”
宋寒洲歎了一聲,拉著她摟在懷裏,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道:“以後,別再惹我生氣了,知道嗎?”
扶疏剛想辯駁:“我和蘇宴……”她就聽宋寒洲沉著聲發了個“嗯?”,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扶疏剩下的一半話就隱在了嘴裏。
宋寒洲扶著她的肩膀往後一退,眼睛一瞬不瞬地注釋著她,眸底露出危險的信號,仿佛她再提起蘇宴半個字,宋寒洲就能和她沒完沒了。
扶疏想當做什麼也沒說地一頭紮進宋寒洲懷裏,卻被宋寒洲抵住不讓她動彈,不依不饒地套話:“你話還沒說完。”
“我沒什麼要說的。”扶疏默默搖頭。
宋寒洲還想追問:“你剛才說和蘇宴……”
扶疏一時情急,用力堵上了宋寒洲柔軟的唇瓣,她親眼看著宋寒洲眸色陡深,便及時退了回來。
宋寒洲捏了捏她腰側,不滿道:“就這樣?”
扶疏怨念地看了他一眼,隻好認認真真勾著宋寒洲的脖子親了一遍,從裏到外無比虔誠。
直到宋寒洲的唇色都深了一個色號,扶疏才鬆開,她見自己臉上帶著些熱度,落在宋寒洲眼裏,一副幹了壞事的樣子。
宋寒洲問道:“你那時候……害怕嗎?”
“什麼?”扶疏不太明白。
宋寒洲重複了一遍:“打雷的時候。”
扶疏想起她剛才用來刺激宋寒洲的話。
她其實不怎麼害怕打雷,打雷隻是一種自然放電現象。在高中理科生眼裏,都不足以成為一道單獨的填空題。
可她不那麼說的話,以後宋寒洲還是會去陪穆梨若……她不想那樣,隻能撒謊了。
她心虛地撇開眼,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宋寒洲看著她,忽然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有一個字是騙我的嗎?”
扶疏窩在宋寒洲懷裏,心裏一跳,反問道:“你怎麼這麼問?”
宋寒洲頓了頓,片刻後道:“不如你反省一下,為什麼隻有闖了禍才會這麼聽話。”
扶疏:“……”
不管怎麼說,宋寒洲暫時算是原諒了她吧。
扶疏躺在床上,心想等明天找個機會把扶嘉的事說一說。
她正盤算著說辭,電話響了起來。
扶疏下了床,手在觸到手機的前一刻,一隻更大一些的手拿起了她的手機,扶疏順著視線,看見洗漱完畢的宋寒洲,他慢慢念出了手機屏幕上不停閃爍的名字:“蘇宴?”
“這麼晚了,他找你有什麼事嗎?”
扶疏伸手想要回手機,宋寒洲往旁邊一閃,避開了。
他道:“你心虛什麼?還是你剛才是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