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嘉的眼睛直勾勾望向扶疏:“我是真的很疼。”
一米八幾的個子,生得肩寬腿長的好皮囊。
他攬著扶疏,兩條腿將她圈了起來,明明是成熟俊雅的長相,但和小孩兒似的撒起嬌來也意外的和諧。
好像扶嘉從來都不曾長大。
可扶疏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伴隨著扶嘉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他總算是順利掛上了白色繃帶,臉上的傷口也塗滿了酒精和藥膏。
這實在是一張淒慘的臉。
扶疏的同情後知後覺地被勾了起來。
“你怎麼現在才開始擔心我?”扶嘉抱怨,“宋寒洲真的很凶嘛。”
扶疏頓了頓:“那你怎麼不聰明點,躲開?”
“我也得能躲得開呀。”扶嘉愁得直歎氣,“我怎麼這麼倒黴。”
扶疏沒了話,看著他又不好意思再數落下去,隻輕輕道了聲:“走吧。”
盡管是深夜,重京的路上卻仍舊是繁華的景象。
扶嘉在重京沒有住處,隻能暫時在酒店落腳。
車開到了地方,但他卻遲遲不肯下車。
扭過頭看著扶疏,嘴裏像含了團似的:“你親我一下,我就下去。”
扶疏嚇了一跳,心裏想起宋寒洲在宴會上親吻了她。
沒想到經曆了一晚上的驚心動魄,他居然還在惦記這個吻。
扶疏一口回絕了他的提議:“不可能,要麼你在這下車,要麼今天我帶你回去,你就和宋寒洲一起睡。”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大高興。
過了一會兒,扶嘉心不甘情不願地下了車。
末了,在車門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留了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願意親我。”
“你加油。”扶疏語氣平平,伸手拉上了車門。
等車子開回別墅,已經鬧到了淩晨兩三點。
扶疏自己回了主臥,關了燈準備睡覺,但一閉上眼睛,全是今晚宋寒洲和扶嘉在別墅門口打架的場景。
月光下,宋寒洲滿身戾氣,漂亮的臉上全是傷痕。
扶疏在床上翻了個身。
起夜上了個廁所,她在別墅的走廊裏她看見了簡綏星,正從宋寒洲的書房走出來。
他穿著熟悉的醫生大白褂,手裏戴著橡膠手套,而不同的是他身上沾了點血,襯著純白的衣服有點兒刺目。
“簡醫生,你受傷了?”扶疏睡意也醒了一點。
簡綏星搖了搖頭,睜著有點兒困倦的眼睛道:“嗯……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
扶疏不是很明白,但簡綏星是醫生,論起醫護常識,他應該能處理好。
扶疏也不想多問:“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
簡綏星頓了頓,一向展示良好職業素養的臉皺在了一起:“我家裏出了點狀況,來借住一晚。”
雖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聽起來都算是說得通吧。
扶疏道了聲別就往臥室走,轉頭看見宋寒洲站在她身後。
他整張臉都陰沉沉的,身上換了居家服都難掩煞氣。
扶疏眯著眼,看了眼他臉上貼上的醫用創可貼和手上包紮好的傷口,不得不說簡綏星手藝是比小護士好。
看起來比扶嘉像個人。
她歪著腦袋欣賞了一會兒,確認了宋寒洲沒什麼大礙就準備繞過他回去睡覺。
宋寒洲沉沉看了眼她,抿著唇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