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疏姐,你……”吳霜剛起了個頭,扶疏就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停下。
她搬著文件扔進了紙箱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沒必要辭職,隻需要道歉,然後當著董事局道歉,立下保證書,我還是宋氏的總監。”
吳霜忙不迭點了點頭,又覺得扶疏神色不對,搖了搖頭。
扶疏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想來也是始料不及嚇到了,她笑了笑:“吳霜,這個位子你真的不想坐嗎?”
吳霜剛要回答,扶疏又罵她:“別說你不想,你不想就是在丟我的臉。”
沒辦法,吳霜隻好小聲道:“我想,但不是這樣。”
這回輪到扶疏頓住了,她又何嚐想這樣。
出了事道了歉,她心裏也很難受,但她還是耐心安慰吳霜:“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難不成你還要跟著我一輩子。”
“你可以,我不行。”扶疏在胸前做了一個交叉的手勢,“我還是更喜歡異性。”
吳霜被扶疏的不正經消散了很多不舍:“扶疏姐,我隻是覺得太可惜了,明明再過兩個月你就可以升董事了,我看人事部連你的銘牌都做好了。”
“要不再去跟宋總說說吧,如果是你,他肯定……”吳霜越說越不靠譜。
扶疏有點不大高興:“如果是宋寒洲,隻會讓我走得更快。”
吳霜見扶疏好像下定了決心,那些話也就都塞回了肚子裏,隻是動手一起幫扶疏把東西都收拾好,在門口一起抬著下去。
看扶疏出了辦公室的門,經過公共區域時,那些呆久了的員工都不自覺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茫然和好奇。
扶疏笑了笑,和吳霜一起出了宋氏集團的大樓。
東西搬進車裏,扶疏的心裏才後知後覺像缺了一塊似的難受起來。
她靠著車站在宋氏集團的門口,看著這個自己待了三年的地方。
在這裏,她從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路跟著宋寒洲直到快進入董事局。
不管怎麼說,她三年的努力算是付之一炬了。
扶疏上了車,失去了工作,但她有了大把的時間。
她像一個驟然獲得了巨額財產的人,麵對眾多的財富,卻不知道從何揮霍起。
趁著宋寒洲不在,先從找個地方定居開始吧。
扶疏待在鹿喲喲家裏,和她一起對著地圖討論了半天。
懷虞民風淳樸但不算繁榮,綏靖物化開放但人口眾多,這兩個地方兩人一直在糾結。
關於日後的營生,扶疏往地上一躺,想全權交給老板娘鹿喲喲。
鹿喲喲拿著一支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她冷笑一聲:“我就說誰吃誰的軟飯還不一定呢。”
扶疏不大好意思地翻了個身:“好好好,我吃軟飯。”
“那你在重京的產業呢?”鹿喲喲又想起來,問了一句。
扶疏呆住:“我哪有什麼產業……你是說爺爺給的?”
“我會還給宋寒洲的,等我走了之後,就當我的贖身錢了。”扶疏嘟囔,“好多錢呢,心疼。”
“你都還給他?”鹿喲喲的語氣不難聽出惋惜。